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血腥
寧君騏的話音剛落,這大電影中的官員立馬有些驚訝地看了過去,原本剛剛看着三殿下的神情,不像會是如此好說話的樣子,沒想到居然那麼簡單就放那老臣回去啦。
然而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那老臣立馬就感激地對着寧君騏磕了兩個頭:“多謝三皇子殿下,多謝三皇子殿下。”
跟寧君騏道完別,那老臣就迫不及待地朝着大殿門口走去,這段時間以來老婆子本來就身體不好,自己今天出門了一日,實在是擔心,原本想等宴會一結束就立馬回去,可是看剛才那情況,怕是還要再磨上好一段時間,雖然有些不合禮數,但是他還是朝着三皇子殿下請辭了。
原本老臣只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那這三皇子殿下居然真的如此好說話,直接放他離開了,絲毫不見先前他跟自己針鋒相對的模樣,老臣這才有些感嘆,看來先前是自己着相了,以為三皇子真的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如今看來,實在是傳言有誤啊。
然而就在老臣快步離開大殿,他看不見的背後。
只見寧君騏的手高高揮起,眼中滿滿的惡意暴露無疑。
其中有一個眼尖的官員立馬察覺到了寧君騏的手勢,心中猛地一驚,剛想要轉頭提醒到老臣的時候,寧君騏的手已經重重的落下。
一顆頭顱咕嚕嚕的滾到了台階下,鮮血浸染了整個階梯,那老臣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即便身體已經和頭顱分離,那臉上還帶着挂念的笑容,鮮血還在不斷噴洒而出。
在大殿中的眾人看見了這一幕,不由得心神俱滅,這老臣或多或少對他們都有過幫助,而且是他們心中十分敬重的人,前一秒他還在挂念家中病重的老妻,結果下一秒兩人就陰陽兩隔,有些心軟的官員已經開始嗚咽了起來。
倒是有幾個一直都是對這老臣感情深厚的官員則眼帶怒火地瞪着站在上頭的寧君騏,可是也僅僅是瞪着罷了,畢竟見識過了寧君騏的兇狠手辣,他們也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畢竟家中還有父母家人在。
而寧君騏居高臨下的看着底下官員或悲或怒的不同表現,露出了一個溫和至極的笑容,看上去十分春風和煦,隨即他便用那帶着笑意的聲音對眾人道:“各位若想要做什麼事情可得。考慮好後果,我可是一開始便說過了,今天這大殿中不允許有任何一個人離開,若是有人敢違背我的指令,想必我不用多說。”
“這後果已經很明顯了吧。”
寧君騏的話音剛落,其中有一個剛剛入朝不久正年輕的官員便忍不住開口:“殿下,可是您這殺人便太過了些吧,文大人只不過是想要回家照顧生病的老妻,而且好歹文大人也是我大雍朝的三品官員,您這邊隨意的對待他的性命,是不是有些太不妥了?”
這年輕的官員話音一落,眾人就不由得望向了他,其中一個抱住了寧君騏大腿的官員不由得在暗中搖了搖頭,果然還是個年輕人,火氣大,看不清局勢。
難道他還沒有看出來,三殿下如今就是這京城中最大的勢力嗎?畢竟如今連陛下都不知所蹤,三殿下又把握了朝廷中所有的事物,這一看便知道下一步驟就是要剷除太子,自己稱王了,如今不趕緊巴結三皇子,卻還對着他的決定質問,看來這小子的性命也要不保咯!
那隻這年輕官員這話一出口,就引來了許多人的贊同,就連定國大將軍也沉着一張臉對着寧君騏開口道:“微臣越覺得三皇子殿下此次行為不妥,殿下您如今還不是皇上呢,這等處置官員的事情還是讓陛下親自來吧,否則,在這大殿中的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對陛下選拔上來的官員動手。”
“否則第一個不答應的就是我蕭何。”
說完定國大將軍便看向了寧君騏,一雙和蕭濯如出一轍的鷹眸直直地盯着寧君騏那雙柔和的眼眸,即便只是圍觀的杭以冬也感覺到了其中的戰況激烈。
兩人對視了半晌,整個大殿中的人誰也不敢率先吭聲,安靜的好似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還是太子殿下率先道:“定國大將軍說的有理,畢竟如今父皇只是病重,將事物暫時交由三皇子負責罷了,三皇兄寧還是不要太過於越俎代庖了。”
一聽到太子殿下的話,眾人的呼吸不由得一緊,但是隨即便聽得太子殿下繼續淡淡地道:“只是今夜敢在這宴會上刺殺三皇中的刺客,也實在是太過於可惡,若是三皇兄如今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那我們自然也不能阻攔你,各位大人不如就暫時聽我這三皇兄的吩咐,先留在這皇宮中,想必三皇兄一定很快能夠查出真兇,放各位回去,這樣可好?”
聽到了太子的話,眾人立馬有了台階下,於是紛紛道:“好,那就聽太子殿下的吩咐。”
一時間,整個大殿中的氣氛又開始和平了起來。
寧君騏不由得笑眯眯的看了太子一眼,隨後揮了揮手,讓身旁的侍衛長湊到了他的跟前,隨後在侍衛長地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侍衛長便立馬退出了大殿。
“行了,各位,畢竟如今還是在宴會,諸位也不必如此拘謹,只不過是差個真兇罷了,想必很快就能得出結果,各位該吃吃該喝喝,不必客氣。”
雖然寧君騏這般說了,但是眾人還是不由得想到了剛才那血腥的一幕,心中十分膈應,氣氛大抵還是不如之前了。
另一邊,杭以軒快馬加鞭連夜趕到了京城的城外。
剛準備進城卻被守門的將士們告知,今晚京城的大門關閉,不管是任何人都不得進出。
一聽到這消息,杭以軒的眉頭立馬便皺了起來,自從他在京城為官之後,便沒有聽說過京城夜晚會關城門這件事情。
作為大雍之都,京城一直都是繁華熱鬧的存在,來往相對自由,什麼時候居然還有關城門這一說了?
這麼想着,杭以軒便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口,哪知那守城門的將士一見杭以軒這不依不撓的問話,立馬就不耐煩了起來,直接對着杭以軒大喝:“說了今晚關城門就是關城門,你問這麼多幹什麼?我勸你趁如今天色還沒有晚,趕緊去不遠處找個地方歇着吧。”
說完,那將士便準備關上京城的大門,杭以軒趕忙攔住了他,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這位將軍是這樣的,我是來投奔定國大將軍的親戚,我從很遠的地方來,說是今天不進京城的話就沒地方去了,敢問小哥能不能通融通融就將我放進去吧,等我找到了定國大將軍,一定好好報答你。”
原本杭以軒覺得搬出定國大將軍的名號可能會有用,哪知那將士聽到了定國大將軍的名號,不由得嗤笑了一聲,隨後道:“呵,定國大將軍?等過了今晚,定國大將軍的名號就不管用了,也別在這兒給我裝腔作勢的,趕緊滾趕緊滾。”
隨後直接推了杭以軒一把,跟幾個士兵將城門關了起來。
聽到那士兵的話,杭以軒不禁一愣,剛剛那人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過了今晚定國大將軍這個名號就沒有用了?難道今天晚上京城中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越是這麼想,杭以軒的眉頭皺的越緊,剛想要繼續去敲城門,結果還沒有靠近,便被一股大力拉扯着往遠處走去。
杭以軒剛想要掙扎,結果一回頭便看見了被他甩掉的陸硯正定定地望着他,不知道為什麼杭以軒一下就心虛了,任由陸硯將他拉到了一邊。
等到距離那城門遠些的時候,杭以軒才猶猶豫豫地開口道:“你怎麼追來了?”
陸硯不由得看了心虛的杭以軒一眼,心中有些好笑,但是想到杭以軒居然半路扔下自己,還是正了正自己的神色,對着杭以軒嚴肅道:“杭大人,小人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些什麼,居然讓杭大人不惜半路扔下自己。”
見陸硯目光灼灼地望向自己,杭以軒立馬移開了自己的視線,隨後期期艾艾道:“你別生氣,我就是想着這一路上你實在是照顧了我太多了,我不能再拖累你了。”
說著,杭以軒便看向了陸硯,眼中滿是真誠:“陸硯,你前半輩子已經太苦了,該去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了。”
看到了杭以軒的目光,陸硯不由得怔愣了一瞬兒,隨後看着杭以軒的眼神不由得深了下來,握住杭以軒的手更緊了些,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對着杭以軒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行大人如何知曉,小人不是願意的呢?”
看着陸硯的深深眸色,杭以軒只感覺自己像是被深深卷了進去:“你……”
還不等杭以軒說話,陸硯便打斷道:“小人只問一句,杭大人想不想進京城?”
杭以軒一怔,但是在看到了陸硯的表情之後,鄭重地點了點頭。
陸硯粲然一笑:“那杭大人都交給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