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溫柔的欣柔
聽秀梅竟然說,修行功法很容易就可以領悟,小石頭趕忙詢問道:“那,秀梅姐姐您且說說,這功法要如何才能打開,然後又要如何修行呢?”。
秀梅道:“這個啊!公子,據秀梅知道的,這個修行功法大可分為三類!一類,是最是原始的,是用最古老的竹簡,和壁石刻畫記載着的功法,這一類,您只需按着上面刻畫的圖案和描述修行便好了。”。
小石頭道:“那第二類呢?”。
秀梅道:“第二類啊,它便是用那玉簡儲存下來的,新一代的修行功法,您若得的是這類功法,那您只需將您的額頭貼在玉簡上,只待它上面記載的功法信息,完全納入您的識海之後,您再需盤膝打坐,待完全靜下心來后,再默默的念着那功法,它便會自行在您的腦海里浮現,再然後,也便如此前那第一類功法一般,按照那上面記載刻畫的圖案和路線,搬運氣息便好!至於這第三類功法,這便有些複雜了!”。
小石頭道:“複雜?為什麼呀?秀梅姐姐!”。
秀梅道:“因為,對於這第三類功法,秀梅也只是曾經聽說過,而沒有親眼見過。所以,對於第三類功法,秀梅也不會啊!公子!”。
小石頭道:“啊!不會?那,那我們怎麼辦?嫣嫣帶我與柔兒去選的,便是這第三類功法,若是連秀梅姐姐您也不知道該怎麼修行,那我與柔兒豈不是以後都不能修行了?這,”。
看小石頭只因自己一句話,便即不高興了,秀梅“嘻嘻”的笑道:“公子勿慌!秀梅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這第三類功法,但多少卻也是聽說過過一些的!”。
小石頭道:“啊!秀梅姐姐你聽說過這第三類功法啊。那就好!那,還請秀梅姐姐您與楊磊說一說,這第三類功法與這前兩類功法,它們有什麼區別嗎?”。
秀梅道:“公子,這第三類功法,與這前兩類功法之間的差別,那可大了去了!想那前兩類功法,雖然也稱為修行功法,但畢竟只有圖案和內氣筋脈的運轉線路,而沒有修行的意境。這讓修行這前兩類功法的修者,只知道法力的運轉和境界的突破,但卻不知心性的變化,和心境的感悟。進而也讓他們不能體會到後來的,當境界達到一定境界后的,神通的使用。”。
小石頭道:“神通?還有神通呢?”。
秀梅道:“那是當然!這第三類修行功法,也正是因為它有這意境的變化,所以修行這一類功法的修者,大多數都能突破到金丹境,享那萬載不滅的壽元,便如咱們宗主一般!公子,您竟然能有着福緣,修得這極是難得的第三類功法,秀梅在此,便先恭喜您了!”。
看秀梅說著,向著自己便盈盈的拜了下去,小石頭趕忙的上前一步,抓着她的手臂,要將她扶起來,道;“秀梅姐姐不可!我,我方才不是才與您說了嘛!我的名字叫做楊磊,不是,不是什麼公子!”。
秀梅道:“是!公子!秀梅知道了!公子!”。
小石頭道;“不,不是的!秀梅姐姐,我不是公子!真的!我的名字真的叫做楊磊!我真的不是公子!秀梅姐姐!”。
秀梅道:“公子,秀梅知道了!您,”。
小石頭道:“秀梅姐姐,我,我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公子!秀梅姐姐!”。
秀梅道:“公子,秀梅知道您不是,不不不,不是公子!公,您,秀梅知道您不是公子了!那您現在能不能先放開,放開秀梅的,公,公子!嗯!”。
感覺着手上的柔軟,再看秀梅那嬌羞紅暈着的臉兒,和閉着的雙眸,小石頭才發覺,自己因着一時緊張,雙手雖然是想要去抓着人家的手臂,但因着男孩與女孩之間的生長周期不同,八歲的自己此時還是一個小孩子,而那已經十一二歲的秀梅,卻已經長得像是一個小大人似的,該凹的凹,該凸的凸,且身高也比自己高出了不止一截。
所以自己這一抓將出去,不自覺的竟抓在了人家的腰畔處,小石頭羞怯的趕忙道歉道:“啊!秀梅姐姐,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方才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秀梅道:“無礙的!公子,秀梅做了小姐的丫鬟,將來早晚也是要被別的男人侮辱糟踐的,這時能得公子這般的尊重,秀梅即便此時便為公子侍了,侍了寢,秀梅也是願意的!但只是公子還小,而將來待得公子長大了,秀梅也怕早便已經,已經,公子!”。
看秀梅說著,戚戚然的便泫然欲泣,小石頭不由得也便想到了,自己與楊欣柔此時的境況,道:“是啊!一個人若是自己都不能保護好自己,別人即便是再強大,可他卻不一定能每一時每一刻,都在你身邊保護着你!秀梅姐姐,你也不要難過了!我看你不若也隨我和柔兒一般的,努力的修行功法吧!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該如何打開、修行那第三類功法!”。
秀梅道:“呵呵,秀梅失態,讓公子見笑了!那個,公子,不知您與這位小姐午膳的時候,想吃些什麼?秀梅這便去準備!”。
小石頭道:“哦!秀梅姐姐,我也不知道您會做什麼吃食,但我除了那些牛、羊、狗,和一些重度葷腥之外,其它的什麼吃食,卻也都是可以的!柔兒,你呢?你想吃些什麼?”。
楊欣柔道:“我呀!什麼都可以吧!石頭哥哥你吃什麼,柔兒便吃什麼!”。
秀梅道:“如此,那秀梅這便去準備了!公子稍待!”。
瞧着秀梅離去,楊欣柔嘟嘴瞪眼的,看着小石頭道:“石頭哥哥,你這個好色胚子!瞧着人家女孩兒漂亮,便動手動腳的!待以後回去了,我一定要將你的“惡行”,盡都告訴姐姐!哼!”。
小石頭道:“我,我沒有啊!柔兒,我真的沒有!”。
楊欣柔道:“還說沒有呢!您的手啊,方才都已經放到人家女孩兒的腰肢上了,這可是柔兒親眼看見的,難道您還想抵賴不成?”。
小石頭道:“方才?我,柔兒,我方才只是因為不小心的才會,那裏卻像你說的,是故意的放在人家的腰肢上!”。
聽得小石頭這話,楊欣柔“嘻嘻”的笑道:“石頭哥哥,你看看,若是方才還只是我一個人說的,那您現在可是連自己都已經承認了哦!”。
小石頭道:“我,好吧!我承認,我的手,方才是真的放在秀梅姐姐的腰肢上了!只是,柔兒,你能不能不要告訴你姐姐?要知道,你姐姐,紫兒這丫頭性子向來野蠻,若是讓她知道我,我方才那般的,也不知道她還會怎麼的折騰我呢?”。
楊欣柔道:“要想我不告訴姐姐,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石頭哥哥,你以後都得聽我的!怎麼樣啊?肯答應嗎?”。
小石頭道:“那,那,那好吧!我答應你!柔兒!”。
然,便在小石頭才答應楊欣柔,那“不平等”的條件時,此時的魔宗內堂深處,一處寬敞精緻的客廳里,李嫣嫣看着眼前桌子上,那十數道精心準備的糕點和鮮果,拘謹的向桌子前坐着的,那個模樣俊俏威嚴,且還冷漠孤傲的中年男子,屈身行禮道:“嫣嫣見過爹爹!爹爹萬福!”。
而那被李嫣嫣稱之為爹爹的中年男子,見得她向自己行禮,在將手裏的那一小塊糕點,優雅的放進嘴裏后,拿手絹擦了擦手,道:“來了!坐!”。
李嫣嫣道:“是,爹爹!謝謝爹爹!”。
瞧着眼前這個與自己相差了數千歲的,正正襟危坐的坐在自己身前的女兒,魔宗宗主李三思想到,自己近些年來每況越下的身體,及那僅剩下不到三百年的壽元,悵然若失的嘆了口氣,道:“嫣嫣,你可知道爹爹此次叫你來,是為了何事?”。
李嫣嫣道:“女兒不知!還請爹爹示下!”。
李三思道:“也是!嫣嫣,爹爹聽說,昨日參加試煉的時候,你帶了一個凡人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回了你的寢室,是嗎?”。
李嫣嫣道:“這個,爹爹,”。
“嗯!”
想起自己自幼在宗門裏,無論是見了任何人,做了任何事,都瞞不過自己這個精明的爹爹,李嫣嫣知道,自己當下即便是撒了謊,也是無用的,所以她立馬承認的點了點頭,道:“是的,爹爹!女兒,昨日的確是帶了兩個凡人的小孩兒回寢室!”。
李三思道:“我還聽說,那個凡人小男孩歡喜你,且你也歡喜他,是嗎?”。
李嫣嫣道:“不,不是,不是這樣的!爹爹!臭石頭他沒有歡喜上女兒,而女兒也沒有歡喜上他!真的!爹爹!女兒真的沒有歡喜上他!女兒真的沒有歡喜上臭石頭!爹爹!沒有!女兒真的沒有!”。
李三思道:“既然沒有,那你此時卻這般緊張做什麼?難道,你還怕爹爹吃了你那個小情郎不成?”。
李嫣嫣道:“不,不是!沒有!真的沒有!爹爹!”。
李三思道:“沒有便好!那我即便現在便命人殺了他,也不至於會讓你難過了!來人!”。
“啊,不要!爹爹!”
看着眼前那冷眼看着自己的爹爹,李嫣嫣忽然的才醒悟過來,道:“你,你騙我!爹爹你騙我!”。
李三思道:“看來,你是真的歡喜上那小子了!那我便更不能留他了!來人!”。
聽得李三思這一聲呼喊,但見客廳外忽然走進來兩名弟子,向著李三思跪將下去,便道:“弟子在!不知宗主有何吩咐?”。
李三思道:“去!到小姐的寢室去!將那兩個剛通過試煉的凡人小孩,都給我殺了!”。
那兩人道:“是!宗主!”。
看那兩人應承着,便欲站起身來往外走,李嫣嫣趕忙攔在兩人身前,道:“不要!爹爹,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每一次,女兒才剛找到一個好的朋友和玩伴,你便都要將他們都給殺了?為什麼?”。
李三思道:“都殺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嫣嫣!”。
李嫣嫣道:“什麼意思?爹爹,您還要欺騙嫣嫣到什麼時候?您以為女兒便真的是那麼的傻嗎?啊?想女兒自出生以來,娘親便因着難產,早早的離開了嫣嫣。所以,後來一直都是奶娘在照顧着嫣嫣!然而,當嫣嫣到了三歲的時候,你說奶娘她有事兒,不能再照顧嫣嫣了,所以嫣嫣即便是再如何的不舍,也聽了您的話,讓奶娘她離開了!而後,再到五歲那年,您派了一個師傅給女兒,讓她開始教授女兒修行,但也便在一年後,嫣嫣才剛完全學會那功法,您立馬的便又將她趕走。可後來嫣嫣卻才知道,他們不是被您趕走了,她們都已經被您命人給殺了!她們全都已經死了!都死了!為什麼呀?爹爹,為什麼?難道所有和女兒好的人,您都要一一的將他們趕盡殺絕嗎?”。
瞧着自己女兒那傷心的模樣,李三思悠悠的嘆了口氣,道:“你要想讓我不殺他們也可以,但你卻不可以歡喜上那小子,若不然,你應該明白的,嫣嫣!好了!這兒沒你們的事兒了,你們都下去吧!”。
那兩名弟子道:“是!宗主!”。
想自己為了女兒做的這些事,她竟然一點兒都不能理解,李三思心下忽然覺得有些心灰意冷,道:“嫣嫣,不管你將來如何決定,但爹爹此時卻需告訴你,爹爹之所以會這般做,為的都是你將來能更好過一些!要知道,你若是選了一個不能陪伴你長生的人做為伴侶,那你將來一定是會很痛苦的!”。
李嫣嫣道:“我不管!爹爹,女兒將來好不好過女兒不知道,但女兒現在卻覺得真的好難過!為什麼女兒歡喜的、想要的,你都要一一的駁斥、趕走,然後卻讓女兒一定要接受,您強加給女兒的呢?為什麼?”。
李三思道:“你,好吧!你去吧!你想怎樣便怎樣把!爹爹老了,以後再也管不得你的事兒了!哎!”。
聽得自己那一向強硬的爹爹忽然服軟,李嫣嫣不敢相信的停止了哭泣,擦拭了一下眼淚,道:“爹爹,您說的是真的嗎?以後您真的不管女兒了?女兒歡喜什麼樣的男孩兒,都可以?”。
李三思道:“嗯!可以!”。
李嫣嫣道:“那,爹爹,您沒有騙女兒吧?您若是這邊裝着答應,回過頭卻又忽然將臭石頭給殺了,那女兒定會恨你一輩子的!”。
李三思道;“不會的!爹爹既然已經答應了你,那以後便決然不會這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