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個陌生的婦女
“你怎麼敢讓我蹲拘留所?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
你知道我媽媽是誰嗎?
我有錢,你開個價!”
劉俊傑第一時間威逼利誘起來。
“我敢跟我玩?我怕你玩不起,你他嗎最好識相點!
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
調解書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簽不簽?”
張玄不為所動,劉俊傑繼續色厲內荏。
“張玄同學,你也冷靜點,劉俊傑的父母,也是我們的校友,還設立了一些助學項目,實習安排也有他們家單位!”
那個輔導員也勸解起來,雖然是和氣的話,也沒什麼威脅的字眼,但壓力就無形的展露出來了。
“以後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在一個學校裏面,不要鬧太僵了!”
趙梧桐也輕輕拉着張玄的衣袖勸了起來。
她可不想鬧大。鬧大了她的名聲就壞了。
“我就白白受傷,白白受氣?
我要個公平的處置,都不行?
把我打流血,我還得給人遞毛巾擦手?
告訴你們,我沒有那麼賤!”
張玄忽然對這個十九妹大失所望,美好的外表,往往不是什麼美麗的心靈。
和稀泥的老好人,往往就是那最壞的人。
頭也不回的出去,張玄的腳步鏗鏘有力。
“你怎麼敢這麼做?我給錢!!
你不能這麼做!我有錢!我給你錢!!
你簽吧!調解書!我求你了!嗚嗚~~”
劉俊傑終於堅持不住那強硬的態度,更是追了上來。
“站住!快,把他攔住!”
老乾事大叫起來,幾個年輕幹事當即把他拖了回去。
手銬,馬甲,單間。
劉俊傑已經得到了傳說中的三件套。
四月的夜晚很涼,星星很遠,路上沒什麼人。
張玄的內心火熱。
‘我不靠那個心誠則靈電話,也能藉助社會規則,保護自己!’
“恩,不錯,我即使沒有奇遇,也能過得很好,沒有那個電話,我也不是廢物!”
“那個十九妹趙梧桐,怎麼會認識那個高年級的劉俊傑?先護我,然後又幫他說話!”
“怎麼跟個綠茶婊一樣?”
“明明說不喜歡劉俊傑,但還不讓他死心?每個男的都感受她的溫柔?”
“那個劉俊傑家裏跟學校有關係,倒是不好善後啊!不知道明後天會是個什麼結果?”
“我要不要跟家裏說一下啊?
算了,妹妹才好,我還是自己處理吧,別讓爸媽擔心了!”
大半夜,做公交回去。
學生卡,便宜三毛錢。
宿舍裏面,倒是很平靜。
“你不是去圖書館了嗎?你知不知道那裏有人打架啊!”
王謹興奮道:“聽說還報警了,為了個女的打架,流了一地的血!”
“瞎說,沒流血!”
李寒星畢竟理智,他搖搖頭道:
“我聽說是胳膊斷了,急救車來了,這次事情不小啊!”
“可不是,聽說跆拳道的人都去了,那可是打群架!二十多人都倒了,明天肯定上新聞!”
白雲深道:“不過學校估計會壓下去,鬧大了名聲就壞了!”
張玄眉頭直皺,謠言越來越邪乎,他差點都以為自己是缺胳膊斷腿的。
“我看到了,我還知道原委,我就是那個挨揍的人!”
提了提自己的醫院膠袋,以及左手小拇指的包紮,張玄一臉無辜道:
“你們都說錯了,不過只有一句話對,學校不會鬧大的,我已經接了輔導員的電話了!”
“恩?誰敢打你?我他嗎廢了他!”
王謹大怒,他很講義氣:
“寫個毛的作業,都跟我去叫人去,隔壁幾個宿舍的都喊過來!”
“別,已經處理完了!”
張玄心中一陣感動。
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他也有朋友的。
“手沒事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給你合計合計!”
李寒星也是暗怒不已,他們宿舍的人被欺負了。
當下張玄把事情的經過,處理,都告訴了他們。
“怎麼就拘留啊!太輕了吧!不關他個一年半載的?”
王謹鼻子呼哧呼哧的,仍舊憤怒不已。
“法律是這麼規定的!”
白雲深指着搜索的信息道:
“不過也有了案底,以後要是考研,考公,可不好處理!”
“那個敗類,想想也不可能去考研考公的,十之八九是回去繼承家業,然後敗光家產,孤獨終老!”
李寒星道:“不過張玄,事情肯定是要何解的,你可得咬住不鬆口,他家不是有錢嗎?讓他好好出出血!”
幾人七嘴八舌的聊着,張玄的電話有響了起來,輔導員田遠鵬的電話。
“喂,輔導員?”
“張玄,你怎麼沒簽調解書啊!那個誰被拘留了啊!”
“恩,我沒簽!”
“他不是說了賠錢嗎?數目不夠?”
“不是錢的事情!”
“恩?不是說你閑錢少?”
“我雖然窮,但也不至於訛人,他但凡有個好態度,我也不會得理不饒人!”
“還有曲折?”
“你可以問問那些幹事!”
“呃,好,你也別多想,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好!那先掛了!”
一通電話之後,白雲深幾個沉默一會才怒道:
“那個狗娘養的還反咬一口,簽個屁的調解書,在裏面待着吧!”
張玄不以為意。
之前他說了,要讓這個劉俊傑哭,不然他就不姓張。
他暫時沒有改姓的打算,所以這個劉俊傑就必須哭。
這個目標沒達成前,他是不會放棄的。
傷員有優待,洗腳水有人打。
雖然張玄的右手一點問題沒有,生活完全可以自理。
不過有人打洗腳水,打洗臉水的感覺,讓張玄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小公舉。
一夜無夢。
第二日張玄剛準備去上課,忽然輔導員田遠鵬帶着個婦女過來。
那個女的開着奔馳,氣質很雍容。
就是四五十歲,有點年紀,但捨得花錢保養的那種。
那個奔馳,跟個戰車一樣,看起來就很貴。
“張玄,這是劉俊傑的媽媽許克馨大姐,我們一起去了解一下案情,商議一下!”
輔導員田遠鵬的話證實了張玄的猜測。
“你就是張玄?”
那個許大媽掃了一樣張玄,目光並不重視。
“時間不早了,我們車上說!”
說著那個許大媽便蹬蹬蹬的上車了,輔導員帶着張玄去了後排。
“放鬆點,後面的冰箱有吃的,你們吃點!兩個小伙都蠻英俊的啊!”
“以前的學校,可不是這個樣子,那時候馬校長還是我們的老師,在二樓教我們!”
“你們不知道吧,那個助學基金,是我們設立的~~~~~”
很討厭的感覺。
許大媽左右言他,彰顯自己的能力。
又是這種盛氣凌人的態度,對別人根本不在乎,毫不在意,連個正眼都沒有。
坐這麼豪華的車裏,張玄只想離她遠遠的。
做公交都不願意坐她的車。
“心誠則靈,已接入三界聯合服務商,歡迎使用本次服務!嘟~!”
按下號碼,接通電話,張玄只有一句話。低低的一句話。
“我不想坐在這個女人的車裏!”
“好!嘟~嘟~~”
對面也只有一個字而已。
輔導員田遠鵬與那個許大媽正熱烈探討,一個吹一個捧,情投意合的很。
不過,這熱烈的討論很快就結束了。
“靠邊停車,駕照,行駛證,謝謝!”
一個交通幹事攔住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