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為異能
小腦袋被揉的很舒服,邱思哲不知道身邊這個散發著誘人香味的大肉塊為什麼那麼喜歡摸他的腦袋,也不知道他嘴巴開開合合的到底在說什麼。
不過也不需要他想,因為夜櫟已經把少年的手給緊緊的握住,五指相扣,開始了屬於他們的歷程,邱思哲傻乎乎的被人拉着,一張清秀白凈的小臉上是帶着茫然的傻笑。
“啊——救命啊,救命啊——”
“嘭——”
“嗚嗚嗚……”
一夜之間,一場大雪,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很多人具是在昏睡中就被周圍的已經異變成喪失的親人朋友咬上一口,又或者被活生生的給拽下一條胳膊一條腿,臉上具是驚恐與痛苦。
夜櫟和邱思哲卻是這些人之中的異類,夜櫟是早就在上一世就經歷過末世,對於眼前的情形本就是見怪不怪了,因為在他記憶中,更是讓人噁心的畫面都見過。
其實無論在什麼時候,人心才是最讓人作嘔的存在。
想到這個,夜櫟眉心滑過一絲褶皺,手一抬,前邊擋着他們路的可憐女喪屍就這麼的被貫穿了腦袋,青綠色帶着惡臭的味道傳來,夜櫟卻面不改色,只是把懷裏的少年拉的更加緊了些。
黑色帶着特有金屬光芒的利刃消失,出現在邱思哲眼前的是一雙手,上面正托着一顆散發著瑩瑩藍光的唯有指甲蓋一般大小的晶體,圓圓的,冰冷的日光下卻閃耀着他獨特的炫目光彩。
“阿哲,是不是餓了?先吃點,等我們找個相對安全,我給你煮肉吃。”
喪屍和異能者,在變異后其實都或多或少的存在着晶體,這個算是他們的能量體,對應着他們的異能有着獨屬於它自己的顏色,就如剛剛被夜櫟穿了腦門的女喪屍,其實她就是偏向水系變異了。
當能力越強,那麼體內的能量體也就越大,而異能者能量體在左邊胸腔里,鮮活的心臟跳動的地方;喪屍們已經不需要血液流通來進行生命活動了,他們唯一的要害便是他們的腦袋,因為到最後,會出現很多高階喪屍,他們看起來已經和人類無異,還會恢復人類時的思維。
而不管是異能者體內的能量體還是喪屍腦中的能量體,都可以成為別人修鍊的一種能量,不過這是在一年之後才被幾個大型安全基地給發現研究出來的。
而那時,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災難來臨的時候。
夜櫟黝黑的雙瞳看向遠方,為了自身利益,別人的命算的了什麼呢,呵!
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什麼東西拉扯着,夜櫟回過神來,看向這隻特殊的小喪屍,他有着一雙非常好看的眼睛,水漾的桃花眼,紅紅的,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你,簡直是惹人犯罪。
偏生這個罪魁禍首自己沒有任何感覺,眼睛睜的大大的,微微仰着頭看着你,還時不時的將目光轉向夜櫟手中的那顆小小的藍色晶體,好像在說,“你不是說給我填飽肚子的嗎,為什麼還不給我,我要吃!”
夜櫟一時間看的有些愣怔,直到那一雙眼睛逐漸染上了霧色,他才回過神來,“好了好了,阿哲乖,吃飯飯了。”
把晶體放進了小喪屍的嘴裏,然後就聽到了“嘎嘣脆”的聲音,夜櫟不得不感慨一句,牙口真好。
要知道這種晶體,上一世後來大家也發現了那些二級三級喪屍身上的晶體,然後研究,其中一項研究就是晶體的硬度,最後的實驗結果是比之金剛石還要堅硬上千倍。
不過好在他們異能者藉助晶體修鍊,卻是藉助自身精神力,再將其中的能量吸收到自己體內,然後再轉化為自己的能量。
不然,怕是上一世那些個異能者都被嘣的沒牙了。
雖說今天夜裏得到的晶體是從一個剛剛成型連一級喪屍都還算不上,也很小,但還是很硬的好不了。
不過,這種事情,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上一世他因為一時的覺得好玩,就把這隻小喪屍給帶在了身邊,一開始其實夜櫟還沒有弄明白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白凈清秀的少年,會那麼“兇殘”,就仿若是這人有着嗜血症一般。而且還每次都往人少的地方去獵捕那些也參與了進化的異能獸。
不過夜櫟他從小就孤獨,大家都不喜歡他,說他克父克母,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小少年什麼話也不說,讓往東就往東,讓休息就休息的跟着自己,於是也不知何時起,由一開始的感興趣,到後來的再也捨不得放手了。
直到這個少年在瘋狂的作戰中絲毫不懼傷口感染的危險。
直到他發現每次少年獨自出去,周圍的喪屍就好像完全感受不到少年的氣息。
直到有一次,夜櫟突然發現,這個從不開口說話的少年,在他被喪屍指甲划傷的口子上輕輕舔舐,那本該泛黑的血奇迹般的就恢復成了鮮紅的模樣,然後軟軟的,說了一句話,“這些毒,對我無害的。”
原來小少年不知在何時已經有了思維,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卻是害怕他夜櫟會把他趕走而裝作與原來一般無二。
“我不會傷害你的,你看我還可以在你受傷的時候跟着你呢,你別趕我走,好不好?”軟軟的語氣,又是如何讓人捨得將懷中的寶貝給推開?
夜櫟在那一刻,鬼使神差的,就吻上了少年軟軟的,帶着涼意的唇,卻是出乎意料的好吃。
那一刻他完全沒有想過,懷中的少年是喪屍,他的唾液里也許也有會讓他感染的毒,他只想到,要把眼前的少年給留下,然後佔為己有。
後來的少年再對他無所隱瞞,只有他們倆個人時,他是軟軟的小白兔,任他隨意欺負,水漾的桃花眼中總是會被他弄出點點水汽,煞是好看。
外出對敵找尋食物時,少年是一匹戰狼,奮勇向前,所向披靡,他總是露出一對小虎牙對着夜櫟笑着說:“阿櫟,我很厲害的,我可以保護你哦~”
“是啊,阿哲你很厲害的,可是我卻一點也不希望你那麼厲害。”遠處傳來打鬥聲,將夜櫟從回憶中喚過神來,才發覺自己兩頰帶着點點涼意,卻原來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