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2.知道你是心疼我
參加完施純的婚禮,就到了拍婚紗照的日子。
第一天在室內拍,第二天在海邊拍,進展的都很順利,目前已經是最後一天了。
今天這組叫氧氣森系婚紗照,主要拍攝場地有花海,樹叢,草坪。
上午在草坪和花海里拍,五彩花田美得就像只出現在畫家筆下,花色柔和細膩,身姿搖曳,每一朵花都有它存在的價值和意義。
而眼前這片盛開的猶如粉紫色雲霞的花田,叫馬鞭草,雖然名字不大好聽,但這種花小巧玲瓏,清爽雅緻,是一種十分漂亮的花。
攝影師是個精益求精的專業級別的大師,拍攝有很多講究,見陽光突然被雲層遮蓋住了,光線瞬間變暗了很多,讓助理通知說先休息十分鐘。
傅知珩把喬詩暮扶到休息區的椅子上坐下,把桌上的水杯拿過來,擰開蓋子遞她嘴邊:“累不累?”
“沒事。”喬詩暮喝了幾口水,就是站太久了,又走來又去的覺得腳有點累。
化妝師提着化妝工具箱過來,拿出粉餅和口紅給她補下妝。
補完妝后,喬詩暮覺得腳底有些痛,她見沒人注意這邊,便悄悄地把高跟鞋脫了下來。
傅知珩講完電話回來,看見她坐在那兒揉腳,他把手機塞進褲袋裏,闊步走過去在她面前蹲下:“怎麼了?”
喬詩暮微囧,把腳放下,勾起擱在一旁的高跟鞋穿回去:“沒事,只是新鞋穿的不太舒服。”
傅知珩握着她纖細的腳踝,另一隻手把她剛穿上的高跟鞋取了下來,隨手放在一旁,手托着她的腳放在另一個手心上:“我給你揉揉。”
四周都是攝影組的工作人員,喬詩暮哪好意思,腳趾微微蜷起,想把腳縮回來:“沒事,我剛剛已經揉過了,你坐下來休息會兒吧,待會又要繼續拍攝了。”
傅知珩知道她心裏憂慮的是什麼,但他絲毫不在意,他握着她的腳踝沒松,右手拇指指腹輕按着她的腳底,力道適中的揉按起來。“現在放鬆點,後面才不會受傷。”
喬詩暮雙手抵着椅子兩邊,垂眸看着他,心裏又暖又甜。“搞不好我們這次拍完婚紗照,你會被冠上一個新稱號。”
傅知珩抬眸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動作沒停,微勾唇問:“什麼新稱號?”
喬詩暮俯低身,凝着他深邃的雙眼拉近彼此的距離,微壓着柔軟的聲線拖着調子說:“妻奴~”
男人微眯了下眼,朝着她微微靠近了些,愉悅的尾音上揚:“能為你服務,這是我的榮幸不是?妻奴對我來說是一種稱讚。”
喬詩暮本來是故意調侃他,想看看他生氣的表情,沒想到反倒被他反撩了一把。她捂着臉,整顆心毛躁了起來:“你現在講情話都信手拈來了,一點也不符合你高冷的人設。”
五分鐘后,小助理過來通知說繼續拍攝。
後來,拍攝場地轉移到了詩暮最愛的向日葵花田。
一片金黃的花海,向陽而生的向日葵就似荷蘭畫家梵高畫筆下的向日葵,熱烈又奔放,迸發出生命的活力。
拍攝到中午十二點,花田裏的拍攝算是圓滿結束了。
喬詩暮和傅知珩單獨坐一輛保姆車,因為只有他們夫妻倆,環境很安靜。
午飯已經送了過來,傅知珩把飯盒上的蓋子打開,把一次性筷子和湯匙拿出來放到喬詩暮手邊。
喬詩暮端起湯喝了幾口,喉嚨的乾澀感消失后,她往嘴裏扒了好幾口飯菜。
“慢點吃,別噎着。”傅知珩往她盒飯里夾菜,見她吃的狼吞虎咽,不僅擔憂得皺起眉。
“餓死我了。”
拍了一上午,雖然沒有劇烈的運動,但也消耗了大把體力,她現在餓得不行。
“餓了也慢點吃。”傅知珩怕她噎到,沒急着動筷子,手裏捏着水杯看着她。
果然,喬詩暮吃了幾口后真噎到了,她難受的錘了捶胸口,急忙把傅知珩遞過來的水接過來。
傅知珩輕拍她的後背:“怎麼樣,好點沒有?”
舒服多了!喬詩暮撫撫胸口,沖他一笑:“現在沒事了。”
“慢慢吃。”傅知珩把水杯放在一旁,伸過手,食指在她眉心輕點了下,神色略嚴肅,語氣卻輕柔至極。
喬詩暮點點頭:“知道了,你也吃。”
吃完飯,便前往最後一個拍攝地點,森林裏。
從這邊過去大概要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期間倆人可以睡一覺,養精蓄銳。
傅知珩把座椅的靠背調低,摟着喬詩暮躺下來休息。
喬詩暮靠在他肩頭,沒一會兒便有些昏昏欲睡了。
大抵目的地后,喬詩暮和傅知珩需要換上另一套禮服。
上午她穿的是白色雪花蕾絲連身婚紗禮服,為了符合花田的拍攝主題,髮型師給她戴上了一個帶着清新的花環。下午換了身露肩的白婚紗禮服,同樣是清新花環,但把花換成了滿天星。
而傅知珩的黑西裝禮服換成了白西裝禮服,髮型也做了改變,整個人依舊帥氣逼人,形象從騎士變成了王子。
其中,有一組攝影師要求傅知珩把喬詩暮豎抱起來,然後拿來一條白色頭紗將倆人蓋住,要拍出兩人互相輕吻對方的唯美浪漫的效果。
喬詩暮其實有些擔心傅知珩的腳,姿勢已經準備好后,她垂眸看着他,小聲說:“你的腳……”
“沒事。”話落,攝影師發出親吻對方的指令,傅知珩吻上她的唇。
陽光穿透高樹茂密葉子的縫隙洋洋洒洒的落下來,落在倆人的身上,鬱鬱蔥蔥的背景,白潔的婚紗搭配白西裝,畫面溫馨又浪漫。
真情流露拍出來的效果自然感人,以森林作為拍攝背景是婚紗攝影的一種新嘗試,效果比在上午花田拍攝的還好。
喬詩暮也覺得比之前的主題更加吸引她,但缺點就是森林裏蚊蟲太多了,她又露胳膊又露背,沒拍攝完就被叮了不少包。
中場休息,助理送過來一隻止癢的藥膏。
傅知珩見喬詩暮胳膊上被叮紅了好幾處,明明很癢她卻一直忍着連撓都沒撓,他皺着眉給她抹葯:“不拍了,我們回去吧。”
“那怎麼行,還沒拍完呢。我沒事的,擦點葯就好了。”喬詩暮見他眉頭不展的樣子,抬起另只手,指腹輕抵在他皺起的眉心上,輕笑着說:“知道你是心疼我,但真的不要緊,不要皺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