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劇本
三日後,暗衛再次來書房稟報墨言澈:“王爺,屍體在一口井中找到了。”
“恩。”
墨言澈斜靠在紅木雕花椅子上,神色不動,待暗衛退下,他想了片刻,起身去了後院。
香巧正端上一盤蓮花糕,軟糯香甜,甜而不膩,葉輕輕幸福的快要暈過去了,沒想到香巧的廚藝竟然這麼好,比岳雲樓的大師傅還要好!
“香巧啊,你知不知道奶油為何物?”
葉輕輕拉着香巧的手,眼含熱淚,她覺得自己很快就能吃上奶油蛋糕了!
香菱私下跟她將王妃的眼神很可怕,香巧開始還不信,現在她信了,喉嚨“咕嚕”了一聲,香巧避開葉輕輕熱切的眼神:“那個,王妃,奴婢不知奶油為何物,還請王妃賜教。”
“王妃好興緻啊。”
“你怎麼來了?”
葉輕輕轉過頭瞪他,見他的眼神落在旁邊的糕點上,她心生瞭然,竟然想來蹭她的糕點的,不給!
幾口將盤中剩餘的蓮花糕塞進嘴裏,都有些噎到了。香巧趕緊給她遞上一杯茶,幫她順氣。葉輕輕囫圇吞下糕點,又灌了幾口茶,得意的看着墨言澈,果然見到他的眼裏浮現出一抹失望。
“不要意思啊王爺,我餓了,忘了給你留點嘗嘗了。”
“那個,王妃”
香巧拉了拉她的衣袖,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兩句話,葉輕輕聽完頓時炸毛了。
“什麼!”
墨言澈最討厭吃的就是蓮花糕。
“我剛剛還想呢,看着這蓮花糕就心煩,多謝王妃了。”
墨言澈施施然坐下,翻動着她放在一旁的話本子,葉輕輕氣的又灌了幾口茶。
屋內沒有留人伺候,香巧關上了房門,房間裏就只剩下兩人,葉輕輕還真有些不習慣,墨言澈安靜的看着她新寫的劇本,怡然自得,反倒是襯得她有些坐立不安。
一個大男人怎麼睫毛這麼長.
“看痴了?”
葉輕輕正在數墨言澈的睫毛,忽地聽見他出聲調侃她,心中一跳,下意識的反駁:“誰,誰看你了。”
墨言澈奇怪的抬起頭,揚了揚手中的稿紙:“我在念台詞呢,你在和誰說話?”
葉輕輕氣結,抱着手臂背過身去。
墨言澈看着她氣鼓鼓的背影,露出一絲笑意。
“我看你這個劇本寫的不錯。”
這是葉輕輕的新劇本,主角還是戰王,只是這次講的不再是戰王和村姑的故事了,而是戰王傷好之後回到朝堂,和姦臣鬥智斗勇。
“我還沒寫完呢,我跟你說啊,”葉輕輕聽見他誇自己的劇本,立馬來了精神,“這戰王呢,以為是戶部尚書害他,養好傷之後就回京找戶部尚書算賬,誰知兩人一見如故,竟相愛相”
她正說的興起,忽然覺得屋內似乎變得有些寒冷,沉重的壓迫感向她襲來,源頭正式墨言澈:
“相愛?”
上次她的劇本,似乎後來也是這戰王和一個男人.這葉輕輕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嗎?
明明墨言澈還是嘴角含笑的模樣,葉輕輕卻從他的眼眸中感受到了一個信號:亂說話,就殺了你哦。
“王爺,你聽錯了!最後自然是這戰王將亂臣斬於刀下,獲得朝堂上下一致認可!”
葉輕輕的話讓墨言澈心頭一動,身上的壓迫感盡去,眼中含笑,對着葉輕輕勾了勾手指,葉輕輕無法,狗腿的湊過去:
“王爺有何吩咐?”
“研墨。”
葉輕輕認命的做起了侍女的工作,墨言澈拿起狼毫筆,在紙上落下了蒼勁有力的行楷。
葉輕輕對比了一下旁邊她的字跡,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葉輕輕穿越前用慣了簽字筆和電腦,到了這個北淵國之後,儘管從小就寫毛筆字,但也只能說的上下筆工整,好看她就不指望了,如今看着墨言澈一筆一劃行雲流水的字跡,葉輕輕恨恨的加快了研墨的速度。
“好了,照着這個去寫吧。”
葉輕輕小心的拿起未乾的紙張,一目十行的看着墨言澈寫下的資料,有些不敢置信,她這算不算是掌握了朝廷的黑料?
“我要是把這個寫出來,會不會被這個言官殺人滅口?”
墨言澈寫給她的,是朝廷一個言官的罪狀,侵佔百姓土地,強搶良家婦女,還殺害女子一家人。
墨言澈沒有過多着墨,只是平實的寫下這個言官的罪狀,即便是這樣,葉輕輕葉看的抽氣,實在是太可惡了,簡直是罄竹難書!
“你是本王的王妃,誰敢動你。”
對啊,我現在可是王妃啊!我怕什麼!
原來這就是有靠山的感覺!
葉輕輕頓時有些膨脹了,幻想着自己在京城橫行霸道.額,不是,伸張正義,揭露人性醜惡,獲得百姓們一致好評的美好生活。
“你這副表情很噁心。”墨言澈的表情有些嫌棄,這女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做出這等神態,實在是不符禮儀。
“可是我寫了誰敢演啊?影射的意味也太強了。”
葉輕輕又有些擔心,還是要考慮到現實的問題。
“這不是現成的嗎?”墨言澈指了指她。
我?我是導演,怎麼演?
注意到墨言澈看傻子一樣的表情,葉輕輕才反應過來,是說她父親的戲園子啊!
“不行!要是被人找上門來,欺負我父親和師兄師姐怎麼辦!”
“我是你的靠山,你自然是他們的靠山。”
雖然葉輕輕還是有些猶豫,但想着以墨言澈的名聲,應該是沒人敢動她的戲園子的。
“那我可以去看看我父親嗎?”
葉輕輕小心翼翼的請示,墨言澈已經說了,以後戲園子的開支都由他來負責,這麼算起來的話,墨言澈還是她的頂頭上司了,按照現代的話來說,葉輕輕是導演,那墨言澈就是製片人了,權利大的很!
“自然可以,不過,在外人面前,不可以父女相稱了,注意你現在的身份。”
父親養育自己這麼多年,怎麼不能父女相稱了!
葉輕輕想開口爭辯,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