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走後門吧
宿管大媽說話間,還有幾分對張乾的感激和尊重。
那些跟來的男生都傻眼了。
這宿管大媽,平時號稱滅絕師太。
在她眼皮子地下,一個公的蒼蠅都飛不進女生宿舍的大門。
剛才那神棍,竟然連她都蒙住了???
——
這會兒是中午,女生宿舍樓裏面,基本沒人。
杜鵑她們住在五樓第一間宿舍。
她打開了宿舍門,就有點兒害怕的躲在張乾的身後。
小心翼翼的往裏看。
張乾淡定的笑了笑:“放心,白天沒什麼事兒。”不過,剛一走進宿舍,他的臉色就變了。
宿舍里,瀰漫著一股很難聞的血腥味。
杜鵑也啊的尖叫了一聲,緊緊的抓住了張乾的袖子。
在靠窗戶的一張床上,有一隻斷了頭的公雞。
這會兒雞血都已經發黑了,血全浸透在床單被子上,倒沒有撒到其他地方。
在床頭的枕頭上,還放了個大紅色的盒子!
“小……小哥哥……怎麼回事啊……我早上去上課的時候,還好端端的……”
杜鵑緊緊抓着張乾的胳膊,都快被嚇哭了。
張乾面色鎮定,他從隨身的布囊里摸出來一塊八卦銅鏡。
銅鏡有六十四個稜角,以此往內有三十二,十六,八,不同層次的凸起橫線。
外圈是天地雷風水火山澤,內圈是乾坤震巽坎離艮兌,相互對應,代表了六十四卦不同變化,也有生死八門的相對方位!
張乾左手握住銅鏡,右手食指在其上劃過!鏡面正對着床上照去!
床上並沒有發生其他什麼變化。
“沒什麼問題。”張乾神色放鬆了很多。
他走到床邊,伸手拿起來了那個大紅盒子,將其打開。
裏面放着一堆金黃金黃的首飾,隨着窗戶里照射進來的太陽光,不停的反光,還挺刺眼。
杜鵑也驚呆了:“小哥哥,這都是黃金嗎?”張乾微眯着眼睛道:“項鏈,手鐲,戒指,耳環,足鏈,還有金碗金筷子金梳子,跟着你這鬼東西,好大的手筆,竟然給你送這麼重的禮。”
“禮?!”杜鵑滿臉不解。
張乾沉聲解釋:“雞血作紅,擰掉了雞頭,這是他在彰顯自己的實力,昨天晚上不是他沒硬來,而是告訴你,他尊重你的意見。”
“送來這麼多黃金首飾,也是告訴你,跟了他,你只會過好日子。”
杜鵑臉都白了:“可小哥哥,我不想和鬼過日子啊!你千萬得救救我!”
“放心吧,我收了你錢,包售後的,你晚上和我睡一塊兒,什麼牛鬼蛇神都沒辦法。”張乾又咧嘴笑了笑,露出好看的牙齒。
杜鵑明知道張乾是在打趣,也可笑不出來了。
“現在可以說下,你在上墳的時候,到底是拜錯了墳頭,還是拿錯了什麼東西了。”張乾正色道。
杜鵑低下頭,仔細的回憶:“我們一家人,是去給爺爺上墳,每年的清明都會去,爺爺周圍有好多無主墳,大人們點香的時候,也會給那些無主墳插一些。”
“我除了爺爺的墳頭,都沒拜過別人的。”
“而且,墳地里的東西,我也不敢拿呀,肯定沒帶過什麼出來。”杜鵑很認真,也很篤定。
張乾皺了皺眉:“那就麻煩了,不知道他的來頭……”
他話音未落,杜鵑忽然就身體僵硬了。
她艱難的抬起頭來,眼中都是惶恐:“小哥哥,我想起來一件事情……”
“說!”張乾眼中一凝。
“在離開墳地的時候,我走在後邊,看見有一個孤墳前面放着很大的紙紮房子,還有個紙紮女人,燒了一半就被風給吹滅了,我就去點了一下火……”杜鵑苦着臉說道。
“糊塗!”張乾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紙紮為屋,紙女為妻!”
“風吹滅了紙紮,他就是沒這個福氣受用,結果你要去把紙紮點了,這不就是說,願意自己下去跟他嗎?!”
“我不知道啊……我要知道,也不敢點啊。”
這下杜鵑直接被嚇哭了,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肩膀一抽一抽的啜泣,更是讓人我見猶憐。
“那小哥哥,那現在該怎麼辦……我不想死。”杜鵑緊握着張乾的胳膊,小聲哀求。
張乾沒有回答杜鵑,一把掀開了杜鵑的枕頭。
枕頭下面也被雞血染紅了,明明是正常的床單,卻透着幾分妖異。
“美女,你看看這裏有什麼東西么?”張乾指着枕頭下面的位置。
在他的視線中,是空無一物的。
杜鵑卻喃喃的說:“有一個摺疊的本子,上面怎麼有我的名字?”
“那就沒錯了,這是請魂札,你把那本子拿起來,不要打開,直接撕成兩半。”張乾鄭重的說道。
杜鵑癟嘴,一臉哀求:“小哥哥……我不敢拿,你能幫我拿嗎?”
張乾搖了搖頭:“我看不見,也拿不到,只有你能看到,你趕緊撕,不然到天黑,他就來找你了!”
杜鵑咬着下唇,都快把嘴皮咬破了。
她猶豫了半晌,才伸手去枕頭那邊拿起來本子,然後用力的撕開!
雖然張乾看不到。
但是明顯,在杜鵑按他說的辦了之後,她眼角上面的奸門痣,忽然就暗淡了下來,幾乎快要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額頭上的紅痣,又縈繞了一股黑氣。
張乾點了點頭:“丟到窗戶外面去,你奸門上的痣消失了,他還會來找你。跟着我,就不會有事兒。”
杜鵑慌張的朝着窗外一扔,她明顯鬆了一大口氣。
張乾也將床單被褥那些都裹了起來,連帶着無頭公雞以及大紅箱子都包在一塊兒。
然後他才朝着宿舍外走去。
宿舍正門,圍了不少人,還有一些女生已經走進了大門。
“這有後門吧?”張乾問道。
杜鵑連連點頭。
“行,帶我走後門,再隨便帶我去一條就近的河,這沾了血的被褥和金子,都得丟河裏去。”
杜鵑更是頭點的像是小雞吃米一樣。
航空大學城外面,就有一條繞城河。
張乾在被子上貼了符,直接拋入了河水中。
分明應該浮起來的被子,卻像是石頭一樣,直接沉了下去。
張乾笑呵呵的說到:“他現在,應該已經氣得肺都炸了,不過現在是白天,他沒辦法,晚上一定會來找你和我。”
接着,張乾又定定的看着杜鵑:“美女,你再把生辰八字和我說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