第659章 絕望
“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王大海感覺嘴中充滿了苦澀的味道，也許他早該知道，卻不敢去面對真相，關於系統，關於他自己，他有過無數次猜測，但總是下意識，或者說是故意忽略現在這種情況。
王大海有時候也在想，難道現在的自己是被困在主神的夢境當中了嗎？所以才諸事不順，系統失靈，但沒成想，這一切的真相竟然如此的殘酷。
“那萬界樓……”王大海念頭微動，臉色蒼白的問道。
“不錯，主神空間乾的，不是同樣級別的存在，怎麼可能將強大的萬界樓覆滅……主神空間在打碎了系統之後，吸收了不少系統碎片，這些碎片足以支撐祂恢復大部分力量。”
“主神空間原本就代表着攻伐，祂的攻擊能力不是萬界樓這個商業部分可以抵擋的，哪怕萬界樓聚集了大量的強者，高等級對於低等級的碾壓是不講道理的，就如同最弱的神，面對最強壯的螞蟻，螞蟻也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這其中的差距甚至比這個還要大。”
“你在超體的世界，系統利用有限的力量將你的靈魂投入到異世界的你身上，同時，將身體進行了改造，防止你死在那個世界。”
“同時，你的精神力並沒有完全消失，精神力不僅僅承載於肉體，靈魂同樣能承載一部分精神力，但因為你的靈魂不全，軀體大部分都無法靠靈魂帶動，所以，你的那一部分精神力被系統融入到身體當中，直到你的精神力大漲，才重新控制了精神力。”
“系統本想利用萬界樓找到恢復靈魂的珍貴藥劑，但主神空間的追殺太快了，系統只好帶着宿主匆匆逃走，重新回到萬界樓，也是為了收集一些主神空間看不上的能量，維持系統的運行。”
“你之後所經歷的任務世界，都是你與系統的在掙扎求存，天道本源這種高等能量能為系統提供能量，同時也能將你的靈魂變的更加的凝實，如果沒有天道本源，你的靈魂在就潰散了……”
“最重要的是，沒有天道本源氣息的遮掩，系統和你早就已經被主神空間發現，准上來消滅掉了，系統可沒有能力再攜帶你逃走一回了。”
系統的解釋總算讓王大海明白了之前的一切，沒想到這一切的原因竟然是自己失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大海突然放聲大笑，一邊笑，一邊從眼角流淌着眼淚。
“那之前的一切都是騙我的，什麼時間線，什麼未來……一切都是假的！？”王大海抱着腦袋，心中最後的希望破滅了。
系統沉默不語。
王大海則無力的躺在地上，腦海當中閃現過自己心中的一切。
那個跟自己肌膚相親的謝婷婷，幫自己處理問題的宋麗華，趙雅欣，一直默默支持自己的七龍珠位面布爾瑪，自己養大的哈利波特世界的赫敏，芙蓉，超體世界的姜嵐嵐和蘇小米……
……綉春刀位面的崇禎皇帝朱由檢，漫威世界的托尼史塔克，永無止境位面的艾迪莫萊，生化危機位面的愛麗絲，星際爭霸位面的吉姆雷諾和莎拉凱瑞甘，誅仙世界的張小凡，碧瑤……
“是我連累了他（她）們……”王大海喃喃的說道。
不知過了多久，王大海依然失神的躺在地上，系統開始主動說了起來。
“你有許多的靈魂碎片附在系統碎片上逃了出來，有時間的話，你還是儘快搜尋一下，主神空間一直都在搜索，萬一被他發現了，這個位面就完了。”系統說道。
“完了又怎麼樣，這一切對我又有什麼意義嗎？就當位面提前被終結好了，每一個位面不都有這一天嗎？”王大海失神的說道，心若死灰就是他現在的狀態：“我帶來了那麼多的災難，多毀滅一個位面又與我何干？”
系統暗暗嘆了口氣，這就是系統為什麼要一直瞞着王大海的原因之一，大多數人都不會接受這個事實：“還是有希望的，只要你能收集到剩餘的系統碎片，你還是有戰勝主神空間的可能的，只要你能得到完整的系統，無論是復活，還是想從時間長河當中將人救出來，都是沒問題的。”
“收集剩餘系統碎片？”王大海冷冷一笑：“就算剩餘碎片全部都被我收集到了，我能打的過嗎？你可千萬別告訴我，負責攻伐部分的主神空間會被我幹掉。”
“是的，你有機會！”系統鄭重的說道：“和上一次一樣，當你擁有足夠的系統碎片，而主神空間尚未有主人的話，你就可以通過完成任務獲得主神空間的控制權，上一次你差一點就成功了，可惜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如果你不想過東躲西藏的日子，就必須振作起來，這是你唯一的生路，勝利了，你可以拿回自己之前所擁有的一切，失敗了，就乾脆和這完全宇宙拜拜，機會只有一次，你可要想好了！”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干啦！”王大海知道他並沒有選擇的機會，所謂的選擇，無非是主動的死或者被動的死，既然如此，何不拼一把，贏了，喜大普奔，敗了，一了百了。
“那，我是不是要從收集自己的靈魂開始？”王大海看向倒在床上的楚婠婠。
“那些碎片雖然是你的，但也不再是你的，靈魂碎片已經融入到其他人的靈魂當中，強行收回靈魂碎片雖然可以讓你的靈魂恢復，但卻不再純凈，最好的解決辦法還是尋找天材地寶來恢復靈魂的好。”
“不過，靈魂碎片雖然不能用了，但系統碎片卻存在，這個碎片融入到這個世界，一個名為狠人大帝的身上，宿主可以前往收集。”系統說道。
王大海微微一滯：“系統，你想玩死我嗎？威震寰宇的女帝，我就算能短時間爆發出紅塵仙的實力，能擊敗她，但絕對留不住她……”
“那你可以選擇先前往其他世界提升實力，但要完成保護葉凡的任務，系統必須有足夠的天道本源遮掩氣息，穩定你崩潰的靈魂……”既然已經說開了，系統也就不再兜圈子。
王大海點點頭，手指微曲，將楚婠婠獃滯的漂浮在空中的靈魂投入到她的身體中。
“原來你都是宿主宿主的叫，現在為什麼不這麼叫了？”王大海好奇的問道。
“因為，系統已經和你融為一體，不再寄宿，你自然也不是宿主了……”
王大海微微聳了聳肩：“那叫聲主人來聽聽。”
“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