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情何以堪
“景櫻從哪裏知道人家在下界的事?這些是真的還是她道聽途說?如果是真的她應該好好的跟大師伯或者景瑜師兄說,讓他們好好教導無痕和嫵寧師侄,而不是跟現在一樣搞得紛紛揚揚,難道她不知道家醜不可外揚嗎?”
“如果她是道聽途說就更不應該了,事情都沒搞清楚,她就這樣詆毀人家是什麼意思?要是大師伯知道了會怎麼想我們?難道她想與大師伯那一支為敵?”景星真君看着自己的師父說。
“還有這樣的事?”永珏真君覺得這事嚴重了,景瑜真君送的來玉簡里只說了無痕真君的事,他不知道這是景瑜真君的策略,“她這是幹什麼?是不是覺得我們玉竹峰太和諧了?”
“師父,您還是找師妹來問問吧,我們也想不明白,以前都是我們讓着她,但是景辰師妹就不一定了,要是她知道外面那麼多難聽的話都是師妹說出來的,她不撕了師妹才怪呢。”景星真君也很難過,他們千嬌萬寵着長大的師妹竟然是這幅這得德性。
“你去吧,把你師妹叫來。”永珏真君也想弄清為什麼,他不相信景櫻會無緣無故這樣做。
景櫻真君很快就來了,挽着永珏真君的手臂撒嬌道:“師父,那些話本好看吧,您要是喜歡,下次我再給您買。”
“景櫻,先坐下,為師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永珏真君嚴肅地說。
“師父,您問吧。”景櫻真君看到自己的師父板着個臉,心裏忐忑不安。
“你為什麼要跟景辰、無痕和嫵寧他們過不去?不知道他們也是玉竹峰的人嗎?”永珏真君來嚴厲地問。
“師父,我沒有跟他們過不去。”
“沒有跟他們過不去?為了查他們的底竟然還利用起了遠在靈丹宗的人脈,不辭辛苦的上逍遙峰找宇南真君告訴他無痕是他們陸家的嫡系血脈,還不惜自降身份跟那些八婆打成一片,跟他們八卦你景辰師姐和無痕、嫵寧兩位師侄的往事,惡毒的傳景辰她是陸家的棄女,無痕和嫵寧是白眼狼。”永珏真君看她還不訂承認,心裏更失望了。
“師父,我才是您的弟子,您幹嘛那樣維護他們?景辰本來就是陸家的棄婦,無痕和嫵寧就是六親不認的白眼狼,不配做我的師姐和師侄。”景櫻真君沒想到自己的師父會發這麼大火。
“說吧,為什麼?”永珏真君沒想到當著自己的面她還這樣出有無狀。
“師父,說什麼,他們來了師父都不疼我了,我說錯了嗎?那個無痕本來就是陸家的人,嫵寧是他的道侶,逍遙峰才是他們該去的地方,他們佔着我們玉竹峰兩個山頭算什麼?”景櫻真君恨恨地說。
無痕和嫵寧本來就是一家人,景瑜師兄不僅把距離主峰最近的玉龍山給了嫵寧,還把玉龍山附近青龍山留給了無痕,說什麼他們都是出竅真君,應該每人一個山頭。
“你還不知錯?無痕從小在玉竹峰長大,是你景瑜師兄用心血培養出來,怎麼可能是逍遙峰的人?他們的所住的山頭也是你大師伯名下的,跟你有什麼關係?”永珏真君氣急了,指着景櫻真君的手指不停在顫抖着。
“是跟我沒有關係,但是我也是玉竹峰的人,我不想被幾個小氣摳門的土包子、下賤貨拉低了我們玉竹峰的格調,以後出門還要被人指指點點。”景櫻真君冷笑着,你們不是連禮物都捨不得送給我嗎?老娘讓你們在玉竹峰呆不下去。
“他們是土包子?下賤貨?你的口德呢?你又哪裏比人家高貴?論出身,人家都是修仙家族出身,論修為,景辰師侄比你大了不到十歲,但是人家比你高了一個大階,無痕和嫵寧就更不用說了,一個是出竅四層,一個是出竅二層,看到他們的修為,連為師我都感到汗顏,你有什麼資格看不起人家?”永珏真君沒想到自己的弟子不僅拎不清,還不留一點口德,一開口就是土包子、下賤貨。
“他們從下界上來的,出身再高貴,修為再高也是土包子。”景櫻真君頑固地說。
“你的意思是我的師父、你的師祖也是土包子咯,他也是從下界上來的。”永珏真君氣得差點吐血。
怪不得從下界上來的修士大多不願意在南華靈界收弟子,象自己的大師兄,寧可孤憐憐的守着主峰也不願意收弟子,原來這裏的人都是養不熟悉的。
就象自己的師父,自己用一腔心血培養出了自己和二師兄,到後來卻讓自家的徒孫看不起,這讓自己的師父情何以堪?
“我沒有看不起師祖。”景櫻真君失口否認,打死她也不敢承認她看不起她的師祖,師祖在自己的師父眼那是神一般的存在。
“我怎麼教出了這麼個弟子?師父,對不起,我有眼無珠,自做主張收下了這麼個東西,不僅給您的臉上抹黑,還讓一個晚輩看不起您。”永珏真君眼眶都紅了,師父辛辛苦苦的教導了他們師兄弟,到頭來卻讓這麼欺師滅禮貌的東西看不起,他愧對師父數千年的教導。
“景櫻,為師我沒有教好你,去思過崖思過吧,好好想一想你到底錯沒錯,錯在哪裏。”永珏真君是個眼裏不揉砂子的人,以前放縱她以為她只是有點女孩子的嬌氣,現在既然明白了她的不妥,果斷地下了處罰令。
“師父?!”景櫻真君被嚇呆了,她只是想把無痕和嫵寧那兩個賤人趕出玉竹峰而已,她的師父卻要罰她去思過崖。
“來人,送小姐去思崖,百年內不準下山,也不準任何人去看她。”永珏真君狠着心叫來了僕人,讓他們送景櫻真君去思過崖。
“師父,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不要送我去思過崖。”景櫻真君知道自己的師父來真的,不停地掙扎,嘴裏不停地求饒。
“快點,把她送上去。”永珏真君轉過身去,對着僕人們擺了擺手,感覺到他們走遠了,眼淚卻無聲地滴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