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逆天改命
雙方爭執不下,閻王七竅生煙,判官急的直跳腳。
“大人,仙官還等着呢,這事就這樣吧!”
閻王死死的瞪着清歌,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一時之間騎虎難下,左右為難。
清歌也絕不示弱,還有許多人在等自己呢,她怎麼能輕言放棄。
“閻王大人,說不定這就是上天註定的,既然如此,何不順應天意呢?”那女子笑着開口道。
閻王扯了扯嘴角,心中實在有些不悅。
女子輕輕拐了怪清歌的手臂,清歌也知道自己太過着急,說話語氣沖了些。
於是賠笑道,“閻王大人,是小女子魯莽了,我也是想着我那未出生的孩子,所以才衝撞的大人,還望您大人有大量。”清歌嘴上雖然說著好話,身子卻未曾移動分毫。
閻王有了几絲動容,眼下這事確實也不好辦,若是連勾魂使者都帶不走她,那確實是很棘手。
“這樣吧!待本大人去見過仙官在來與你們商討這事。”
清歌笑眯眯的看着閻王,“大人,那可不行,仙官大人這一視察,指不定要多久呢,在說,她還等着投胎,可不能錯過時辰。”
閻王怒瞪着清歌,看來這小丫頭不達目的是不肯放自己走了。
“行,本大人答應你,不過你們對本大人不敬,必須對你們小懲大誡,就罰你們打掃我這閻王殿三日,如何?”閻王最終還是妥協了,仙官再次,在耽擱下去,怕是要背上一個懈怠之罪。
“多謝大人”
“多謝大人”
兩個女子齊聲道謝。
七星陣中,剩餘白箭雨、瞿冬青、普陀大師苦苦支撐,但三人面色沉穩。就這樣,過了一天一夜,眾人焦急難耐,出了七星陣的半夏幾人也依舊沒有轉醒的跡象。
解決了自己的生死大事,清歌終於安心,從今往後她能與白箭雨攜手每一個日出日落,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能看着好友結婚生子,這般想着,清歌眼眶忍不住紅了。
“都解決了,怎麼你還哭上了。”
“沒有,我這是激動,對了,你也叫清歌,你代替的是我,也不知道你會投胎轉世,還是會去到什麼地上。”
“我是無所謂了,反正對前塵往事也沒什麼留戀,去那裏都一樣,能成全你也是件好事。”
“看你這樣子像是失戀了一般。”
兩人在大殿的角落裏做下來,等待判官的安排。
“我的故事很狗血,被劈腿,失神出了車禍,沒什麼特別的。”這位清歌無所謂的攤攤手,倒不是很難過。
“你就不恨害你身亡的渣男嗎?”
“不狠,只不過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罷了,我們相識十年,早沒有了一般情侶間熱戀的激情,只是有些詫異。”說起前塵往事,清歌也不過輕嘆一聲,“在說我一個孤兒,常年在考古隊同古物打交道,沒什麼交心的朋友,就這麼一個男朋友,如今死了也沒什麼人會惦記。”
聽着對方的身世,清歌暗暗為這個姑娘心疼,雖然自己也是孤兒,好歹還有一個疼自己的祖母和伯父一家,也有好友,相比之下,自己幸運太多了。
“你也不必難過,說不定老天看你太辛苦,這才給了你改變人生的機會,不管是再次投胎還是去到別的世界,你都可以重新開始。”清歌安慰道。
“兩個小葉頭別在聊了,你們的房間安排好了,接下來的幾天閻王殿可就交給你們了,千萬讓閻王大人滿意了。”判官招呼着兩人。
兩個站起身來,三天嘛,很快的。
當第二日的太陽升起,普陀大師等三人的身上結出了不少露珠,周身還冒着熱氣,閆桑雲累的氣喘吁吁的攤坐在地,這一夜,為了不讓燈熄滅,他來回在三人之間轉,此時腿已經是麻木到沒了知覺。一夜過去,也不知半夏幾人醒了沒有。
遠在臨州的伍紫蘇聯合常峰和季童兩位師伯師叔,終於將假的伍門主拿下,還一舉解決了潛藏在伍家的探子。赫連無雙身受香香控制,難以顧及自己安插自己這個遠方的細作,假的伍門主別撕下臉皮,年紀倒是與爭的門門主相仿。見自己沒了退路,主子葉聯繫不少,本還想負隅頑抗的假門主在看到回到伍家的伍天南和一同抓來的玉道子,終於知道事情以沒有迴轉的餘地,於是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了出來。
伍紫蘇連夜派人去尋找真正的伍門主,被一同尋找的還有季童的妻兒以及瞎了眼了雙親,伍紫蘇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處罰季童,將最終全交給了自己的父親。
解決了手中的事,伍紫蘇一路快馬加鞭趕往京城,他已經多日沒有好友的消息,也不知他們到底如何了。
清歌在陰間待了三日,終於要重返人間。
判官將兩人分別送到不同的岔口,兩人道別,清歌望着這個與自己同名甚至還有兩分相似的女子,只說了一句話,“不管這到底是誰的人生,我只希望你能替我將它好好走完,不負我們從來一次。”
對方點點頭,給清歌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放開,各自轉頭,人生不在相遇,只求各自安好。
閻王失望的對判官道,“我願還希望三日能將她的一魂一魄強行附體,看來人間的人比本大人還有耐心嘛!”
判官詫異的看了閻王一眼,原來大人打的是這個主意,真是人心叵測。
經過三天三夜的洗禮,瞿冬青和白箭雨頭頂的燈全然熄滅,唯獨普陀大師頭上的燈還做着最後的掙扎。
閆桑雲看着普陀大師的長發爭一絲一絲的變白,心中恐慌起來,誰能來幫幫自己,眼下應該如何做。
“雲哥哥,你看大師.”丟丟也跟着焦急起來,姐姐這幾日像是死人一般,沒有一點生氣,姐夫他們也昏迷不醒,府中如今沒有能主事的人,她和雲哥哥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看着。
就在丟丟說話的瞬間,普陀大師的一頭黑髮已經在轉瞬間全部變白。
“大師,你怎麼樣了。”閆桑雲望着普陀大師痛苦的表情還有滿頭的白髮終於忍不住大聲喊了出來。
七星陣如今已經燈光全滅,暗淡無光,風沙吹殘的樹枝,落葉撒了一地,四處狼藉,獨留在陣中的普陀大師形單影隻。
終於,普陀大師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倒在原地。
閆桑雲同丟丟一個箭步上前,還好,大師氣息雖然微弱,總算還有。
“你們別動大師。”冷天清從一旁走過來。
這幾日是她人生以來最昏暗的日子,從早到晚,照看完這個看那個,連着三日沒有睡覺了,這一切只要能救下清歌那就是值得的,但願清歌也在為自己而努力,否則,這麼多人的犧牲就白費了。
冷天清上前為大師把了脈,心臟猛的一縮,大師這身修為是廢了。
“你們幾個過來,按照我交代的將大師挪到房中。”冷天清指揮着幾名士兵。
天空恢復了平日的顏色,一切看似平復了。
七星陣中清歌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她回來了。
清歌從來沒有想過,等待自己的會是這樣一個場景,丟丟哭得稀里嘩啦,冷天清也兩眼淚汪汪,閆桑雲還好些,一臉欣慰,可她最想看到的人卻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面色蒼白。
“天冷,他們都怎麼了?”清歌哽咽着從一間間房裏走出來,特別是師父一頭的白髮,清歌心疼到呼吸都痛。
“情況不是很好,元氣受損嚴重,旁的人還好,王爺和那位瞿公子此生的修為怕是很難在回到從前了,至於你師父,怕.怕是”冷天清實在是不忍說出來。
“師父有生命危險嗎?”清歌一把抓住冷天清的手臂。
冷天清搖搖頭,“那到沒有,只不過此生修為已廢,沒有幾年光景,怕是不能下床。”
聽到這兒,清歌的眼淚像斷了線的落下來,師父都不知道能不能救下她就貿然開啟陣法,這樣的犧牲真的值得嗎?萬一她還是回不來呢。
“清歌,如今,府中就只能靠你了,朝中百廢待興,還有一些逃竄的餘孽,你可要將王府守好了,還有幾國虎視眈眈,你是他們唯一的支柱了。”閆桑雲難得與自己的妹妹說出這番話,也算是掏心掏肺了。
從來沒有一刻,清歌心情這般複雜過,心痛、難過、懊悔、無助,同一時間湧上心頭,而她,不得不將這些通通咽下去,因為有一幫人還等着她守護。
時間一晃,清歌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已經兩月過去了,除了自己的夫君和瞿冬青還有師父,其他的幾人已經陸陸續續醒來,見到他們的努力挽救了清歌,幾人皆是喜極而泣,清歌每日都要在幾人的房中來回探視好幾次,按摩也好,陪他們說話也好。
“王妃,宮裏又派人來催問王爺何時上朝?”
“不是已經說了嗎?王爺身體有恙,不上朝了。”
下人為難的說,“皇上傳了口諭,王爺若還上朝,他就要親自來王府請了。”
“他想請的怕不是王爺吧!”清歌嘀咕的一句,自自己醒來半夏也不去皇宮了,整日陪在自己身邊,皇上這是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