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到底是相親還是被賣了?
“給你安排了相親。”舒宇斌嫌棄地掃了一眼舒姝的打扮,“你趕緊回房打扮打扮,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樣子。”
舒姝低頭瞅了一眼身上的白色短袖T恤,癟了癟嘴,強忍着翻白眼的衝動。
不就是讓她去見個男人而已,她穿一件白T恤去又怎麼了?
比起穿着問題,舒姝此刻更關心另一件事:“你確定是讓我去相親嗎?”
星際規定,只有按照藍星日曆,過了26歲生日才算是成年,而舒姝今年才25歲。
未成年人是不允許結婚的。
“除了你,還能是誰?”舒宇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着舒姝,“對方是寧家小少爺,只比你大十歲。”
佟秀芳立刻滿臉笑容的接上:“你想想,那可是寧家,藍星最尊貴的家族之一。你爸好不容易給你爭取到這個機會,你要好好珍惜。
如果你能夠嫁給寧家小少爺的話,你將來就是寧家人了,將來什麼榮華富貴……”
後面的話,舒姝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好在這時亞爾弗列得把她的早餐端過來了,舒姝舉起刀叉開始吃了起來。
佟秀芳沒有在意舒姝的舉動,她自顧自地繼續稱頌寧家小少爺是多麼多麼英俊瀟洒,才華橫溢。
等舒姝吃的差不多了,佟秀芳才停下來。
“舒姝啊,你知道爸媽都是為你好,你考的那個什麼大學也不用去上了。先去露娜跟寧家小少爺熟悉熟悉,等明年成年了,就去把結婚證給領了。”舒宇斌一臉慈祥地說。
佟秀芳在一旁使勁地點頭,兩人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就差在沒有在臉上寫‘我們都是為你好’幾個大字。
舒姝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她一手托腮看向自己的父母,用眼尾掃過一直坐在一旁偷笑的舒家興。
“我想體驗校園生活,不想這麼早結婚。”舒姝不慌不忙地說。
佟秀芳眉頭一皺:“你是女孩子,不結婚還能幹什麼?”
“我可以和大姐一樣去參軍呀。”舒姝笑着一臉天真爛漫,“或許可以跟二姐一樣,去當……”
舒宇斌沉聲打斷了舒姝的話:“夠了,你現在就去準備,立刻出發前往露娜。”
“我才不要去相親!”舒姝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指着舒家興說:“要相親,你們讓舒家興去!”
舒家興立刻跳了起來說:“我是男的,怎麼可能替你去相親!?”
“誰說不行了?”舒姝理直氣壯地說:“愛情是沒有界限的,男男為什麼不能在一起了?”
舒家興一噎,星際里確實有不少同性戀,但問題是他不是同性戀啊。
佟秀芳連忙安慰自家寶貝兒子,她瞪着舒姝說:“怎麼說話的?這是給你安排的相親又不是給你弟弟安排的。”
舒姝雙手疊加在胸前,不屑地說:“你們都給我安排相親了,怎麼沒有給舒家興安排呢?他過兩年也要成年了。”
“你是姐姐,當然是你先了。”佟秀芳立刻反駁。
舒姝勾起嘴角:“但,我還有兩個未婚的姐姐,是不是得先讓她們結婚了,才輪到我啊?”
不到七八十歲,她才不想結婚呢。
佟秀芳一噎,她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舒芸和舒玥都還沒有結婚,按道理說讓舒姝先結婚,確實有點不合理。
但寧家給的條件實在是太誘人了,他們無法拒絕。
舒姝還想說什麼,但她突然感到一陣暈眩感,兩眼一翻,整個人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舒宇斌連忙走過去,蹲在舒姝面前,確認舒姝是真的昏睡了,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看來藥效終於起效了。
“亞爾弗列得,把三小姐送上寧家派來的小星艦上。”舒宇斌對一旁的機械人管家吩咐。
亞爾弗列得立刻滑道舒姝身旁,把她抱了起來離開了飯廳。
見亞爾弗列得帶着舒姝離開,佟秀芳也鬆了一口氣。
“這樣真的不會有事嗎?”佟秀芳問。
舒芸和舒玥有多寵舒姝,他們比誰都清楚。
這次,如果不是因為兩人剛好同時離開藍星,否則他們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寧家那邊說了,只要我們把舒姝送到他們派來的小星艦上,其他事都由他們來處理。”舒宇斌沉聲說。
舒家興站起來跑到窗前,一架小型星艦正停在不遠處的草坪上,亞爾弗列得正抱着舒姝往星艦的方向滑去。
它把舒姝交給了星艦里下來的兩個人,就往回走了。
那架星艦是Vex最新的一款民用星艦,速度完全可以和正規軍艦比擬,是目前市面上最快的民用星艦。
舒家興用灼熱的目光注視着星艦飛走。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能夠擁有這樣一架星艦。
不管是大姐還是二姐,都不會願意給他買的,而爸媽根本沒有那個能力買。
*
露娜星。
新月旅行社。
“聽說,寧恩德那小子又跑了?”
蜜蠟色的眼眸里閃過戲謔的光芒,安德烈雙手枕在腦後,一雙修長的腿搭在茶几上,整個人懶懶地躺在沙發上。
離他不遠處,一張書桌后坐着一名青年,白皙無暇的皮膚,泛着銀光的金髮,藍色眼眸有點迷離。
如油畫般的容貌,就算身為男人的安德烈都不得不感嘆這傢伙長了一張讓人驚艷的臉。
冷冽帶着禁慾,淺藍色的眼眸,只需要稍微注視一眼,就能讓女人發狂。
他就是西蒙·奧爾西尼,新月旅行社的老闆。
“好像是寧家給他安排了相親。”西蒙看着眼前的光幕上的內容,隨意地回了一句。
“咳!”
安德烈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他猛然坐了起來,拍着胸口說:“不會吧?寧家難道不知道那小子是同性戀?”
“寧家不願意麵對現實而已。”西蒙頭也不抬地給出一個中肯的回答。
安德烈搖頭嘆氣,對於寧家那群老頑固,他早就有耳聞。
心裏為寧恩德點了一根蠟燭。
但也僅僅只是一秒而已,緊接着他臉八卦地問:“寧家安排的是哪家姑娘?”
“我怎麼知道?”西蒙不答反問,那態度敷衍的不能再敷衍了。
安德烈卻依舊追窮不舍,他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走到書桌前,摸着下巴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寧恩德那小子的教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