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他是閣老?
白髮老者稍稍猶豫了一下,接着輕輕點頭道:“不錯,他確實不是人。”
“不是人?那他是什麼?”
白髮老者有些為難地道:“這個……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許只有閣老清楚吧!畢竟這怪物就是他造出來的。”
聽聞此言,白子墨的眉頭已經深深地皺了起來。
“老前輩,你說這怪物是閣老造出來的?可這怪物和人一般無二,還能運用靈符,修為更是在我之上。閣老也不過才區區八品修為吧?他怎麼能造出一個七品的符師來?他若有這種本事,整個南疆怕是都要落入他的手中吧?”
白髮老者輕嘆一聲道:“閣老的手段頗多,能造出這麼一個怪物雖然逆天,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本就深諳此道。至於他為何只是造出了一個來,定是創造此怪物難度頗大,否則他又怎會只造出一個來呢。好了,老夫跟你說的話已經夠多了,雖不至於被閣老為難,可終究不合時宜。老夫先行告退了!”
一看白髮老者要走,白子墨趕忙問道:“老前輩,閣老到底在哪兒?可否如實告知?”
白髮老者沒有回答,不過卻給白子墨遞來一個眼神,眼神所落之處,正是小院後方遠處的一棵鐵樹。
白子墨會意,微微欠了欠身,隨即向著小院後方快步奔去。
有了大概位置,不怕找不到閣老。
再者說,鬧了這麼大的動靜來,那閣老或許也該明白,這一劫,他休想躲過。
小院的周遭都已經被剛才的衝擊波夷為平地,白子墨身前一馬平川,須臾之間,他便來到了那棵巨大的鐵樹前。
此樹並未真正的樹木,而是用鑄鐵澆築而成,樹高足有五六長,約莫五六人才能合圍。
白子墨來到樹前,仔細地看了看,樹上似乎並沒有什麼機關。
無奈之下,他只能轉而來到樹后。
剛一到達這裏,他便看到了一扇鐵門。
鐵門就裝在鐵樹的樹榦上,不算大,但卻足夠一人輕易通過。
此刻鐵門緊閉,也不知道門後會有什麼,不過白子墨大概猜測閣老就在門后的某處。
所以稍稍思量了一會兒,他便伸手推門。
這一推,就聽到“噌”的一聲,鐵門竟被他一把推了進去。
定睛向鐵門之後一看,一條向下的階梯隨即進入了他的視線之中。
眼見於此,他還有什麼可猶豫的,直接抬腿走了進去。
階梯不算長,也就百十階,僅僅一會兒功夫,他就來到了階梯的盡頭。
抬眼向前看去,這鐵樹之下真可謂別有洞天。不僅有一條小河,竟然還有各種花草樹木,最不可思議的是,這裏面竟然還有一輪類似太陽的火球。
火球懸在上方,不僅將這裏照得如地上一般明亮,還讓這裏的溫度也更加怡人,不冷不熱,不悶不潮。
這簡直就是一方天地嘛,可閣老為什麼要建造這麼一個地方呢?難道住在地面之上不更好嗎?
白子墨有些疑惑和不解,但還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每隔一段距離,便會看到一根石柱,這石柱應該是承重之用,防止上方塌陷,將這個“地下世界”吞沒。
白子墨也記不清自己走了多遠,只知道的應該過了十餘根石柱。
沿着小道一直向前,穿過前面茂密的樹叢,一個用紅磚壘砌的房子隨即映入眼中。
他未做停留,當即快步上前。
房子的前面並未空無一物,有幾棵小樹,有一個躺椅,還有一個類似風車一樣的東西,不過奇怪的是,這裏根本沒有風,可這“風車”卻自動轉動,吹出涼爽的風。
除了這些東西之外,白子墨還看到了一個木樁,就是習武之人常用的那種木人樁。
木人樁已經被磨得的光滑發亮,可見住在這裏的人平日裏經常使用。
在木人樁的後面是一扇窗戶,這窗戶與常見的窗戶不同,沒有貼窗戶紙,而是用了一面類似水晶一般的透明鏡子鑲嵌在上面,透過窗戶,可以清晰地看到房中的一切。
不過遺憾的是,窗戶的裏面蒙上了一塊藍色的布,將裏面擋得嚴嚴實實。
“難道這就是那閣老平日裏住得地方?若是如此,索性將他喊出來算了。”
想到這兒,他直接高聲喊道:“老賊,白夫朱之子白子墨前來取你狗命!速速出來受死!”
話音落下不一會兒功夫,就聽到“嘎吱嘎吱”幾聲,房門緩緩的開啟了。
緊接着,就看到一個年紀和白子墨相仿的年輕男子打着哈欠從房子裏走了出來。
這年輕人穿着短卦和短褲,頭髮亂糟糟的,光着雙腳,一邊走,一邊用手捂着嘴巴,好不至於因為打哈欠而被人看到那副張着大嘴的醜態。
白子墨向此人看了一眼,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他要找的人是閣老,是天符閣的主宰者,既然稱為閣老,年紀肯定不小。
但面前之人竟如此年輕,估摸着並非閣老。可此人不是閣老,又會是誰呢?
打着哈欠的年輕人向白子墨看了看,微微皺眉道:“這位兄弟,你是誰啊?怎麼到我這兒來了?”
白子墨聽此,直接開口問道:“你是何人?我要找天符閣的閣老!”
“閣老?哦,你要找閣老啊!那你算是找對人了。我就是啊!”
此言一出,白子墨不由得一愣,當即確認道:“你就是天符閣的閣老?”
年輕人伸手搔了搔亂蓬蓬的頭髮,故作憨態道:“怎麼說呢,我是也不是。我想想啊,應該這麼說,以前的閣老另有其人,但現在,我才是天符閣的閣老。”
白子墨真的有些糊塗了,這傢伙說得到底什麼意思啊?
“你說以前的閣老另有其人?你是現在的閣老?”
“沒錯兒,就是這樣!”
“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成為現在的閣老的?”
年輕人伸出手指擺弄了一下,然後留下了七根。
“七年前,從七年前開始,我就是天符閣的閣老了。”
白子墨聽此,再次緊鎖起眉頭來。若是面前的傢伙七年前才成為天符閣的閣老,跟害他父親、在幼年時追殺他或許並無關係。
可他還是很難接受,天符閣的閣老之位,怎麼可能會輕易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