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質疑權威
三爺帶着我們三個小朋友穿過了前院就到了後院,在後院裏站着很多人。
男的西裝革履,女人穿的就很多款式了,有的是連衣長裙,有的是旗袍,還有的是一身女性職業裝。
衣服更是五顏六色,這和我們村裡那些女人的黑白灰穿搭是完全不同風景。
三爺帶着我們進來,他跟大家拱手打招呼,這些人也只是微微一笑,根本不把三爺當回事。看得出來,這裏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至於是誰,其實我和虎子都不在乎。你愛誰誰,你尾巴大,扇你自己的屁股。
你有錢,你自己花,你能給我一分還是二分?
不過接下來,所有人的目光被兩個孩子給吸引了。
這兩個孩子不大,剛剛會說話。不過走路走的很穩,這倆孩子在院子裏跑來跑去。
跑到了院子裏那棵柿子樹下的時候,一個孩子摔倒了大哭起來。這個孩子一哭,另外一個孩子也就哭了。
這一哭可就哄不好了,一直在旁邊哭,聲音尖銳。
這下大家都沒有辦法聊天了,孩子的家長就把孩子從後門帶出去了,到了後面的街上。
到了街上,這孩子就不哭了,但是只要是回來,進了門就哭。
這時候就有人說著宅子不太對,猜疑宅子風水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偏偏今天來的人,有很多風水師。他們聚在一起研究起這個宅子的風水來了。
李闖小聲說:“這些人公開身份是風水師,實際上裏面還混雜着倒斗將軍和摸金校尉。你們知道什麼是倒斗將軍和摸金校尉嗎?”
我和虎子都搖搖頭。
李闖說:“就是盜墓的。當年曹孟德缺少軍餉,就專門成立了這麼一支部隊,最大的官叫倒斗中郎將,下面設有摸金校尉。傳承至今,等級分明。倒斗將軍是這行最高的職稱,在業內頗受尊重。也就是這些人,是有真本事的。”
李闖這麼一說,我也對這宅子感興趣了。我獨自一人在這後院走了個來回,然後對照《入地眼》裏所學所悟,我一眼就看出來,這宅子完全符合陰宅的特徵。
正所謂是,穴觀動靜生死:穴中隱隱始為生,脈小微微是正形。隱隱隆隆方是穴,粗粗蠢蠢死無情。
看那柿子樹下微微隆起,周遭房屋有陰山的特徵,書中有云:入山尋水口,看穴觀名堂。名堂管初代,福禍隨他之。
這宅子建的是陽宅,但是經過多年之後,應該是在那柿子樹下一個孕婦,逐漸養成了陰宅。
那孩子不哭才怪呢。
而且,此時那孕婦肚子裏的孩子,凝聚了周遭的陰氣,多年之後,開始屍變了。也就是說,那孩子成了一個血葫蘆。
我現在腦袋裏全是《入地眼》裏的圖畫和文字,和這裏完全能對應起來。這裏就是一個破軍夾煞局。
這時候,開始有人拿着羅盤在院子裏四處走動了,有人開始掐指演算,還有薩滿巫師開始擺上案子,跳起了大神來。
大家都知道這宅子一定是有問題的,都在用自己的辦法尋找問題的根源。
終於,屍影從屋子裏出來了,她出來后笑着說:“我買這宅子的時候,就聽周圍說著宅子不幹凈。剛好今天各路高手都來了,誰要是能幫我解決了這個難題,我必有重謝!”
她這時候看向了一旁的一位三十幾歲的男人,他樣貌英俊,身材挺拔,氣質脫俗,一看就是個有錢人。
屍影說:“胡將軍,您可是這行的大拿,摸金校尉都唯你馬首是瞻,您的分金定穴奇術也是大家公認的,您費費心,給看看這宅子問題出在哪裏了?”
李闖說:“胡將軍叫胡小軍,祖上就是倒斗中郎將,世代傳承,到了這一輩那將軍令就傳到了他的手裏了。這胡爺還是很有本事的,摸金校尉都聽他的。”
我點點頭說:“那還是很厲害。”
我在心裏想,那麼他應該能看透這個破軍夾煞局吧。
胡將軍這時候點點頭說:“這宅子沖了煞了,只要在這後院中間修上一個影壁,問題迎刃而解。”
修影壁的確能解決問題,能把煞氣壓在柿子樹下,但也只是治標不治本。那成了血葫蘆的嬰兒還是沒有解決。
胡將軍一笑說:“現在可以先抬一塊屏風擺在院子中間。”
屍影讓人搬了一道屏風擺在了院子裏。果然,那倆孩子再次從後門進來之後,不哭了。
頓時,眾人開始捧臭腳了。
有人說:“胡將軍果然名不虛傳。”
“胡將軍,神了!”
“是啊,胡將軍果然長了一雙看穿陰陽的神眼。”
“早就聽說胡將軍大名,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
胡將軍對着大家拱手,笑着說:“都是虛名,不足掛齒。能替屍老闆解決難題,是我的榮幸。”
三爺這時候說:“胡將軍真的太厲害了,不服不行啊!”
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大家聲音小下來之後,我說了句:“看的好像不太對啊!”
其實我也沒想那麼多,我也就是想幫個忙。我只是個鄉下來的小子,沒有那麼多的城府。
三爺聽了之後,頓時瞪了我一眼,說:“別胡說,你懂啥!”
我說:“我就是實話實說,胡將軍根本就全看錯了。這宅子不是沖了煞,而是一個破軍夾煞,這煞氣就在這院子裏了。”
三爺喊道:“住嘴,胡將軍你也敢質疑,你算哪根蔥!”
我說:“我只是想幫忙,我就是這麼一說。”
頓時,有人指着我說:“你算什麼東西,胡將軍怎麼可能看錯。”
“你說胡將軍看錯了,你想出名想瘋了吧。”
虎子小聲在我耳邊說:“老陳,你啥情況啊!”
我小聲說:“沒事。”
胡將軍這時候呵呵笑了,說:“大家靜一靜,小朋友有自己的見解,就讓小朋友說說嘛。要給小朋友機會才行。我倒是想聽聽,我錯在哪裏了。”
胡將軍這時候到了我的身前,看着我說:“你說說,我錯在哪裏了。”
這時候突然出來一個穿着白襯衣,過膝裙的女人。她看着我呵呵一笑,隨後說:“你是潘家園三爺的人?”
三爺說:“孩子小,不懂事。白姐,您多擔待。”
這位白姐這時候看着我笑了,說:“質疑長輩可以,但是要付出代價的。你說胡將軍錯了,可以。但是不能壞了規矩。”
我說:“啥規矩?”
白姐用手撩了撩自己的長發,說:“你說出你的觀點,要是最後證明你錯了,你就要跪在地上,給胡將軍磕三個響頭,承認錯誤。”
我說:“要是我對了呢?”
白姐說:“你對了,算你小子有一號,今後大家都認識你了。”
虎子一聽樂了,說:“我們稀罕你們認識我們,乾脆這樣好了,老陳錯了,老陳磕頭。要是老陳對了,你磕頭。”
“我磕頭,知道我是誰嗎?”
虎子說:“我管你是誰,你要是沒尿兒,就別出來拔橫。你想巴結胡將軍,就要付出點什麼吧,想空手套白狼,哪裏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白姐看看胡將軍,胡將軍在那邊點點頭,一笑說:“行,要是我看錯了,白皙小姐就給你們磕頭。不過我不會看錯的。”
虎子看看我,在我耳邊小聲說:“老陳,別怕,大不了磕頭嘛,又不要錢。”
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磕頭對我們來說不是什麼大事,又不要錢又不要命的,我剛好試試我的《入地眼》靈不靈。
我看着胡將軍說:“那可不一定,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這次你真的看錯了。”
有人哼了一聲說:“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哪裏是不自量力,分明就是嘩眾取寵。”
……
等這幫人說完了,我說:“胡將軍,你先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