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江兒獲救,醫院內相處
三炮頭正打算扯開宋江兒的裙子,門被打開了,身上挨了重重的一腳,單如廷看到眼前的情形,急忙把身上的長袍解下來蓋到了宋江兒身上。他看到宋江兒的頭髮散亂,臉龐紅腫,嘴角流出血絲,跟剛上山時判若兩人。
小六刀把三炮頭揪起來:“誰叫你來的?”三炮頭還沒有說話,單如廷一個箭步衝上來,照着他心口就給了一腳:“你個混蛋。”三炮頭被踢到在地,單如廷上前照着三炮頭的臉來了一拳。“大當家的,還是先給宋老闆治傷要緊。”白孤庸跟在後面說。單如廷忍住怒火:“把他先關起來。”說著轉身抱起宋江兒奔了自己的房間。
白孤庸一回到寨子裏,就被告知單如廷找他,他還以為是關心昨日周南那邊的死傷情況,一進到廳里就說:“周南那邊傷了十幾個,他也受了輕傷。”“他的新夫人是誰?”單如廷冷不丁地問。白孤庸倒還淡定:“你都知道了?”
“什麼時候的事?”
“十來天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有意義嗎?”
“我……”單如廷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見到了,不至於……”
白孤庸反問:“你們此生還有機會見面嗎?”
小六刀說:“白當家的,宋老闆上山了。”
白孤庸驚訝:“什麼時候?”
小六刀說:“今天早上。”
白孤庸第一直覺是宋江兒有緊急的事情來告訴他們,問:“為了何事?”“她是來勸咱們跟周南和談的。”白孤庸不相信事情會這麼簡單,問:“她人呢?”“被關進柴房了。”“為什麼?”
小六刀看了一眼單如廷,白孤庸明白了,嘆了口氣:“本來這件事,我不想說得,可現在不得不說了。這次咱們能成功伏擊周南,得多謝宋老闆提供的消息。”單如廷不敢相信:“她?”白孤庸點點頭:“是她在石獅子底下留下了信息,我才知道,周南會近期進攻寨子。”小六刀說:“原來宋老闆是給咱們當探子去了。”
單如廷聽完邁開大步去了關宋江兒的房子,結果撞到了三炮頭正欲凌辱宋江兒。把宋江兒帶回了房間,請來寨子的大夫。大夫看了一下說:“是暈過去了,無大礙,身上的瘀傷要過些時日才會下去了。”大夫留下一些藥膏。
白孤庸對着小六刀說:“去找個婆子來,給宋老闆收拾一下吧。”小六刀奔了後院,一會喚來了個婆子。白孤庸拍拍單如廷把他叫到了外面。
單如廷擔憂地看着房裏,白孤庸安慰他:“放心吧,大夫說了她不會有事的。”“可她還是會痛的。”“還是忘不掉?”“一個放在心裏五六年的人,怎能說忘就忘呢?”“你和她早就認識了?”“只能說那時我認得她,她卻不認得我。”單如廷給他講了當初的相識,白孤庸說:“怪不得你的執念這麼深,你有沒有想過根本不是愛,而是懷念一個人溫暖的感覺。”單如廷說:“也許吧,但這種感覺只有她的身上才會有。”
宋江兒傍晚時分才醒來,腦袋昏沉,渾身酸痛。她努力撐起身子,靠在床邊上,看到周圍陌生的環境,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腦袋像炸裂一樣。宋江兒抱着頭痛苦地叫出了聲。
看護她的老媽子聽到,連忙跑進來看了一眼,然後跑去稟報單如廷。單如廷匆匆趕來,看到宋江兒痛苦的樣子,上前抱住她:“沒事的,沒事的,我在呢。”大夫趕來,可卻查不出原因,束手無策,只能開了讓人昏睡的葯。單如廷問:“她到底怎麼了?”大夫說:“看樣子,腦袋出了問題,這個恐怕我無能為力了。”單如廷看着昏睡的人:“何人能治?”大夫說:“洋醫生也許有辦法。”
單如廷抱起宋江兒就往外走,沿着最快的山路下了山,在村子裏找了輛馬車去了周南的軍營醫院。
他抱着宋江兒就往裏沖,被看守攔了下來,單如廷呵斥:“沒看這是你們團長夫人嗎?”守衛不認識宋江兒,只好去請示守醫院的排長,排長跑過來看了一眼,就說:“趕緊讓開,通知醫生。”
宋江兒被放到病床上,醫生詢問了情況,做了檢查,開了一些藥品,告訴單如廷密切留意她的的情況
排長派人通知了周南。周南被宋江兒的突然離開搞得心煩意亂,兩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了,他在想為什麼讓宋江兒如此決然地為了土匪離開。聽到宋江兒的消息,他抑制不住想要問個明白。
周南直接衝到了宋江兒的房間,一開門,看到單如廷正坐到一旁,心開始澎湃起來:“膽子不小啊?還敢來凌水?”單如廷盯着宋江兒:“人都來了,還有什麼敢不敢的?如果你想趁機做什麼就做吧。”周南覺得單如廷是條漢子“有膽量!”上前看了一眼宋江兒,看到她臉上明顯青腫,火山一下噴發了,轉向單如廷:“你對她做了什麼?”
單如廷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保持沉默。周南視為他理虧的表現,一把揪住單如廷的領子:“你有沒有良心?她給你通風報信,為了你跑到子龍寨,你卻這樣對她。”
單如廷沒想到周南全都知道這些事情,心裏內疚對宋江兒造成的傷害:“你想打就打吧。”周南的拳直擊單如廷的臉,發現他絲毫沒有躲閃,緊貼着他的臉停住了:“想贖罪?還是跟她贖吧。”
周南轉身出門,去了醫生辦公室。他從醫生那裏知道,宋江兒的具體情況。醫生告訴他:“目前有兩種可能輕的一種是腦震蕩,用藥可以治療。嚴重的就是腦出血,那估計的做手術了,但目前我們沒有那個條件做,國內只有上海那種大都市可以,恐怕趕不及……。”
周南明白他的話,說:“盡你們的全力。”醫生保證:“這個團長請放心。”
周南返回到病房,發現單如廷站在門外,小聲地問他:“到底誰幹得?”單如廷內疚地說:“都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她。”周南罵到:“畜生,對一個女人下這麼重的手。”
護士從裏面出來了,叮囑:“已經塗好葯了,你們進去吧,記得隨時觀察她的變化,感覺不對勁,馬上叫醫生。”周南說:“知道了。”率先進到病房裏,坐在病床邊上。單如廷隨後進入,只好靠在牆邊上。
兩個人的目光都盯向一處,誰都沒有說話。過了幾個時辰,周南對單如廷說:“你先睡會吧。她,我來看着。”單如廷活動了一下手腳:“我睡不着,還是你睡吧,我來看着。”“我也睡不着。”周南開始好奇了:“你們怎麼相識的?”單如廷回憶起當時認識的場景。
周南聽完,說:“倒是她的脾性。”單如廷說:“她的性情一向如此。嘴硬心軟,不主動生事,但從不怕事。”周南略帶責備:“既然她都為了你奔了子龍寨,為什麼不好好待她?”單如廷悵然若失:“她不是為我,而是為你。她是來替你做說客。”周南聽到這話回頭看着單如廷:“你說什麼?”單如廷解釋給他聽:“她上山是希望說服我們跟你和談。”周南猜測:“你們不同意,所以對她下了重手?”“沒有。”單如廷躲過周南的目光“是有人知道她是你的新夫人,意圖羞辱你,所以……”
周南腦袋嗡嗡作響,他低聲罵道:“你們土匪還有人性嗎?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戰場上見。”單如廷無言以對。
兩人各懷心事,不再講話。周南用手輕輕地撫摸着宋江兒的臉:“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拋棄你的。”
“水,水”宋江兒嘴裏吐出幾個字,周南馬上對單如廷說:“叫醫生。”單如廷跑到走廊上大喊:“醫生。”醫生聞聲趕來,看到宋江兒已經睜開了雙眼,檢查了一遍說:“萬幸,是最輕的情況,只要按時吃藥,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等醫生走後,宋江兒看着屋子裏的兩個男人,有氣無力地說:“不要打。”兩個人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