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我兒子生下來跟樊月姓

125.我兒子生下來跟樊月姓

就如同周墨所說,家暴案的官司最終沒有上庭。

周墨在確認原文昌及其家人到達國外后,讓人將原家近年非法走貨的料捅了出來。

萬和方還以為天降神兵,替他們的代理人分流了家暴案的熱度,萬鐵軍更是歡天喜地發誓一定要和周正杠到底。

誰知還沒開心多久,那頭一個電話打來,說要以此為籌碼,要求庭外和解。

姚安方表示眼已提供五十萬分手費作為補充,要求當事人撤訴並簽約保密條款。

萬鐵軍覺着周正的人也是瘋了,風馬牛不相及的事好意思拿來和他們談條件?於是親自上陣,表示和解不可能,要一告到底!

卓正聽着功放里萬鐵軍盲目自信十分愚蠢的聲音后,譏諷地笑出聲,撂下一句“那就等着網友人肉出趙小姐出軌對象的身份吧”,把電話直接掐了。

並吩咐下去,對方如果不是來和解的,堅決不再進行交涉。

萬鐵軍本以為卓正也就是憑空放放狠話就想嚇唬他?當人三歲小孩呢?

可當與趙佳溪再次求證,得知其中一位聊天的對象正是原文昌的兒子原柏后,才發現周正下的棋沒這麼簡單。

聽到律師傳達來消息的當下,趙佳溪也是不可置信。她主張和原柏除了言語本就沒有發生實質性的接觸,再來原家做的那些違法違規的事本就和她毫無關係!

可如今原家成為上頭徹查的對象,趙家雖然和其並無金錢上的往來,但是趙父做生意這麼多年,不是沒使過擦邊球的手段,如果在這個時間和原家扯上關係,就算毫無瓜葛怕也會成為重點調查對象。

所以最後的最後,儘管趙佳溪堅決不同意,但迫於當下的形式和父親的苦苦哀求,她被逼無奈只得接受姚安提出的和解條件。

接到萬和方同意和解的電話后,卓正第一時間就衝進周墨辦公室,臉上紅光煥發,大寫的一個“解氣”。

“萬鐵軍那傻逼之前說什麼來着?堅決不和解?法庭上見?現在還不是得客客氣氣地求着大爺我和解?真香了是不是?打臉了是不是?”

周墨微微抬眸,看着他已經翹到自己辦公桌的一雙皮鞋,淡淡地來了句,“腳給我放下去。”

卓正趕緊照做,就怕周老闆一腳飛踹,“不過你一個不搞刑法的人,都哪裏挖的原文昌這些事?還有趙家的事?”

“自有法子。”

“哪家PI(私人偵探)這麼厲害?介紹給我唄。”

周墨沒回,視線一直嫌棄地落在被卓正那雙鞋放過的位置,看的對方瞬間有點發毛,直接拉起西裝外套的袖口給人擦了擦。

而周墨緊接着突然來了句,“聽說你這幾天在準備婚前財產公證,你和唐寧什麼時候領證?”

卓正,“哎喲說起這事,我本來想這幾天就去。可她媽家特迷信,找人算了黃曆,一定得等到下個月15。哪我有什麼辦法?丈母娘的話能不聽么。”

男人聽完只是微微挑眉沒出聲。

下個月15號,那時間還夠。

*

只是周墨沒想到他這邊還沒動作,周建鵬倒先搞起小動作。

鄧珺那天在商場偶遇了自家兒子和小女友,轉頭回去就和周建鵬說起小姑娘長得乖巧,看得她挺滿意的。

因為兒子違背他的意願,選擇了律師而不是經商這一條路,他給介紹的對象也全被pass,周建鵬對周墨的選擇向來看不上,連帶着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女朋友也很不待見。

“嘁,就他那眼光能多好?之前說什麼實習剛轉正?”

“是啊,人家現在在匯信私行里工作。匯信是多大的行你還不知道?跨國銀行,而且人小姑娘還是在私行里工作!私行里都接待什麼級別的客戶你還不知道?多厲害啊。”

“有什麼厲害的?說不定就是靠騙!現在小姑娘都賊的很,心裏想法都多着,表面乖巧裝的一套一套的,其實心思都不正!你也就吃這一套!”

他這話說完,鄧珺不樂意了,手裏的茶杯重重地放在玻璃茶几上,還濺了幾滴茶漬,“周建鵬你什麼意思?對年輕女性怎麼成見這麼深?你是不是背着我出去包過,然後被騙了?不然你怎麼這麼清楚這些手段。”

“鄧珺你別亂說啊!我才沒有出去亂搞!這網上都爆了多少回的事,我……我也就是看新聞看來的!”

在老婆這裏吃了癟的周建鵬,第二天轉頭就讓秘書聯繫了匯信的私行,說要和他們會面。

陶苑瑩接到電話的時候簡直是喜出望外,轉頭立刻就安排了當日下午在50層會議室的見面。

而樊月也是在茶水間的時候聽她說起這事。

“不過說來也挺蹊蹺,建峰這位老總我之前聯繫過好幾次,對方秘書每次都以工作繁忙為借口,然後也沒下文。現在竟主動聯繫我們?你們說我是不是開年撞大運了?”

樊月前兩天剛好看了一條有關建峰的新聞,說是拿下了南城發展區跨江大橋的建設合同。因為發展區剛好離樊父的農場很近,若是建成以後父親往返的路程可以大大減半,所以她特意點進去讀完了全文,還順手轉發給給父親。

所以此刻出於好奇,她問了句,“陶姐,是承建大型基礎設施項目的那個建峰嘛?”

“對對,北邊去年新落成的那個外形全玻璃的滬新體育場,就是建峰負責的。”

樊月的工作一向很少接洽客戶,心裏感嘆一句看來是個大單,點點頭也就沒再多問,回到工位上忙起手頭的事。

不曾想午飯後,陶苑瑩一個內線電話打來,拜託她去樓下買幾杯咖啡送到50層會議室。

轉正後再被叫去做種跑腿的事,她內心有些小不滿,可樊月也還是照做。

可進入會議室后,她想像中放下咖啡就可以走人的情形並沒有出現,反倒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齊刷刷地朝她看來。不是輕輕一掃,而是視線都頓頓地落在她臉上。

“樊月來啦?”就在這時,陶苑瑩還特別叫了她的名字,彷彿在她身上的關注還不夠突出,“麻煩了,把咖啡遞給周先生。”

雖不知陶姐口中的周先生是誰,樊月還是將咖啡送到各位客戶桌邊。經過一位濃眉大眼的中年男人身邊時,對方帶着毫不避諱的審視目光打量着她,看的樊月有些許不自在。

當她放下咖啡準備轉身之時——

“你就是樊月?”

“是的,請問先生還有什麼需要?”

周建鵬盯着全場唯一站立着的女生,擰着眉頭沒什麼好臉色,“你在你們組是做什麼的?”

建峰這位大佬指名道姓讓樊月送咖啡上來就已經叫一桌人有些摸不着頭腦,此刻語氣冷淡甚至是有點質疑地問起對方工作,陶苑瑩擔心樊月該不會是和人有什麼過節,對方特意藉資產託管的理由來找她算賬的吧?

而樊月也有些不知所措,朝陶姐投去一個疑惑的求助眼神,陶苑瑩趕緊陪笑回答,“小樊在我們組是做數據分析的,工作主要是對內,不怎麼接待客戶。不知周先生特意叫她來,是有什麼有關數據方面的問題,需要處理嗎?”

“做數據的是吧?那我來考考你……”

接下來,周建鵬問了樊月幾個有關金融的定義詞彙,投資回報率,最後甚至出了個題要樊月當場解答。

因為毫無準備,金融的那些參數她會算,但要她背定義一時解釋不清,且樊月負責的主要是組內整體客戶數據的分析,與金融報表並不相關,就這麼被周建鵬問的啞口無言。

而她的反應恰好應證了周建鵬對她的成見。毫無能力,就是一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樊月當下根本沒聯想到眼前這位周先生會和周墨有什麼關係,下會後還因為自己的不足一個勁給陶姐道歉。好在陶苑瑩算是個明事理的人,知道當天的不歡而散錯不在樊月身上,只是交代她有空把金融課本重拾起來溫故而知新,也沒再多說她什麼。

女生回到工位鬆了口氣,心裏有點小委屈,抬手就給周墨發了討安慰的微信。

樊月:【剛才被客戶刁難了。】

【小奶貓淚眼閃爍.gif】

周墨剛好被卓正叫到樓下去觀摩實習生的結業述職報告。雖然只是個節目,但參加錄製的實習生的確有能力優秀的好苗子,他們最終要選擇兩位出挑的實習生髮放offer。

因為不需要參與錄製,他們只是在另一個房間坐在屏幕面前觀摩。

周墨:【什麼樣的客戶?】

樊月:【和你同姓,果然姓周的都很兇。】

男人正準備反駁,可看到屏幕又跳出的那條信息,瞬間就坐不住了——

【建峰建設聽過嗎?他們大boss周建鵬。】

*

當晚的周家市郊別墅並不安寧。

鄧珺因為兒子難得主動回來,叫阿姨備了一桌他愛吃的。

可誰知道自家的偏執老公,今天竟然跑到兒子小女友公司去找人茬,兩父子因此在客廳吵的不可開交。

“我都和你說了,你眼光差!當初叫你學商不學,學什麼律師,學成個木魚腦袋!還律師?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

“周建鵬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周墨和父親關係向來如此,對於他今天跑去打擾樊月上班的事,只感覺荒誕丟人,“就憑几個金融定義就判斷人能力不行,你當匯信那麼大的銀行都跟你一樣眼瞎了么?能力不行怎麼被招進去的?”

“所以我說她就是一花瓶,肯定是靠外貌,不然就是家裏有關係!一點能力都沒有!他們那破銀行還好意思要我把錢放給他們管?怕都被騙沒了!”“這種女的不能要,你趕緊給我分手!”

這話出口連鄧珺都看不下去了,“什麼叫花瓶?長得好看都是花瓶,那你當年怎麼沒娶楊芬芳?她不是能力好嗎,長得還很樸實,成天給你寫情書也沒見你對她多賞識,還不是成天跟在我屁股後面屁顛屁顛地追?”

鄧珺能這麼說還真不是自視甚高,她當年可是校花家世又好,全校男生心目中的女神,之所以從中挑了外貌最不起眼的周建鵬,就是看上了他身上那股子趕拼趕闖的衝勁,儘管平時有些土裏土氣的,但覺着是個潛力股。

也是後來等周建鵬提親時,才發現周家其實家大業大。周建鵬起初沒有表明就是不想借家族之名,靠自己闖出一片天。后鄧家不願把寶貝女兒嫁給他這個窮小子,才不得不把家底搬了出來。

“你自己當年也不就是貪圖我的美色?不然你以為你兒子和誰學的,還不就是繼承了你的基因?”

周建鵬,“……”

周墨,“……”

這一對鬧事父子,也就她能鎮壓的住。見兩人都閉了嘴,鄧珺嫌棄地憋憋嘴,“好了好了,兒子都多大了,戀愛婚姻隨他自己去。菜都做好了,快上桌。”

“媽,我就不吃了,先回去了,”說著男人從客廳的沙發上起身,鄧珺自然不肯跟着上去想要留人,身後卻傳來周建鵬提高了聲調的一句,“滾,讓他滾,以後都別回來!”

鄧珺轉頭就想懟回去,走到門邊的周墨此刻也停下來,轉頭又看了父親一眼,冷冷地來了句,“行,我滾,我兒子生下來我讓他直接跟樊月姓,到時候別說你是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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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於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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