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一觸

419一觸

在離成親還有三天的時候,百無聊賴的琇瑩見到了沈君笑。

她聽到他來的消息又驚又喜,才走出屋就見到一襲藍袍的青年公子款步而來,腰間墜着她送的羊脂玉玉佩,風揚得他袖袍輕輕擺。

所謂公子如玉,就是這樣了吧。

“三叔父。”

她上前,想撲過的,但卻生生止住了腳步,轉而工整地朝他福禮。

他原本想要張開的手慢慢背到身後,挑眉:“就快該改口了。”

她臉上一熱,抿唇沒說話。

沈君笑上前,去握了她的手:“回屋吧,你沒穿披風,風涼。”

被他握着,一點也不涼。琇瑩抬眸朝他一笑,眼裏落滿陽光,熠熠生輝。

她問:“您怎麼來了,不是說婚前不讓見面的。”

“來看看你緊不緊張。”他回於一笑,“成親前一天不能見。”

她又是笑,跟着他進屋。

屏兒芷兒已經識趣的退了出來,留空間給兩人說話,琇瑩在那偷偷看他,等他看到來的時候又立刻躲閃着。

沈君笑有點無奈地笑,自打前幾天罰了她后,她好像就有點怕自己,總是這樣躲躲閃閃的。

左右屋裏沒人,他站了起來,走到她跟前,一手撐在椅背上。琇瑩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她被他抬着下巴,被迫着與他的舌糾纏。

又是這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他又強勢得不得了。

但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太多的時間,他很快就退開,修長的手指輕輕將她唇角的銀絲拭去。

“怎麼,怕我了?把我當怪物看了?”

他不太高興,她聽出來了。

這是什麼話,雖然知道他和自己一樣,若是把他當怪物看,她也是怪物了。

就是......她低了頭,還是不太敢接觸他的灼熱的視線:“不是,就是感覺有點奇怪......”在不知道他也重活一世的時候,她能毫無壓力的朝他撒嬌,但知道了,就做不出來那種親昵了。

好像,就好像是被他看透所有,有些心怯。

他聽着卻是笑了。

“奇怪?那是你還沒有把自己放到妻子的位置上,夫妻間最親密,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琇瑩抿着唇,覺得似乎是這樣的。

下巴卻又被他再抬起,他溫熱的呼吸就落在唇邊,聽到他說:“那就多親密些,讓你先適應,就不奇怪了。”

她還來不及思索和回話,又被他奪了唇,只能小聲哼唧對他的霸道發出不滿。

等到她微微回神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坐在他腿上,他埋頭在自己脖子處,深深地喘息着。有什麼硌着她。

她臉一紅,是首回明顯感受到他對自己的衝動,就想從他腿上下來。

“別動,你知道的。”沈君笑又是深吸一口氣。

以前他怕嚇着她,從來不敢讓她知道男人對喜愛的女人動情是怎麼回事,現在卻一點也不迴避了。

琇瑩滿臉通紅,覺得他其實心眼兒滿壞的,現在這樣的情況更顯出他的佔有欲來,彷彿是在宣告着什麼。

她馬上就是他的了,他還故意。

但琇瑩是真不敢動,就怕惹火,兩人那麼安靜的坐了會,他終於站起身將她抱着放到另外一邊的椅子裏,自己整整衣裳坐下。又恢復那個冷靜的貴公子。

其實他一點也冷俊淡漠,琇瑩在心裏腹誹,在某些時候簡直就是頭惡狼,總有種會被他連骨頭都吃盡的錯覺。

“給你的玉配呢?”他端了茶,有些涼的茶趕去不少身上的燥動。

琇瑩怔了怔,然後從袖子裏掏了出來。

沈君笑的手也伸了過來,在刻着的那個玄字上摩挲了下:“帶好,要一直放在身邊。”

“三叔父?”

她不解喊了聲,卻被他一個帶深意的眸光斜斜看來了,看得莫名的口乾心亂跳。

“嗯?”

他拉長的尾音讓她呼吸似乎都被撩撥亂子,對上他幽深的鳳眸,內中閃動着的期待讓她臉滾燙,終於頂不住恍惚間喊了聲:“君笑哥哥。”

她就看到他笑了,溫柔溢滿雙眸,目光暖如四月的風。

她也跟着笑,有些傻,很甜。

沈君笑在她院子裏用的午飯,周振和馮氏也沒有來打擾兩人,用過飯不久,倒是連慶有些焦急地尋了過來。

他起身到了廊下,聽着低聲的彙報神色不太好。

“黃副使讓屬下來轉告,有人替劉蘊翻供,供詞遞到皇上那裏,瑞王還幫着說了一兩句。”

瑞王......這是要做什麼?

在這個節骨眼。

“皇上怎麼說的。”

“黃副使說皇上命他再核查,若是沒有什麼問題,就將劉蘊先放出來。應該是因為科舉剛過,朝中劉黨的人不少,也許瑞王爺也是頂着這個壓力。”

沈君笑就冷笑一聲,壓力,怕不是。

“杜羿承那裏有沒有什麼異動?”

連慶搖頭:“沒有,馮家也一直關注着衛所,兵馬司的石指揮使昨兒才見過侯爺,京城裏很平靜。”

“沒有人為劉閣老翻供嗎?”劉蘊已經行動了,杜羿承能壓得住?

連慶還是搖頭,沈君笑點點示意知道了。

卻是平靜,才越是不對。

他得去找周振和去找一趟馮修皓,看看宮裏有沒有什麼問題。金吾衛那裏有馮修皓在,這幾天讓他要警惕一些。

福建還沒有消息傳回朝廷,確實有點太奇怪了,錦衣衛正使還在福建,不可能一點消息沒有的。

沈君笑就回了屋,抱歉和琇瑩說有要事要辦,琇瑩點點頭,在他轉身前終於有了勇氣上前輕輕在他臉頰落下一吻。

“我等你的花轎來娶我。”

說罷紅着臉轉身回了內室,沈君笑伸手輕輕摸了摸她吻落下之處,微微一笑,快步離開了。

此時的劉府,劉氏像看瘋子一樣看著兒子。

杜羿承讓人取出來他的世子吉服,熏燙,甚至還讓人佈置了新房。

“你、你究竟是要做什麼?你外祖還在牢裏,你這是要做什麼!”

杜羿承轉身,朝她笑:“成親。”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甚至是帶着幾分猙獰。

劉氏被他嚇得退了一步,臉色發白。

成親,他要成哪門子的親?!

這時有幕僚快步進來,對滿屋的喜慶視而不見,只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杜羿承唇邊的笑漸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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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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