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就見一面
就算皇帝對宣王看重,可卻從未正式說過立宣王為儲君,也沒有說過意屬宣王將來登上大寶的之類的話。
否者他們這些想擁護宣王的臣子,還能藉著皇帝的名義為宣王爭取爭取。
宣王回到都城,按理領着眾有功將領要求進宮面見皇帝。
可譽王和皇后早就防備了宣王此舉,怕宣王趁機進宮見到皇帝。
皇帝雖然昏迷,可譽王和皇后也因為皇帝的忽然昏迷還沒有拿到傳位的詔書,所有人也皆是知道皇帝昏迷,他們無法做一份的假的詔書令譽王繼位。
皇后和譽王想出來的法子,便是拖延宣王見到皇帝的時間,在皇帝病逝前,令宣王與皇帝不得見,免得節外生枝。只等着皇帝前腳薨逝,譽王便能按照慣例順理成章的登基繼位。
南宮禪領着眾將領剛騎馬進城,便被穆子源拿着一道詔令制止。
“為何要阻攔本王進宮!”
南宮禪的語氣中帶着微怒。
其他的他都可以不在意,唯獨急着想要進宮瞧一瞧他病重昏迷父皇,可穆子源這個混蛋,竟然敢攔他。
之前背着他逼夏蟬與他定下婚約的事情,他還沒有跟他清算,這廝還在這個時候攔下他,想必是受了譽王南宮雲塵的指派。
當初說要效忠他,這麼快就背棄了他。
南宮禪為穆子源是個人才感到惋惜,可惜了,這麼有才幹的人,偏偏君子儀態之下暗藏小人行徑。
“臣是為了宣王好。”穆子源倒是臉皮夠厚,背棄了舊主,依舊上前對南宮禪規規矩矩的行禮。
“哦?”南宮禪冷笑。
穆子源知道南宮禪必然會因為夏蟬的事情對他不滿,他也不在意,成王敗寇就在此一舉,只要阻攔宣王進宮,只要皇帝一命嗚呼,宣王沒了依仗便不再是宣王,他倒也不用再怕了。
穆子源上前拿出皇后懿旨,對南宮禪和眾位將領說道,“皇后懿旨,皇帝如今昏迷無法召見眾位,為了防止皇帝昏迷期間長樂城中再起事端,請宣王和眾將領守衛駐軍,若長樂城中再出現逆臣叛軍,還望宣王和眾將領屆時及時回城救援。”
眾將領面面相覷。他們心中早就對宣王和他們被冷落一事不滿,雖說皇帝病危無法召見他們,可宣王是誰?
那是皇帝的親兒子,怎麼也一樣不能進宮面聖。
他們不滿,不免起身為宣王打抱不平道,“咱們這些大老粗不在乎那些虛禮,既然皇上病着,咱們就等着皇上醒來再召見咱們也不遲,可宣王,皇後為何不許宣王進宮!”
“對啊,對啊!為何不許宣王進宮!”
“什麼守衛駐軍,分明是不願宣王進宮!”
“我看他們肯定是心虛,怕皇帝見到宣王會有別的安排!”
“我看也是!”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可偏偏南宮禪卻是沉默。
他不爭也見到皇帝,看來他還是得爭一爭才能叫那些人看到他的手段。
他待人和善,並非沒有能力。
他不爭不鬥,只是不願過多計較。
如今,他在意皇帝,想親眼瞧一瞧自己的父皇都被人阻攔,那他只好讓這些人明白,他並非是他們所能掌控的。
“臣領旨。”
不再給穆子源說話的機會,南宮禪轉身上馬,便要離開。
可在轉身的時候,忽然瞧見了不遠處的街市上,一個縮頭縮腦的熟悉的背影。
他耳聰目明,當即聽到那人身邊有人喚道,“江老闆~”
好一個江老闆,他記下了。
驅馬離開,眾將領只得跟上。
穆子源總覺得南宮禪這麼好說話,有點像暴風雨前的風平浪靜。
譽王和皇後派他來,叫他穩住宣王,讓宣王前往別起兵。他已經打好了腹稿,想要以法以德來說服宣王,可沒想到,他還什麼的都沒說,宣王便走了。
這麼好說話?
穆子源輕嗤一聲,轉身卻瞧見夏蟬從巷口走出來。
還真是不巧,穆子源瞧了瞧騎馬遠去的南宮禪。
“你來晚了,宣王沒能進宮,又回了軍營。”
順着穆子源的視線,夏蟬瞧過去,果然只瞧見飛馳而去的背影。那麼著急,必然是因為不能入宮見到皇帝。
“是皇后和譽王的意思嗎?”
穆子源道,“有些事情連我都無能無力,你一個女子,何必管這些,倒不如花些時間把假意嫁衣綉好,待一切塵埃落定,無論是嫁誰,總歸都是要嫁的。”
這些日子穆子源也是時常上門示好,可夏蟬從未再給過他好臉色,連話也未說過幾句。
今日卻是不同,夏蟬瞧見南宮禪后心情好了不少,便對穆子源也沒那麼多敵意,甚至與穆子源多說了兩句,“無論嫁不嫁人,我都只是他一個人的。”
穆子源一噎,當即就有些生氣。
“你當真只跟他?若他不再是宣王,或者成為階下之囚,你——”
“我不在意。”夏蟬回道,“我認準了他,只要我活在這個世上,我便是他的女人。”
夏蟬忽然在想,她若是南宮禪真的在這次失敗了,譽王會不會放過他?
若譽王不會放過南宮禪,屆時南宮禪該如何自處呢?
要是她能帶着南宮禪一道離開,回到屬於她的現世中去就好了。
可她自打上次跟南宮禪歡好之後便發現,她竟然再無法輕易的入夢了。
夏蟬猜測,之前另一個“夏蟬”也無法輕易的在夢境中來去自如,會不會是跟她這種情況有關。
很有可能,所以另一個“夏蟬”才會支支吾吾的不肯對她嚴明。
不說後悔和南宮禪發生了關係,但夏蟬焦慮的是,她會不會再也無法進入夢境,再也無法回去見到爸爸媽媽了。
若是她重新行善積福,會不會能再次出入夢境呢?
夏蟬愁容不展,穆子源以為夏蟬是在為南宮禪擔憂。
他失落道,“你竟如此在意他,可他至今也沒給你一個名分。”
夏蟬不願再與他多言,穆子源卻是自顧自的說道,“你也別擔心,勝負尚未定論,若你求我,說不定我會看在你的面子上,對他手下留情,不會讓他死的太難看。”
“求你?妄想!”
夏蟬冷哼,轉身不欲與這種奸佞小人再多說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