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九章 越來越亂
強子聽了,又重新充滿了鬥志,對江晴充滿了感激與柔情,覺得自己娶到了全世界最溫柔體貼的妻子。
他們眼裏只有彼此,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林鳶知道自己破壞不了他們的感情了,她輸的徹底。
林鳶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女人,她覺得強子以前幫自己是因為喜歡自己,現在強子已經不那麼喜歡自己,被江晴佔據了心,她就覺得強子不會再怎麼幫自己了。
林鳶根本沒有提這件事,她找了幾個街頭的混混,給他們照片,讓他們去跟蹤桑枝,明天去跟着桑枝找到這個老頭,趁機把老頭綁架了,最好就在桑枝手裏失蹤。
林鳶想的倒好,第二天,桑枝提前一小時出發,到火車站已經差不多到老爺子下火車的點了。等了半天,老爺子還不來,桑枝擔心極了,以為老爺子出了什麼意外。
打電話一問,原來老爺子買票時說錯了時間,最後才發現,明天才到。
桑枝擔憂地問怎麼沒跟她說,門爺爺說他還在車站去換票了,但今天沒票了,忙前忙后,把這件事給忘了。
桑枝只好第二天再來,她沒想到旁邊有人偷聽,把門爺爺的行程全部聽了進去,告訴了林鳶。林鳶查了時間表,就知道門爺爺是坐哪班火車過來。
她派人中途上了火車,劫持了爺爺,把門爺爺帶走了,危機解除,她鬆了口氣。
然後,她讓人錄製了爺爺的話,說他不來了,讓桑枝別等她了。
桑枝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覺得爺爺呆在老家裏最好,就沒有多想。
林鳶雖然解決了爺爺這個危機,但在門家的日子依舊不舒心,門少庭父子倆不待見她。宸安也經常和她作對,不知宸安從哪裏學來奇奇怪怪的招數,居然讓她吃了不少虧。
那天,宸安突然不看電視,跑進廚房來了,一口一個林姨好漂亮,哄得林鳶心花怒放。
林鳶真心覺得這小子不搗亂,嘴巴挺甜的,也挺招人喜歡的。
然而,宸安下一刻突然跑出廚房,哭喊起來:“爸,林姨打我,快來救我!”
林鳶頓時呆若木雞,看着門少庭飛快地跑過來,一把抱住宸安,苦大仇深地盯着她,一時腦袋還反應不過來。
“我,我沒有,門少庭,你相信我,我不是那樣的人!”林鳶上前一步,急忙爭辯。
門少庭卻抱着林鳶往後退了一步,目光里明顯是不信。
宸安抹抹眼淚,淚水不要錢似的直滴,乾嚎道:“爸,她虐待我!怕你看見,掐我了。不信,你看我的腰,痛死了!”
宸安說著接起了衣服,他的腰上果然紅了一塊,泛着點青紫的瘀痕。顯然是剛掐不久的!
林鳶目瞪口呆,門少庭更是生氣,把林鳶趕出了家門。
林鳶在外面拍着門大喊:“門少庭,真的不是我做的!你相信我!”
門少庭把宸安抱在沙發上,拿藥水揉了揉他腰上的痕迹,不悅地說:“電視裏剛演了,你就學上了,還掐自己,疼不疼啊?爸爸知道你不喜歡她,不會娶她的。”
宸安嘿嘿的傻笑,總算把壞女人趕走了!
門少庭趕走了林鳶,宸安就沒人照顧了,他又要工作,不能天天在家照顧宸安,等着坐吃山空。
於是,門少庭把宸安送到幼兒園去,每天來接送他。
宸安對於去幼兒園,倒沒什麼意見,反正有很多小朋友陪他玩,他又不用天天對着那個蠢女人鬥智斗勇了。
至於倒霉的爺爺,宸安在趕走林鳶后,也沒有那麼強烈的想他,只是想起來埋怨一兩句爺爺說好的,居然不來看他了!
這一天,門少庭在工作,突然幼兒園的老師打來電話,說宸安不小心從滑梯上摔下來,被送到醫院急救了。
門少庭聽了,立即請假,沖向醫院。到了醫院,醫生已經把宸安推進手術室了。
幼兒園的老師正無措地在手術室外面等着,看見他,一下子跑了過來,安慰他說:“宸安正在手術,你別急!宸安不會有事的!”
正當他們在外面急得團團轉時,一個護士從手術室跑了出來,急切地問他:“你是病人宸安的家屬嗎?快點輸血,病人急需用血,但我們醫院那種血型不夠了。你是與病人同樣的血型嗎?”
這日天色陰沉,烏壓壓的雲籠罩着大地,使得眾人心情處於壓抑的狀態。
房內,燈火通明,充滿着溫暖的氣息,桑枝坐在爐火邊低垂着頭,正在縫製着小衣服。針線在她的手上顯得格外的靈活,不出幾分鐘又出現了一朵嬌艷的花朵來,蝴蝶立在花朵紙上,這綉工不差廠里的綉娘分毫。桑枝嘴角含着一絲淺笑,燈光照射在桑枝的身上,卻是那般的和諧。讓人經產生出一種錯覺,夫人正坐在爐火前綉着小棉帽,孩子從門外進來,夫人含笑這對着孩子笑着,給孩子比對着手上的衣服。
桑枝垂着腦袋,抬手看了看衣服,臉上掛着笑容,心想:這件衣服得儘快趕出來,也不知道宸安穿上去好不好看?宸安會喜歡吧?
“嘶——”針卻插在桑枝的手指中,血珠在指尖形成,在燈光的照耀下極為顯眼。桑枝手頓了頓針落在地上,血水滴在衣服上,桑枝心裏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些難受,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宸安出事了。
桑枝匆忙的放下衣服,連外衣都來不及穿,便跑出了家門,心中那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強忍着淚水,咬着唇瓣,瘋了似得奔向門家,此刻她的心糟糕極了。她有種要見不到宸安的感覺,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她的孩子宸安是怎麼了。她只有種虛弱的感應,大概是母子感應吧。
她的孩子現在很難受,孩子的呼吸很脆弱,好像在呼喚着她,告訴她“媽媽,宸安疼,媽媽,宸安不能呼吸了。”
她要去找到她的孩子,即便不能認她,但是只要確認她是健康的就好了。孩子是她活在世上唯一的牽絆,唯一的動力,是她生命的延續,她的孩子怎麼能夠還沒享受夠人生就出事呢?
淚水頃刻間順着臉頰滑落下來,桑枝不停地喊着:“宸安我的孩子你要好好的,媽媽很快就來了。”
當桑枝跑到門家門外,卻被攔住,狼狗惡狠狠地瞪着她,對着她嚎叫。桑枝非常的焦急,卻被狼狗阻攔着,這時她見一僕人正買完飯菜回來,連忙拉着她,一臉焦急:“請問你知道宸安怎麼了嗎?”
“宸安啊——”那僕人被她這架勢嚇了一跳,圓滾滾的身子差點跌落在地上,後退了好幾步才停下來,聽着她的話老半天才反應過來,回道,“這孩子也是可憐,現在在醫院呢!唉,現在需要輸血。”
話還沒說完,桑枝就跑了,她正匆忙的趕去醫院自然也沒聽到僕人的另一話。
“那孩子的父親已經趕過去了,就是那媽卻不願意輸血,這孩子就跟從馬路上撿回來的一樣。成了孩子媽的爭寵工具,對孩子一直是愛管不管的樣子,這孩子也是可憐。”僕人搖着頭,再抬頭卻見路上早已沒有了桑枝的背影,狼犬也安靜地趴下去,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
僕人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看了看門口,心想:剛剛的那人好像是桑枝,怎麼桑枝這麼關心宸安,雖然他們的關係一向很好,但是也不到這個地步吧。話說宸安這才生病她怎麼知道得?難道是心靈感應?誒現在的世界越來越亂了。
桑枝從門家家門口跑走後一路狂奔,長長的頭髮在空中劃過,身子穿梭在人群中,臉上滿是焦急。一直跑到十字路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忘了問宸安被送進哪家醫院,自己要去哪裏尋找宸安?
桑枝皺着眉頭,擦了擦淚,看着亮起的綠燈不知所措,站在馬路中間急的團團轉。
這時,林鳶從路口另一邊走來,林鳶滿心的憂愁,要知道自己是宸安明面上的母親,卻不獻血,這件事讓醫院的人各種貶低自己。林鳶不由在心中咒罵桑枝:如果不是這賤人,如果宸安是自己生下的孩子,自己就不會這麼丟人了,而且還能博得門少庭的眼神。該死這一切都是那個小蹄子的錯,如果不是她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她又何必去養別的孩子,去騙取門少庭的眼神?
桑枝轉過頭便看到一臉陰沉的林鳶,此刻已經是紅燈的時候,桑枝想都不想就超了紅綠燈。奔向對面的林鳶,嘴角卻是笑了,耳邊響的車鳴聲桑枝全都忽略,滿心的擔憂着宸安的病情。
桑枝想着林鳶一定知道宸安在哪家醫院,我的宸安有救了。太好了,太好了!
“臭娘們,你不想活了啊?”一輛車從桑枝身邊開過,司機衝著桑枝吼道。嚇得桑枝反應過來,自己闖了紅燈,連忙道歉,卻未後退而是跑到林鳶面前。
林鳶聽到陣陣的車鳴聲,抬起頭來便看到桑枝跟個瘋子一樣跑來的女人,心裏一陣得意。呵,你是宸安的生身母親又怎樣,最後宸安還不是我的,門少庭也是我的,你就只能像個乞丐一樣,過着別人施捨的生活。
桑枝抓住林鳶,髮絲凌亂,眼眶微腫,臉色發白,卻一臉的急切:“林鳶我的孩子呢?”
林鳶扯過衣服,將桑枝甩在地上,見皺褶輕撫平整,這才抬頭,一臉孤傲的看着桑枝:“哪裏來的瘋婆子?”
“宸安呢?你說宸安去哪了?”桑枝從地上爬起來,拽着林鳶,使勁地搖着她,有那一瞬間桑枝甚至想掐死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她又怎麼會與孩子分開,她真的好恨,可是她的孩子還在她的手上。怎麼辦宸安,媽媽是不是很沒用?宸安,我的孩子,你到底在哪裏?
“滾——”林鳶狼狽地扯開桑枝,理了理衣服,看向桑枝,一臉的嘲諷,“桑枝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你的孩子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