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比武開始
聽得小石頭說,自己兩人若是敢不將那“噬魂丹”吞服下去,那便決然不能活着走出魔宗,楊欣柔不敢相信的微張着小嘴,道:“這,石頭哥哥你是怎麼知道的?”。
小石頭道:“柔兒,不知你可還記得,咱們才走出荒漠時,本以為這麼的輕易的,便可脫離魔宗的掌控,趕回家鄉去。但不想在那荒漠邊緣,似乎早便已經魔宗的弟子,在等待着咱們似的,輕易的便找到了咱們,且還將咱們帶去見了那李熬。”。
楊欣柔道:“那又如何呢?石頭哥哥!”。
小石頭道:“那就說明,咱們在荒漠深處試煉時,那李熬便一直都有派人監視咱們。所以,他才能隨時掌控咱們的行蹤和境況,否則如何解釋,咱們才一走出荒漠,便被他們給找到了?畢竟,那荒漠的邊緣足有數千里,他們僅派出一名弟子,便能這麼輕易的找到咱們,這未免也太是不可思議了!”。
楊欣柔道:“這,若是這般,那咱們在,咱們那個的時候,豈不是都被他們給看了去嗎?石頭哥哥,咦嗯,羞死了!”。
看楊欣柔說著,羞澀的趕忙捂住了雙臉,小石頭心下既好氣又好笑的,呵呵笑了兩聲,道:“柔兒,你,你這都是在想些什麼呢?傻丫頭!不過,你既然想了,那咱們便,”。
楊欣柔道:“嗯!什麼事兒,啊!石頭哥哥,你,你這個壞蛋!”。
見得着時,愛戀;見不着時,想念!
也便在小石頭親密的,摟抱着懷裏的楊欣柔時,遠在千里之外的紫兒,此時正抬頭看着天空中,那一輪圓月,想及十個春秋之前的此時,自己那會兒還在村子前的打穀場上,與自己那石頭哥哥歡喜的玩耍着,而這會兒卻已經各分西、東的,只能彼此想念。
當下惆悵的長禪嘆了口氣,道:“石頭哥哥,柔兒,你們這會兒卻在哪呢?十年了!師尊,待經過明日的宗門比武之後,紫兒真的還能再見到石頭哥哥,和柔兒嗎?”。
一旁那在盤膝打坐着的將清,聽得紫兒詢問,也不睜開眼睛便小聲回道:“一定會的,紫兒!想那魔宗之人,之所以要擄掠這麼多的凡人小孩兒回去,為的便是讓他們參加試煉,然後好甄選出一些天資聰穎的小孩兒出來,教授他們修行功法。且待他們長成之後,再用藥物控制,以便讓那些小孩兒能為他們所用。而你那石頭哥和妹妹,若是還活着,那這會兒應該也差不多,要被他們派出來執行任務了!紫兒,只待你明日經過比武,與你那大師兄一道下山,那應該便會有機會遇見他們的!”。
紫兒道:“可是,師尊,若是紫兒真的見到了石頭哥哥和柔兒,可是他們卻認不得紫兒,怎麼辦?畢竟,紫兒與石頭哥哥,都已經十年沒有見過面了!紫兒這會兒都已經長成這般大了,更何況石頭哥哥和柔兒呢!”。
聽得自己這個徒兒,一直都這麼的念叨那個臭石頭和楊欣柔,將清雖然一直都不曾見過,但心下卻早便對他們生出了好奇,道:“是是是!咱們家紫兒,這會兒都已經長成大姑娘了,想你那石頭哥哥,這會兒也應該長成了個大男人了。所以,認不得卻也是應該的!不過,紫兒,你與你那石頭哥哥,難道便沒有什麼,只有你們兩個人才知道的秘密嗎?”。
紫兒道:“只有我與石頭哥哥知道的私密?有啊!那便是,咦,師尊,您忽然問紫兒這個做什麼?”。
將清道:“我是想,咳咳,你這個傻丫頭!紫兒,我且問你,你下山之後,若是真的見到了你那石頭哥哥和妹妹,可你卻認不得他門,而他們也認不得你,那這個時候你該怎麼辦?”。
紫兒道:“我,我不知道!”。
將清道:“那不便是了嘛!”。
紫兒道:“那您說紫兒該怎麼辦呢?師尊!”。
將清道:“紫兒,你這個傻丫頭!師尊方才不是才說了嘛!想想你與你那石頭哥哥,以及你與你和妹妹之間,才知道的那些私密事兒,只待下山遇見相似的忍之後,你再拿這些事兒來試探他們。他們若是答不上來,那便罷了,而他們若是能夠答得上來,那他們不便是你那石頭哥哥,和妹妹了嘛!傻丫頭!”。
紫兒道:“啊!對啊!紫兒怎麼便忘了呢?還是師尊您聰明!紫兒知道該怎麼辦了!謝謝您!師尊!呵呵!”。
聽紫兒說著,飛快的在自己臉上便“狠”親了一口,將清沒奈何的,睜開眼睛白了她一眼,道:“好了!好了!你這丫頭啊,盡想着你那石頭哥哥,也不見你什麼時候,也這般的想念過你師尊一回!想着明日要陪你這丫頭,去參加那百年一度的宗門比武,見到那個令人厭惡的楊在天,我這心裏便極是厭煩!哼!”。
紫兒道:“那也是沒有辦法呀!誰讓您是紫兒的師尊呢!呵呵,師尊!”。
將清道:“好了好了!睡了!你這丫頭,紫兒,師尊且再交代你一回,那“青絲”,若非真的到了生死關頭,切不可輕易使用,謹記!謹記!”。
紫兒道:“知道了,師尊,紫兒都明白了,師尊您便放心吧!哎,還這麼年輕,便已經變得這般啰嗦了,以後也不知有那個男人敢娶您,我看啊,也只有那楊在天楊師伯,敢娶你了吧!呵呵!”。
聽得紫兒這話,將清雖然明知道,她這是在故意的“激怒”自己,但心下卻還是有些忍不住,一把撲將上前將紫兒抓住,然後伸出雙手不住的咯吱着她的腰肢,道:“你這個臭丫頭!讓你敢拿那丑東西來打趣師尊!看師尊怎麼收拾你!呵呵!啊!你,你還敢還手!叱!”。
柔情感慨,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太快!
紫兒也不知,自己從昨夜到現在睡了多久,但只見得一覺醒來,那太陽已經從山峰底下,慢慢升了起來。
而自己的師尊---將清,也早便已經將準備好的早膳擺在了桌上,這會兒正在坐在那桌子旁邊閉目養神,等待着自己。
想及今日,自己便將與大師兄---陳鳳仙等,一道參加宗門大比,她趕忙自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道:“師尊,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宗門比武開始了嗎?”。
將清道:“還沒有!不過,紫兒,你既然已經醒來了,那便快着些起來吧!一會兒用過早膳之後,師尊還需帶你到那較技場上,去抽取號牌呢!”。
看自己師尊說著,將那盤着的腿放下來后,便轉過身開始喝茶享用早膳,紫兒從床上下來后,也便左右上下的伸展了下身體,道;“嗯!師尊,紫兒這便來!”。
相對於紫兒與將清的姍姍來遲,其他修為還不到練氣三層的外門弟子,卻要早得多了!
且說無極門百年一度的宗門大比還未開始,但此時的無極門三峰中央,那被門主阿羅親手削斷的半山較技場上,數百名練氣三層及以下的弟子,正或興奮、或緊張、又或是忐忑不安的,陸陸續續的到來。
在那千多丈方圓的較技場上,來回走動交談着,然後待又過得半個時辰,只見一名修為已經達到練氣境六、七層中年修者,帶領着八名修為才達到練氣四、五層的年輕修者,剛來到較技場上便縱身一躍,上了那中央高台。
然後,提聚起修為,便高聲喝道:“在場眾弟子聽令!本人張旭林,有幸能主持我無極門練氣三層及以下修為之弟子,百年難得一遇的宗門較技大比武。眾修為達到練氣三層或以下者,煩請先到我這兒來領取號牌,以便決定你等的出場次序、對手,和參與比武的擂台!請!”。
聽得那主持這話,那原本還有些嘈雜無需的較技場,忽然安靜了下來。
而那數百人卻有序的向著高台走去,一個一個的伸手,從那主持張旭林腳下的,那個足有三尺多高的大木箱裏,抽出一個小木球,然後再按着上面記述的擂台號,和場次順序,找到屬於自己擂台,等待着比武的開始。
而也便在那數百名外門弟子,抽取號牌快將結束之時,紫兒在將清的帶領下,騰空來到較技場中央的高台上,看着那數百名已經分別圍在八張擂台旁邊的普通弟子,回頭看着將清,道:“師尊,咱們莫不是來遲了吧?”。
然,將清還未開口,那見得所有弟子已經抽取完號牌的主持人張旭林,趕忙帶着那八人走了過來,整齊的向著將清行禮,道:“弟子張旭林、洪安通,拜見清師叔!”。
將清道:“起來吧!旭林師侄,這一次的較技,準備的怎麼樣了?號牌,都發下去了嗎?”。
張旭林道:“回師叔的話,所有的號牌都已經發下去了,數百名外門弟子也已到齊。弟子正正準備,等師叔您來主持開幕呢!”。
將清道:“嗯!好!紫兒,快來見過你旭林、安通等,幾位師兄!他們可都是,這一次外門弟子比武較技的主持和裁判!”。
紫兒道:“是,師尊!師妹楊紫兒,見過旭林、安通,幾位師兄!師兄有禮!”。
張旭林等道:“紫兒師妹客氣了!師妹快快請起!”。
看紫兒與張旭林等,都已經見過了禮,將清環顧了一眼較技場上,那數百名外門弟子,向著張旭林等,道:“旭林師侄,號牌既然已經都發下去了,且眾弟子也已經到來,那比武不若便立即開始吧!畢竟,待外門弟子比武結束,咱們三峰內門弟子比武,也將要開始了!”。
張旭林道:“弟子謹遵師叔吩咐!”。
那張旭林說著,與另外八名擂台主持對望了一眼,便自站在高台邊沿,待他們全都縱身上了八個方向的擂台,手裏拿着鐵鎚,便在旁邊的那掛着的,尺許大的銅鑼上用力的一敲,“鐺”的一聲巨響,道:“眾外門弟子聽令!宗門百年一度之,宗門外門弟子大比武,即將開始,請眾弟子準備!諸位師弟,請!”。
紫兒瞧着高台周圍,除了自己與師尊將清,以及那張旭林外,別個輩分高一些的同門師兄,或是師叔,都不曾見到,心下疑惑的看着旁邊那正正襟危坐着的將清,道:“師尊,為什麼,大師兄他們好像都沒有過來呢?”。
將清道:“傻丫頭!你方才難道沒有聽你旭林師兄說,現在只是外門弟子的比武嗎?”。
紫兒道:“外門弟子的比武?可為什麼咱們也要過來?師尊!”。
將清道:“因為你師尊我是主持,所以才要過來呀!傻丫頭!你莫不是以為,宗門比武較技,便是一群弟子湊在一起相互打架,然後誰勝出了,便是第一?”。
紫兒道:“難道不是這樣嗎?師尊!”。
將清道:“你以為呢?好了,莫要再說了!紫兒,你且好好的看一看吧!這些外門弟子的修為,現在雖然還不甚厲害,但其中卻不乏資質極佳,且劍道造詣深厚的!你的法力修為雖然比他們厲害,但若是能多向他們學習一些比武較技,甚至是拚命廝殺的經驗,那待你下山歷練時,卻也極有可能會用得上!”。
紫兒道:“師尊,咱們修行界的局勢,難道便真的已經到了這般緊張的境地了?咱們堂堂無極門卻還要,”。
將清道:“住口!紫兒,莫要再說了!小心隔牆有耳!”。
紫兒道:“哦!紫兒明白,師尊!”。
紫兒原還以為,這些外門弟子修為不甚了得,交起手來也是直來直去的,簡單明了,自己若是上場,頃刻間便能識破破綻將他們擊敗。
但不想待她看到東邊擂台上,那一對練氣三層修者對戰的情景,卻嚇得心裏一驚,緊張的攢起拳頭道:“師尊,為什麼,這只是一場普通的比武較技而已,他們為什麼,為什麼卻會這般拼搏的,連性命都不要了!啊!小心!”。
看那東邊擂台上,那名身着白衫,高約六尺的清秀俊美年輕男子,手握長劍,龍捲風般的旋轉飛舞,差一點兒便將對手的身子,都削去了半片。
而他的對手,那名身穿黑衣的粗壯漢子,忽然就地一滾,躲過他這必殺的一擊后,忽然一劍橫削向白衣男子,想要將他的雙腿斬斷。
將清無奈的回頭看着紫兒,嘆了口氣,道:“紫兒,在你來說,這宗門十年一度的比武較技,或許只是一場普通的比武,但在他們來說卻不是!因為,他們自知資質普通,哪怕是極其努力的修行,此生也極難晉級練氣四層,享那內門弟子之待遇,但如松hi入了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