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該我了!
雷劫再至!
司馬元悚然而驚,場外更是掀起陣陣驚呼。
這位南離道尊還真不是蓋的哈,舉手投足便是天道之威。
司馬元目光一閃,忽然心中一動。
不對勁。
此方天道畢竟不是中千世界,道尊或許能夠‘融界’,但卻無法調動天道。
否則那天道豈不是成他家的?
故而司馬元猜測,這位南離,在虛張聲勢。
他直接身形一晃,朝着南離斬去。
在眾人驚呼中,置雷劫於不顧。
南離瞳孔一縮,冷哼一聲,倒是不傻。
頃刻,滿天雷劫煙消雲散,無影無蹤。
有人面紅耳赤,看走眼了。
有人輕嘆,複雜地道:“其實我等並未看走眼,剛才那道雷劫並非虛假,只是對於大羅而言,難以傷害,可若換作你我,便是十死無生了。”
上方轟鳴聲傳來,南離一番手段使盡之後,終於與司馬元硬剛上了。
“要不,咱們押個注?”有人目光一閃,低呼道。
身側之人似有所動,嘴上說不要,卻在快速掏仙糧。
“司馬殿主,十五斤仙糧。”
“嘿,年輕人終究還是有些冒冒失失啊,唔,南離道尊,十斤。”
“切,老眼昏花,謹小慎微,您該服老啦。”嘲笑對方倚老賣老,反駁道。
“既然這樣,那我也押二十,不,五十斤仙糧。”一道聲音笑着響起。
那個坐莊的頭也不抬,“押誰?”
那個胖子笑呵呵地道:“買我們殿主吧”。
莊主不悅地道:“名字”。
旋即身形一僵,看着那個笑呵呵的胖子,他神色一怔,繼而迅速起身:“喲,這不是祝總管么,稀客啊,真是好久都沒看見你了。”
說著便將祝無能迎入庄中,祝無能擺了擺手道:“放心,不是來巡察的,唔,諾,五十斤,押上。”
掏出仙糧給對方后,祝無能笑着擺手離開。
莊主感慨道:“都說祝總管向來河和善,今日卻是見識到了。”
然而話音剛落,外圍便沖入數十位造化境執役,如狼似虎地道:“都蹲下,你們涉嫌聚眾賭博,被我巡察殿逮捕了!”
他們如喪考妣,怨念不斷,暗罵祝無能卑鄙。
竟敢釣魚執法,真是卑鄙無恥下流!
這些都是主峰上下的小插曲,真正決定勝負的兩人仍在廝殺之中。
主峰之上,有人悠悠地道:“不知現在勝負如何?”
有人瞥了一眼,怎麼,你也要下場?
那人笑了笑:“南離道友實力不凡,但畢竟本尊不在,修為自然下降泰半,可即便如此,也並非初入大羅所能抗衡。”
為首那人甩出一物,卻是一枚麝香。
眾人呼吸一促,這可不是普通的仙獸麝香。
其乃是大羅妖仙的麝香,即便是大羅入手,也有大用啊。
有人遲疑地問道:“不知掌門之意?”
鄭丘悠悠地道:“我押司馬元”。
“此物便是彩頭”。
他偏頭笑道:“可有人來么?”
那位二長老笑着甩出一枚璽印,淡淡地道:“玉皇璽,頂級道寶,南離。”
其人見此,也不甘示弱,紛紛慷慨解囊:“司馬元,押悟道丹。”
“南離,破界梭!”
........
有人憤憤不平地看了眼天上,對着巡察殿執法人問道:“上面不也在賭博么,你們怎麼不抓?”
那位巡察殿弟子倒也有趣,慨然道:“想抓,但不敢抓。”
那人頓時一噎,狠狠地啐了一口,呸。
“一群恃強凌弱的東西”。
“壞銀!!”
不少人憤憤不平,卻也無可奈何。
誰讓巡察殿勢大呢,他想要撈點油水,誰敢阻攔。
不過有人卻皺眉,大有深意地道:“這個巡察殿人員,似乎有些眼熟啊。”
那人微微一怔,“像是原先糾察院的人”。
四周有人面面相覷,有人嘀咕道:“莫非是巡察殿內訌,那位朱副殿主趁勢奪權,我們這是遭了池魚之殃了?”
眾人心中一凜,現在巡察殿內的鬥法,已然成為掌門與諸位長老博弈的着力點。
誰能將對方徹底驅除,便意味着哪一方獲勝。
至於獲勝了能幹啥,那就簡單了。
讓出利益,除基本盤外,悉數被對方吞沒。
看似平淡,卻是你死我活的殘酷爭鬥。
也是政斗。
他們紛紛感慨,“這個司馬殿主坐鎮時,那朱副殿主不敢亂來,而今或許是覺得司馬殿主快要落敗,決定提前佈局了。”
一道清冷聲音響起:“他們就這麼確定司馬元會死?”
眾人抬眼看去,一道清冷倩影映入眼帘。
不是柳清是誰。
有人大膽搭訕,笑道:“可是鳳凰山的道友?”
柳清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飄然離去。
那人不以為怵,悠然而笑,小娘子。
嘿,你可是我的噢。
他瞅了瞅上方的司馬元,殿主?狗屁的殿主,死了的殿主能叫殿主么?
司馬元對上南離,在整個恆元山門上下看來,都是必死無疑。
很簡單,這位司馬殿主畢竟少有廝殺,即便有也不過幾場鬥法罷了。
然而南離道尊卻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至強者。
誰勝誰負,一目了然。
一陣轟鳴聲后,司馬元悶哼墜落。
似乎遭受了重創。
原來剛才司馬元被圍困之後,便遭到南離的窮追猛打,算是將他逼入牆角。
一番有心算無心之下,司馬元在第一個回合便落敗了。
兩道驚呼響起,柳清與鄔欣各自上前。
鄔欣瞥了一眼柳清后,搶先一步將司馬元抱在懷中。
敞開衣襟,唔,別誤會,是將司馬元被毀掉的形體包裹住。
此刻的司馬元渾身就沒有一個完好無損的。
畢竟先前雨災剛過,南離便酣然發動攻勢。
雖然司馬元早有準備,但畢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此刻的司馬元,似乎已然衰弱到極點。
鄔欣驚慌地道:“你有沒有事兒,有沒有事兒?”
司馬元悄悄睜開眼看了看鄔欣,唔,是真的關心他。
那就好。
司馬元‘艱難’起身後,暗道火候差不多了。
剛才的一切自然是裝的,有大道本源在手,如何狼狽也不至於此。
之所以這樣,還不是為了麻痹對方。
司馬元輕輕呼出一口濁氣之後,目光一抬,輕聲道:
“你玩夠了,該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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