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想和軍哥一起玩
最後還點了一盤白切雞。
都是葷菜，一個素菜都沒有。
這年月，人們還沒有什麼健康意識，雞鴨魚肉就是對客人最好的款待。
等菜期間，雷霆離開包間，肖莉知道他是去給袁豐潤打電話了。
這一路上，雷霆對袁豐潤隻字未提，是照顧她的感受。
他雖然看上去弔兒郎當的，不過，卻也有細心的一面。
雷霆離開以後，肖莉跟蘇軍說話就方便多了，“軍哥，你說的那個原石市場是不是有各種石料賣？熱鬧不？”
蘇軍以為她就是好奇，也沒有藏着掖着，“熱鬧啊，那裏本來就靠近緬甸，據我所知，緬甸的石料是最好的，很多買家都是慕名而來的……”
“你都是在省城賣的原石嗎？”
“其實，那個市場也可以自由交易的，不過，那裏有很多大老闆，我的那點貨根本拿出手，回來省城賣，有時候可以出更好的價格，不過，將石頭打開，成色顯出來以後，說不定還可以發一筆橫財呢。”
“哦，原來還可以把石頭打開以後賣啊。”
“當然可以，不過，像我們這種小打小鬧的，是絕對不會打開賣的，我沒有多少本錢，買的都是賣相不好的石頭，有時候就是弄回來賺一點差價，如果切割開來，是一塊廢石的話，就會血本無歸的。”
肖莉看了他腳下放着的那個大箱子，“這裏面都是你剛買的石頭吧，能不能打開讓我見識一下？”
“其實看上去就跟普通的石頭差不多，其中一部分是有花紋的。”蘇軍立刻將箱子打開。
這麼大一個箱子，裏面只有五塊石頭，其中兩塊是灰白色的，表面粗糙，坑坑窪窪的，另外是一塊褐色的，和兩塊有五彩花紋的，它們的表面比較圓潤，一比較，褐色的和有花紋的，比那兩塊灰白色要高檔很多。
但是肖莉知道，原石不能光看表面，它的內里才是最重要的。
伸出去，輕輕的摸着，是冰冷的觸感，蘇軍說的沒錯，就跟普通的石頭沒有區別。
她用力的看上去，看不見一絲綠光，看見的也只是這些石頭的表面。
哎，透視眼又不靈了。
“軍哥，你去了這一趟就帶了五塊石頭回來嗎？這些石頭花多少錢買的？”
“花了八千多，這一趟應該可以賺一千塊錢吧，不過，我已經很滿足了。”
現在的一般工資就兩百塊左右，跑一趟不過一個星期，就賺四五個月的錢，怎麼能不滿足呢？
“你就從來都沒有切開一塊看看？”
“剛開始的時候，還真的是有這個想法，不過，那時候手裏沒有錢，不敢切，切出一塊廢石，就等於所有的積蓄打了水漂，後來倒是不在乎一塊廢石了，可是經常看見別人切石，幾乎有八成是廢石，也就沒有這個興趣了，反正我就是想賺錢。”
蘇軍也是一個爽快人，對這個恩人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些石頭真值錢。”肖莉拍了拍石頭，眼底有些憐惜之意。
她堅信自己在車上看見的一抹綠光，那種綠色很飽滿，很明亮，應該是上等的貨色，如果切開來賣的話，一定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這已經算很便宜了，有些品相好的，一塊原石就可以賣八千。”
說完，蘇軍就打算關上箱子，幾塊石頭而已，這姑娘估計就圖一個新鮮。
誰知道肖莉突然間按住了他的手，“軍哥，這幾塊石頭能不能賣給我？”
蘇軍一臉疑惑，“肖莉，你要着石頭幹嘛？我已經說過了，我買的石頭品相不好。”
“我就是想跟軍哥一起做，不過，我手上沒有這麼多錢，你能不能答應我，把這些石頭給我留一段時間，等我湊足了，你再賣給我。”
“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絕對不是開玩笑。”
“真的要買？”
“真的，絕不後悔。”
目光清亮，光芒卻灼熱，似乎裏面有一團火在燒着。
“肖莉，你這個姑娘太有膽了，衝著你這個膽，我把這些石頭給你留一個月，到時候保證用市價給你。”
蘇軍爽快的答應了，“不過，如果你湊不到錢就不要勉強，我怕你虧了。”
“軍哥請放心，我會量力而行的，不過，請軍哥答應我一件事情，不要告訴雷霆，免得他說我瞎胡鬧。”
胡軍點了點頭，“嗯，我答應你。”
一個剛剛從鄉下出來的姑娘，一開口就要買八九千的東西，就是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估計擱在誰身上都理解不了肖莉。
雷霆這時回來了，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們在聊些什麼呢？”
肖莉幫着蘇軍把箱子蓋上，“沒什麼，看軍哥買的石頭呢。”
雷霆也不多問，菜很快端上來了，香噴噴的，本來就已經錯過了飯點，大家毫不客氣的吃起來。
特別是肖莉，好久都沒有吃過這樣的大餐了，還真的像沒有見過世面的村姑一樣，埋頭就知道吃。
雷霆和蘇軍叫了一瓶白酒，兩個人一來二去的，看上去就像是換命之交，男人間的友情比女人似乎簡單的多，一杯酒，一碟花生米，就是兄弟。
吃晚飯，交換了聯絡方式，然後就分開了。
“我們現在去找豐潤嗎？”
午後三點多鐘，太陽還是有些毒，肖莉站在路邊，看着馬路上的車流，居然有點頭暈。
“他現在沒空，說晚上才能見你。”雷霆有些猶豫，眉心都蹙在一起。
她是無所謂的神情，微微一笑，“你不會把我一個人扔在馬路邊上吧？我不識幾個字的，人販子都可以把我拐走的。”
陽光映照她在的眼睛裏，眸子斂着光，燦若星辰，眼尾似乎還透着一點點紅，看上去十分的漂亮。
聽她這麼說，雷霆也一笑，“當然不會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到我那裏去歇一會，等豐潤有時間了，我再帶你去見他。”
“行，坐了這麼久的汽車，還真有些累了。”
雷霆的住處在二樓，就一室一廳的房子，帶一個衛生間，客廳狹小的空間裏就放一張沙發，和一些簡單的廚具，就已經有轉不過身的感覺。
他有些不好意思，收拾着沙發上的臟衣服，旁邊還放着幾雙球鞋，也順勢的踢到了沙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