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色坯皇帝齊桓信

34.色坯皇帝齊桓信

“路娽,你去他們身後跟着,一炷香后不管成與不成,都要帶着玲兒回仙霞山。”

路娽是半妖血脈,出入地府比人類的肉身方便許多,這就是帶她來的目的。

奕柏按照秦廣王說的方式,開啟了三生石,她靜靜站立,等待着開啟前世的記憶,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見這塊石頭有反應。

莫非她不是遊戲裏的常駐npc,隨意三生石沒有存檔?

好吧,為了驗證她的想法,走到奈何橋上扯過了那個俊俏後生。

“唉哎,你幹什麼,我和你說,孟婆一會兒就回來啊,我可還沒喝湯呢。”

這是提醒奕柏不要這麼太張揚,不把他當個“人”嗎?

對不起,奕柏還真沒在乎這個油膩膩的男人。

“沒喝湯正好,幫個忙。”

後生幾乎是以貴妃坐的姿態來到三生石面前的,之間石面漸漸蒙起了一團霧面,后又被什麼撥弄開,露出了畫面,這些畫面是動態的,就好像默片的紀錄片。

後生前世是個奢靡的王爺,從小錦衣玉食,從沒吃過什麼苦,讀書繪畫頗有天賦,只有一點,喜愛女人。從小就耳熏目染,竟耍的一手好撩妹技巧,他本人也是環肥燕瘦來者不拒。

那一年朝中丞相聯合各個寵臣將皇帝趕下了神壇,想立一位名正言順的傀儡坐皇帝,就選中了他。誰叫他好擺弄啊,一個生了孩子的美貌艷婦就勾的魂都沒了,登基才一年半,就被掏空了身體,早早魂歸地府了。

便宜皇帝也覺得自己從前荒唐了些,有掩飾不住的尷尬爬上了臉上。

“這位姑娘,別誤會,我是大智若愚,藏拙呢,不然一出生就被太子黨派的人弄死了。”

奕柏才不管他是不是藏拙呢,現在可以證明三生石好用就行了。拿出捲軸,奕柏對着它說:

我說裏面那位,我要看看你是誰家的,配合一下啊。

解縛魂咒奕柏輕車熟路,等精魄飛出來時,嚇了地上的便宜皇帝一跳。

三生石重新雲霧繚繞,展現了和剛剛完全不同的畫面。

在一所仙氣飄飄的宮殿裏,上坐着一位皇帝模樣的人,身旁是端莊大方的華貴女子,兩人眉頭深鎖,那女子好像在斥責什麼,皇帝也不言語,低頭沉默。

這畫面的視角本人明顯帶着鄙視看着他們,還夾雜着憂傷。

畫面一轉,就是一間女子的房內,剛剛那位華貴女子褪去了錦衣華服,小心吩咐着什麼,這視角人又生出了憐憫與憤恨,好似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往後就是他行走在幽暗的樹林裏的情形,每一幀畫面溢出側都是滿滿的哀傷,讓看的人情緒收到了感染。

最後畫面定格在剛剛的樹林裏,視角好像卧倒在地上,眼望着一個方向,他要去那兒告訴什麼人一件心事,就這樣帶着遺憾漸漸失去了意識。

奕柏愣了,這也不完整啊,只是片段拼湊起來的,叫她如何分辨?

那個精魄卻異常的安靜,剛剛的畫面觸動了它的記憶。

“這裏面?是你?”

奕柏期待它能給自己答案,可是叫她失望了,不但沒有回答,還狂躁起來,開始飄忽不定。

“唉,你別暴走啊,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奕柏試圖安撫它,可是它跳的更歡了,還開始繞着奕柏、顏玉轉圈,最後在便宜皇帝的頭上停頓了一下。

“你們快給他帶走啊,我警告你們,我投胎的府邸都找好了,別耽誤我。”

便宜皇帝色誘了孟婆,就是為了給自己謀一個好出路的,可不能折在這兒。

精魄哪聽他的話,最後看了眼奕柏后,非也似的鑽進了這人的身子裏。

壞了,叫他跑了!這跑進別人身體裏是什麼情況啊?

再看坐在地上的便宜皇帝,身體並無異樣,只是臉部表情由皮笑肉不笑,變為冷酷的肅穆,較之以前更順眼了。

“你?還好吧?”

奕柏不確定他有沒有哪不舒服,想給他扶起來。

“不好,心裏難過的很!”

說完,眼角流下了兩滴眼淚,一直滑到唇邊。

你還別說,這個倒霉皇帝有着一張禁慾臉,只是自己不知,偏偏前世打造了一個多情渣男人設,這臉配上這兩滴眼淚,太誘人了吧。

“難過?這是副作用?”

一旁的顏玉看的真切,也對這精魄奪舍起了興趣。

“別瞎說,咱們先回去。”

事情算是完成了一半,另一半在這個倒霉皇帝的身子裏,不能坐在這忘川干著急啊,回去再商議吧。

說著拉起地上的人就要走。

“幹什麼,還要綁架,我現在是地府的鬼魂,不是你們可以隨意虜獲的。”

“行了,我們知道了,可是我們的東西和你的魂粘到一起了,等剝離開再送你回來。”

“你們這就是綁架,我不去,我還要去投胎呢。”

說著說著,這人就又苦了起來。

“別哭了,我這綁地府的人你不是第一個,快點走吧,別讓我動粗啊。”

奕柏拉不動他,沒想到一個鬼魂還這麼重,剛要示意顏玉幫幫自己,卻不見顏玉,原來他跑到了三生石后,蹲在那裏撿着什麼。

“顏玉,別玩了,我們回去了。”

“啊,好。”

顏玉摘了地上的彼岸花裝進口袋裏,直起身的時候碰到了三生石,只見石頭起了變化,開始不停的輪換着一些畫面……

一個未亡人觸碰了三生石,預見的當然是今生!

“顏玉,跟上啊!”

在奕柏的催促下,顏玉最後還是離開了那塊石頭,而這少年的心事從這刻起,愈發的深重起來。

“小友,就是這貨?”

永清和太汸在第二天收到了奕柏的邀約,說有要事,對於這位小友的事自是不能含糊,二話不說就下山了。

事情前因後果奕柏都講給眾人,這人多力量大,總會摸索出一絲門路的。

“小姐,我們這麼大陣仗,就帶回來這個人,啊不,鬼魂?”

奕柏是將便宜皇帝裝進怪物異志裏帶回來的,放出來的時候還滿眼憂傷的掃視着眾人。

“我叫齊桓信,不叫這貨。”

“小友是說那個精魄融進了這個鬼魂之內?”

太汸本打算昨日回箕尾山的,聽聞奕柏女仙要去地府一游,就推遲了,這不剛和永清斗完嘴。

“我看不是融入,是借宿。”

太汸反駁了永清的問話。

“兩位別爭了先,看看到底怎麼回事,這貨……啊,齊桓信自打精魄入他魂以後,老是哭。”

奕柏看他流淚的模樣,心都要碎了,這好看的男人哭起來真沒女人什麼事了。

“你們以為我想嗎?眼淚也不受我控制啊。”

齊桓信從沒見過這麼多奇怪的人,三個老頭、一個少年仔、三個各有神韻的女子,這個女子???

他的視線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路娽的臉上,不知是什麼原因,總覺得她似曾相識,忍不住的就想伸手揉揉她的頭。

前世一定在哪見過怎麼想不起來了呢。

眼淚再一次順着臉頰滑落,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還真是流眼淚了,太汸,你可聽說過無故淚流的魂魄?”

永清捋了捋鬍鬚,決定把這個難題扔給死對頭。

“哼,這你可難不住我。”

眾人見太汸接下了話茬,覺得有戲,目光轉向了他。

“奕柏女仙可知人有七魄?”

“三魂七魄嗎,誰不知道。”

太汸瞪了永清一眼,老匹夫,真能接話。

“這七魄分別掌管人的喜、怒、哀、懼、愛、惡、欲,若老朽沒說錯,那個無主精魄一定是某人的雀陰,也就是主哀思。”

“原來如此,難怪三生石只顯示了一些片段,許都是這精魄主人生前心憂哀傷的事情。”

“是了,看來要根據女仙看到的片段尋找他的宿主,不是什麼易事啊。”

“小姐,你都看見了什麼啊?”

齊玲兒回來就沒閑着,一會洗洗臉一會洗洗手,都快洗掉皮了,這又開始刷牙了。

“一個奢華的宮殿,好像皇上后妃的一些人,後來又在一個樹林裏失去了意識,就再看不到了。”

路娽聽了有些失望,奕柏沒在三生石里看見自己,說明這個不是束哥哥的精魄。

奕柏想起了什麼,拿手中的“擎天”捅了捅齊桓信。

“阿信,我說你也瞧見那三生石了,畫中的宮殿你可熟悉?”

這個人生前是皇室血脈,自熱經常行走於皇宮,說不定能提供一些線索。

“女仙啊,我們齊桓家一代比一代沒落,哪裏建得起那麼氣派的行宮,別開玩笑了。”

得了,線索中斷。

“恩,女仙所見未必就是皇宮,據老朽這些年的見聞來說,一些宗門的宮殿都比人界的皇室氣派,就說那招搖宮,在南山派系就是首屈一指的,此次南上,你會有機會得見的。”

永清的話說的沒錯,太汸也表示贊成,幾人達成了共識后,決定一月後的證道師會一起同行。

“小姐,還有一個月,這色痞子怎麼辦?不會是留下吧?”

“一個鬼魂,不燒草、不費料的,先留下來吧。”

就這樣,齊桓信被留在了仙霞山,白日呆在捲軸里,夜裏奕柏就給他放放風,她怕孟婆找上了,也不准他走得太遠,而看守這個倒霉皇帝的任務就交給了路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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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叫我來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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