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栽贓嫁禍
她喜極而泣,接過銀票把長劍遞過去磕頭道,“小女趙從雪謝過小姐。”
趙蟬衣拿着劍將人扶起來,“好好安葬你父親。”
說完邊她便拿着長劍徐徐離開。
走出去沒幾步,趙蟬衣便將長劍給了楚朝雲,“這把‘碧落劍’送你了。”
楚朝雲受寵若驚,不敢去接。
綠珠噗嗤笑了一聲,打趣道:“小姐給你你便拿着,日後還指望你看家護院呢。”
楚朝雲這才接下,眼看又要下跪,趙蟬衣急忙打斷他,“別動不動的就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
“朝雲明白。”楚朝雲沉聲道。
又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幾人回到丞相府。
“趙大小姐,相府已到,夜涼告退。”
“多謝夜侍衛護送,”趙蟬衣似乎又想起什麼,急忙回頭尋找夜涼的身影,可是奈何人已經走遠。
希望夜涼那傢伙不要多嘴,向姜淵提起今天她打聽鳳隕崖的事情,她心裏暗想。
三人進入相府,一路來到望兮苑,途中遇到一些家丁,看到趙蟬衣后都是神色匆匆的離開。
不對勁,難不成望兮苑發生了什麼事,趙蟬衣心裏不安,不由得加快步伐。
人剛到望兮苑外,只見已經有不少僕人把守在外,其中還有吳月。
吳月見她回來,張牙舞爪的尖聲道:“來人啊把她壓進去。”
楚朝雲腳下一動,來到趙蟬衣身前拔出長劍,“我看誰敢。”
“好大的威風,本夫人看看誰敢在相府內拔劍傷人。”
雙方僵持不下之時,從望兮苑內傳來一聲威嚴的聲音。
趙蟬衣抬頭望去,說話的不是剛從寺廟回來的鄭蘭芝還會是誰,她的身邊還跟着趙疏影。
“夫人哪隻眼看到朝雲傷人了,只不過是嚇唬嚇唬某些不開眼的人罷了。”說話間她將目光看向吳月,讓後者打了個哆嗦。
鄭蘭芝半眯着眼,“既然如此為何還不把劍收起來。”
趙蟬衣忖量片刻,想着這在相府,為了她相府主母的名聲,應該不會亂來,故而示意楚朝雲將劍收回。
“無事不登三寶殿,夫人今日前來到底所為何事。”趙蟬衣把話挑明的說。
鄭蘭芝眼中一抹寒光閃過,“何事?今日你從疏影那裏偷來賑災三則獻給四王爺,還敢問何事。”
這母女兩原來是打這個算盤,把她的功勞全部歸給趙疏影不說,還順勢踩上一腳。
“夫人你還真是不要臉,”趙蟬衣輕飄飄的一句話將人氣的半死。
趙疏影呵斥道:“還敢狡辯。”
“你說我狡辯,那麼本小姐倒要問問你賑災三則上面寫的什麼,怎麼說不出來嗎?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你寫的!”最後這句話趙蟬衣故意拔高了聲音。
趙疏影恨恨的怒視着她,過了好半晌才道:“信口雌黃的賊人,來人啊,把她抓起來。”
話音剛落,吳月便帶着七八個粗實婢子圍了上來。
綠珠看情況不妙,急忙將她護在身後,楚朝雲則是手握碧落劍怒目而視。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望兮苑又來一人。
從皇宮回府的趙正玧本想問趙蟬衣關於賑災三則的事情,可是看到這一幕,氣的聲音發顫,“荒唐,你們這是幹什麼。”
鄭蘭芝沒想到他會前來望兮苑,定了定心神上前惡人先告狀道:“老爺,賑災三則被這個丫頭偷去獻給四王爺,必須嚴懲。”
她說的義憤填膺,似乎真有其事。
趙正玧在皇宮時就將信將疑,趙蟬衣向來草包無能又怎麼會出此良策,此刻聽到鄭蘭芝這麼說,心裏早已經信了大半。
他面色不善的沉聲問,“當真是你偷了疏影的賑災三則。”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趙蟬衣嗤笑兩聲,目光堅定的直視他道:“父親若我說是她們誣陷我你可會信。”
趙正玧看她信誓旦旦,想了半晌又轉頭問道:“疏影,你可知賑災三則寫的什麼。”
趙疏影被問的啞口無言,她本想將人抓住逼問出賑災三則的內容,可是卻被趙正玧撞上,如今她又怎麼回答的出來。
趙正玧一看她這個模樣,心中瞭然,“都散了吧。”
鄭蘭芝心中不甘,在他耳畔小聲低語着,“老爺,你應該知道如果賑災三則出自疏影,給相府帶來的利益更大。”
他聽完眼中精光一閃,眼神在兩女之間來回打量。
趙蟬衣隱約聽到兩人的對話,此刻又看趙正玧這個模樣,心中明白大半。
要想個辦法,決不能坐以待斃,她靈機一動奪過楚朝雲手中的碧落劍,架到自己脖子上。
“如果父親還要繼續逼問,那麼得到的只會是一具屍體。”話說完她脖子處一絲鮮血滑落。
“小姐不要。”綠珠和楚朝雲同時驚呼出聲。
趙正玧看着她堅毅的面孔有些失神,腦中浮現出另一個少女的樣子,到底是她的女兒,又怎會輕易屈服。
而鄭蘭芝看他失神的樣子,嘴唇一咬,心裏憤恨,這麼多年了他還沒有忘記那個人。
“今日的事,誰都不準多嘴,全部退下。”他斥責一聲。
趙蟬衣不甘心,可是人微言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鄭蘭芝她們離開。
不多時,望兮苑內的人走的乾乾淨淨,只剩下趙蟬衣三人和趙正玧。
趙蟬衣看人走後有些不快的說道:“父親怎麼還不走。”
趙正玧皺起眉頭,“這件事情本相不希望聽到有人背後議論。”
原來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趙蟬衣冷笑兩聲。
若是方才被鄭蘭芝母女抓了,只怕少不了一頓毒打,而現在趙正玧居然讓她不要將事情傳出去。
還真是她的好父親。
趙蟬衣只覺得心裏發寒,過了好半晌才道:“父親回去吧,蟬衣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趙正玧動了動嘴,似乎是想說什麼,可終究是沒有開口。
人走以後,綠珠來到她的跟前,眼中帶着淚光,“小姐,都是相府嫡女為何老爺如此偏心。”
趙蟬衣摸了摸她的頭,目光深邃又深沉,“嫡女也分有用沒用,為了趙疏影母女的名聲,自然犧牲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