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主動請纓禦敵
燕熙允他們打着正義的旗號,又有燕恆坐鎮,自然是一路暢通無阻,很快便到了京城外圍的拂柳山。
當初嗷嗷的跪地讓宇文夔成為新皇的那些人,此時倒是真的慌了,早早的便聚集在皇宮之中,求見宇文夔。
反倒是此時應該最焦慮的宇文夔,竟然還能夠淡定的喝茶看書。
若不是晏青辭在諸位大臣的拜託下再三催促他,恐怕那些大臣一時半會兒還真的見不到他。
“陛下,此時黎王的大軍都已經駐紮在京城外了,臣等懇求陛下早做定奪,救救京城的百姓吧。”
當初畢竟是他們懇求宇文夔坐上這個皇位的,若是皇位再次被燕恆奪回,那他們這些人豈不是一個都逃不過?
宇文夔始終還是那麼一副不咸不淡的樣子,引得那些大臣更加的着急,不得以,只能再次把目標轉向晏青辭,希望她趕緊說幾句話。
晏青辭故意咳嗽了兩聲,引起了宇文夔的注意力。
“關於此事,不知陛下有何高見?”
他們之中,畢竟只有宇文夔作戰的經驗最為豐富,想必他之所以能夠如此的淡定,電纜就想好了應對之法。
“能有什麼高見,朕的皇位來的本就名不正言不順,被重新奪回去也實屬正常。”
歷代所有的皇帝,哪個不是在皇位上嘗到了甜頭,就會把這個九五至尊之位,看得比命還重要,宇文夔顯然就是這群皇帝里的一股清流。
晏青辭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他只想要罷工的心思,未免太過明顯了點。
眼看着那些老臣都快要急哭了,晏青辭沒辦法,只能幫忙提出個辦法。
“陛下,此次情況比較特殊,確實不能直接攻打,臣眼下有個辦法,如此次就派臣前去,臣對先皇還算是熟悉,看看是否能夠不費一兵一卒,了結此事。”
這她說要自己打算前去的時候,宇文夔就想要直接回絕她了。
可是好不容易有一個願意出頭的,那些老臣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
“陛下,臣覺得晏大人的提議很不錯,此事確實很特殊,晏大人也算是先皇的老師,她的話先皇必然會聽的,一旦開戰就會生靈塗炭,想必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其他人連連附和,宇文夔臉色都黑了。
“晏愛卿是文官,她不適合。”
宇文夔拒絕的很乾脆。
“陛下,臣覺得諸位大臣說的有道理,臣與先皇相熟,是這次出征的最適合的人選,陛下暫且放心好了,臣定當不負所托!”
晏青辭義正言辭,讓宇文夔一時無法再回絕。
整個大殿中的氣氛頓時沉了下來,蠢蠢欲動附和的大臣嚇得默不作聲,唯有晏青辭一人,仍舊抬眼靠着他。
“退朝,晏青辭,你給朕過來!”
宇文夔連程序都懶得走了,直接氣急敗壞的退了朝,剩下一群人面面相覷,慌忙離開。
晏青辭明顯的能夠感覺到,這些人看她的眼神,分明就帶着憐憫和祝願。
她有些無語的嘆口氣,隨着宮女入了後面的房間,剛一進去,便被宇文夔抓着手腕困在了牆邊。
“是不是母後跟你說了什麼,還是說你非要親自去救燕恆,戰場上那麼危險,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去什麼去!”
他強忍着怒氣道。
“誰說上戰場就必須要和他們正面剛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畢竟燕恆在那邊,你如果去,難免會落下話柄,而且我去了,如果見到燕恆也好解釋,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她笑着,盡量的想與他說明白。
“還是不行,我不放心,難道你忘了在五峰山那次差點被殺的時候嗎!”
那次幸虧有他去,若是她上了戰場,那麼遠的地方,若是她出了什麼事,他根本就來不及救她。
“都說了又不是直接和對方打仗的,而且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那三位了,到時候我把袖箭都帶着,而且你教我的輕功正好派上了用場,若是打不過,我跑就是了。”
晏青辭顯然是鐵了心的要去。
宇文夔勸誡無果,知道她這次是想要親自處理他和燕恆這亂七八糟的關係。
他一口悶氣卡在胸口,煩躁的坐到了一邊,扭過身去不看晏青辭。
“你看我還很年輕,還想要好好的活個幾十年哪,怎麼可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就五日,你就給我五日的時間好不好,若是我沒回來,就派人去尋我,即便到時候被逮回來,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她伸着三根手指發誓。
宇文夔斜了她一眼,冷哼,不想搭理她。
“你看我都已經這麼跟你保證了,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過不了幾日我就得離開,生氣可是不吉利的。”
她蹲在旁邊,輕輕的晃着他的胳膊,宇文夔只能無奈的深深嘆了一口氣。
“去可以,但是這次你必須要把晏輝帶上。”
這是宇文夔最後的條件。
當初在沈沁雪剛離開京城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她便把晏輝給派了出去,如果不是宇文夔提起,她差點都快把他給忘了。
“自然會帶着的,畢竟你不在我身邊,不找一個能夠保護我的人,你也不會放心的是不是?”
晏青辭與他撒嬌道。
既然已經確定了人選,自然是再拖延不得,第二日一大清早的晏青辭便帶着人出了京城。
為了防止對方會被對方發現,他們特意挑了小路,早早的到了拂柳山下,儘可能的安靜的隱藏身形,挑了處隱蔽的地方駐紮。
她先讓晏輝提前一步出去探探路,讓他先摸清燕恆此時狀況如何,究竟住在了何處。
差不多到了傍晚的時候,晏輝便已經有了消息,晏青辭又特意再等了一些時間,等到夜色正濃之時,同晏輝一起摸入了敵營之中。
“主子,讓晏輝一個人去就行了,這種貿然闖入敵營的方式,實在是太過危險。”
直到跑到了帳篷邊緣,晏輝依舊不放心地說著。
“燕恆這個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你自己去,他怎麼可能會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