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訴說
等到定國大將軍和蕭濯回到了定國大將軍府之後,夜已經深了,只有聊聊幾個院子還亮着燈火,其中一個便是蕭濯和杭以冬的院子。
蕭濯率先跟着定國大將軍去拜訪了定國大將軍夫人,等到跟定國大將軍夫人說了沒幾句話之後,便被定國大將軍夫人趕着去見杭以冬,說是杭以冬已經等了他許久。
聽到了定國大將軍夫人的話,蕭濯的心立馬變急切了起來,原本他一回復就想要去杭以冬的,只不過是規矩在前,他只能跟着定國大將軍先來拜見定國大將軍夫人,畢竟定國大將軍夫人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而且這段時間以來她也對自己十分擔憂,自己理應首先前來拜訪。
因此才沒能在第一時間去見杭以冬,如今一聽定國大將軍夫人的話,蕭濯也不再猶豫,直接對着定國大將軍和定國大將軍夫人兩人拜別,隨後直直地朝着他和杭以冬兩人的院子奔去。
看着蕭濯急不可待的背影,定國大將軍夫人不由得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直到蕭濯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中時,定國大將軍夫人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就在定國大將軍夫人剛想要轉頭前去內室洗漱休息時,便見定國大將軍正用奇異的目光看着自己,定過大將軍夫人不由得被嚇了一跳:“你怎麼還在這裏?”
定國大將軍這才悠悠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隨後淡淡的扔下一句:“你倒是和從前不一樣了。”說完,定國大將軍也不等定國大將軍夫人有所回復,直接走出了院子。
聽到了定國大將軍這摸不着頭腦的話,定國大將軍夫人也不想要多做猜測,關上院子,便準備洗漱上床,一想到今天經歷的事情,定國大將軍夫人就不由得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頸,若是寧君騏那把劍真的刺了下來,那自己可就真的是命喪黃泉了。
想到當時定國大將軍、蕭濯還有杭以冬三人不約而同的行動,定國大將軍夫人就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淺淡的微笑。
另一邊,蕭濯馬不停蹄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還沒有靠近呢,就看見了那陣點着燈火的房間。
不知道為什麼,蕭濯居然產生了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還沒有見到杭以冬,就不知道該如面對她了。
就在蕭濯在屋子外邊站了半天的時候,緊閉的房門突然之間胃打開了,剛想要出門拿些點心的陳沉月下就對上了自家男主子的臉,不由得驚了一瞬,隨即開口道:“姑爺您站在這兒幹嘛呢?”
聽到了沉月的聲音,蕭濯立馬到不好,剛想要開口解釋,便聽到從裏屋傳來了一道柔和的聲音:“進來吧。”
蕭濯的身子僵了僵,猶疑了片刻,最後還是朝着裏頭走去,看着自家男主子的背影,沉月不由得感覺到了一種悲壯的氣氛。
沉月不由得有些疑惑,自己剛剛是做錯了些什麼嗎?
等到蕭濯走進了內室,便見杭以冬已經換上了一身乾淨的禮儀,靜靜的坐在梳妝枱前。
一頭烏髮便安靜地垂在背後,原本在大殿中看見的那張明艷的臉已經卸下了妝容,露出了嬌嫩精緻的皮子和五官,看上去十分柔和。
蕭濯見狀,不由得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冬兒。”
正背對着蕭濯的小人兒聽見了蕭濯這富含濃厚情感的一聲兒,身子不由得輕輕顫了顫,但還是強撐着,忍住自己想要撲到蕭濯懷裏的衝動,對着蕭濯道:“你剛剛站在那門外幹什麼呢?”
一聽到杭以冬的問話,蕭濯立馬就垂下了自己的眸子,猶豫了片刻之後,對着杭以冬解釋道:“冬兒,我只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
杭以冬順着鏡子看向自己身後的人,因為那銅鏡太過於模糊,因此早就被航宇東換成了現代的鏡子,於是杭以冬能夠清晰地看見站在自己身後那人的表情和動作。
只見蕭濯在聽見了自己的問話之後,臉上閃過了一絲驚慌,十分的無措,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直接便問了出來。
在聽到了蕭濯的回答之後,杭以冬也垂下了自己的眸子,他自然明白蕭濯話中是什麼意思,不由得對蕭濯更加心疼了起來。
只見蕭濯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似乎做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隨後突然抬起頭,緊緊的盯着杭以冬消瘦的背影,一向凌厲的眸中泛出了柔和的光芒,直接道:“冬兒,我想你了。”
一直關注着蕭濯動作的杭以冬,不由得鼻頭一酸,心中原本對於蕭濯的埋怨盡數消失殆盡,不由得委屈地抽抽噎噎了起來。
這個人,怎麼怎麼會耍賴呢!
雖然這麼想着,但是滾燙的淚水還是不斷地從杭以冬的面頰滑落。
只見鏡中的小人貝齒輕咬着嘴唇,白着一張小臉,眼睛紅彤彤的,活像是個被人欺負哭了的小兔子,蕭濯見狀,再也忍不住,直接大步上前,從背後將杭以冬整個人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感受着懷中的溫香軟玉,蕭濯只覺得自己連日以來的疲憊在此刻都算不上什麼了,自己拼了命的想要活下來,不就是為了現在的這一刻嗎?
只要能看到自己懷中的人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蕭濯就覺得自己的心中十分滿足。
蕭濯不由得繾綣地蹭了蹭杭以冬的脖頸,任由自己溫熱的吐息噴洒在杭以冬的耳垂,隨後道:“冬兒,我們以後好好過吧。”
話音剛落,杭以冬的眼淚便再也綳不住,淚水如同崩騰的海水一般,全部低落在了蕭濯強健的手臂上。
蕭濯不由得輕輕地嘆了口氣,將懷中的人攬的更緊,隨後道:“別哭了,再哭下去我可就要心疼死了,冬兒不想夫君就這麼心疼死你吧。”
見蕭濯在這個時候還有開玩笑的心情,杭以冬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對着蕭濯質問道:“以後你斷然不能再毫無聲息的消失,知道了嗎?!你知不知道你消失的這段時間我都快要擔心死了。”
見懷中的小人終於止住了自己的淚水,蕭濯的注意力自然不由自主地轉移到了自己懷中的嬌軀上,感受着玲瓏的曲線於溫熱的弧度,蕭濯的心思不由得活泛了起來,連杭以冬在說些什麼都已經聽不進了,只是猛地將杭以冬抱了起來。
杭以冬有些猝不及防,只得趕忙伸手抱住了蕭濯的脖子以此來穩住自己的身子。
杭以冬剛想要開口譴責蕭濯,不期然對上了一雙沉沉的眸子,電光火石之間,杭以冬立馬明白了些什麼,原本還顯得有些蒼白的小臉上立馬爬上了一抹胭脂色,那裸露在外的瑩白肌膚在昏黃的燈光下看起來愈發勾人心魄。
蕭濯沒有再猶豫,直接將懷中輕飄飄的小人扔到了床榻上,隨即俯身壓了上去。
屋中的油燈明明滅滅的,直到天邊泛出了一抹魚肚白,那粗重的喘息和勾人的呻吟這才徹底消了下去。
看着懷中濕漉漉已經昏睡過去的小人,蕭濯的心再一次變得柔軟了起來,隨後輕輕在杭以冬那透露着疲倦的眉心小心翼翼地落下了一吻,接着小聲喊道:“來人,備水!”
等到蕭濯將杭以冬全部收拾好,重新套上了乾淨的裏衣之後,便和杭以冬一起躺在了床上,看着背對着他蜷縮成一團的杭以冬,蕭濯不禁有些好笑,隨機長臂一聲直接將那一團攬進了自己的懷中。
再次感受着自己懷中的柔軟,蕭濯的眉眼不由得變得柔和了下來,心中也彷彿被什麼填滿了一般,只覺得十分滿足。
這懷中的人就是他的全世界啊。
蕭濯原本正在想着自己日後和杭以冬的日子,但是懷中的杭以冬睡得實在是香甜,彷彿瞌睡會傳染一般,蕭濯也這麼沉沉睡去了。
等到蕭濯重新睜開眼睛之時,懷中的人已經不知去向。
一個臉生的婢女見蕭濯已經醒了過來,立馬恭敬的對着蕭濯行了一禮,如今京城中的人都已經知道蕭濯確實是定國大將軍的兒子沒有錯,那個蕭文成才是假冒的,是寧君騏派來的姦細,這婢女身為定國大將軍府的人,自然也知道了,於是對着蕭濯十分恭敬。
見蕭濯彷彿是在找些什麼的模樣,那婢女立馬反應了過來,隨後對着蕭濯道:“少爺是在找少夫人嗎?”
見蕭濯詢問的目光投過來,那婢女立馬定了定自己的心神,隨後對着蕭濯回答道:“回稟少爺,杭大人帶着父母前來拜訪,夫人一聽到,便往前廳去了,少爺現在前去,應該能碰上。”
聽到了那婢女的話,蕭濯便不做停頓,乾淨利落地起身套上衣衫,便直接抬腳朝着前廳的方向走去。
他自然知曉杭父杭母等人在寧君騏出手之前便被太子送了出去,如今想來是見寧君騏潰敗,便將人又接了回來,想來東兒一定會很高興。
果不其然,還沒有走到前廳呢,就聽得裏頭發出來一道道愉悅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