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二章 都特么來戳他心
【榆次北求婚被拒,都知道了怎麼辦,感覺受到了全世界的嘲諷,要不我們先生個小孩扳回一局——榆次北!】
默默嘆了口氣,想着要不要乾脆換一條的人正在猶豫。
“小姐?不滿意這條嗎?”導購盯着祖凝。
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明明剛剛挑選的時候不是歡天喜地?怎麼來付款就一副不喜歡的模樣?
看着她的着裝審美也不像那種人啊,沒摸清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的人,正想着到底要怎麼開口?
就聽見旁邊的女人率先開口笑道:“怎麼,介意啊?”她揚起手上的領帶,笑着問她。
“啊?沒有。”祖凝直接輸入密碼,同導購說:“包起來吧,剛剛在想家裏有沒有一樣的顏色,我男朋友領帶有點多,我怕買重複了顏色。”
導購深吁一口氣,還以為今天這筆訂單要泡湯了,畢竟這一單提成豐厚。
盯着她的側臉看了一會,宿馨茵笑笑。
“我的也包起來吧,連同我剛剛看中的,全都要了。”
兩人一起走出專賣店,宿馨茵扭頭笑着問她:“有沒有興趣一起去喝杯飲料?”
她想了想,反正自己一會也沒什麼事情,索性點點頭。
“好啊。”
“對了,忘記和你說我談戀愛了。”
祖凝詫異,這是從上一個坑裏出來了嗎?
“我男朋友你也認識,舟安體校的,你閨蜜老公的隊友魏仲閆。”
魏教練,她見過。
她稍稍打量了一會宿馨茵覺得她應該是真的走出來了。
畢竟這兩人,無論從哪一個層面來看,差點都太大了。
她能走出來,祖凝也挺為她開心,畢竟一個圈子裏的人,以後也不能真說一點交集都沒有。
“哦哦,那恭喜你了。”這一句恭喜發自肺腑。
可依着兩人的熟識程度,祖凝覺得好像還不是很能達到這種親密的聊天程度,這位還真是心大。
她的態度並不熱絡,宿馨茵好像也不是很介意。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一杯咖啡見了底。
祖凝是生出離開之意。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榆次北當年晉陞主任醫師的時候,據說曾經為了一個女人,棄了述職演講,這才從主任醫師降為如今的副主任醫師。”
“所以在醫院他不是很喜歡別人叫他榆主任。”
“不過這一次他從連城回來應該升了,一個晚到了三年卻本屬於他的位置。”
祖凝眉頭一蹙。
的確這話從誰口中說出來都可以,唯獨從宿馨茵口中說出來像極了居心叵測。
“當然,我這樣說你可能覺得我動機不純,但是我依然想告訴你,他心裏有一個寶貝的不得了的白月光。”
“那是我花了好多年,用盡心思,耍盡手段,哪怕當著所有人的面裝醉讓他去酒吧接我,找盡各種理由纏着他,讓所有人誤會他是我男朋友。”
“最後讓他失了解釋的先機,卻只能裝了一段時間我男朋友,都軟化不了他心裏有人的事實。”
“我曾經問過他,那個人是誰,他沒有告訴我,也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可當你出現,他很快就和你在一起,如果你們之前不認識的話,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和那個人長的像或是某個特徵特別吻合。”
“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不能帶着秘密走進婚姻,因為,那樣有一天會傷着彼此。”
她很輕的笑了一下,笑容奪目且燦爛。
“因為,這是我最近才懂得的的道理,兩情相悅的婚約,真的很快樂。”
“對了,我曾經和米瓊她們一起去他家的時候,看見書房抽屜里有個很精緻的小盒子,我猜那裏面應該藏着很重要的秘密。”
“他對那個盒子,似乎很珍視。”
榆次北承認自己冷了祖凝好幾天,他氣她遇到事情第一時間不是想着告訴她,而是想着不要麻煩他。
婚姻是幹嘛的?婚姻不就是一個女人要無窮無盡的麻煩一個男人嗎?
她倒好,逞強的像個小怪獸一樣。
氣她歸氣她,卻一直捨不得不理她。
所以除了必要的溝通交流,榆次北單方面拒絕了多餘的交流。
他知道,她不喜歡別人的冷落,她會害怕會沒有安全感,榆次北捨不得她會患得患失。
兩人自回來之後,每晚都會溫存一會,有時候長有時候短。
原本照舊的那一晚,衣服脫到一半,她突然看着他像是要將他看見骨血里。
被她盯的有些不自然。
男人伸手,在她半天都沒眨一下的眼睛上揉了揉,笑着親了親她的眼角。
“不要總這樣盯着一處,一會眼部肌肉疲勞,眼睛會不舒服的。”
突然很聽話的女人,來回睜閉眼睛,像是存心聽他話似的。
撲閃的眼睫毛在他掌心上來回的蹭,蹭的榆次北有點癢。
原本淡下去的慾望重新被勾起來,榆次北低頭欲要去親她。
她突然一躲,熱吻落在頸側,故作不知的男人在頸側細細密密的親了一會,才抬起頭。
男人手撐着腦袋,笑着看她。
意亂情迷的人茫然看他,故意的問:“怎麼,不繼續了嗎?”
知道她今天心思不在這上面,榆次北估摸着自己回來有些所求無度了,乾脆側着身子托着腦袋的看她。
指尖時不時在她鼻尖上輕蹭。
蹭的她有些癢,咯咯的笑。
“榆次北。”
“嗯?”
“我今天去逛街給你買了禮物,是一條領帶,你明天記得打開看看。”
“好。”
祖凝突然蜷着身子,縮在他懷裏。
用力抱着他,像是要汲取某種溫暖。
心思有異的人,眉頭稍擰,能感覺到此刻的祖凝特覺缺少安全感。
他用力回抱住她,希望能給她完整的安全感。
第二天,他不僅打開了那個領帶,晚上還身體力行的用了一番那個領帶。
因為她在他耳邊說,“榆次北你好好給我求一次婚,我就嫁給你好不好?”
好,怎麼會不好,那是他14歲那一年的夢想,至今從未變過。
可惜,榆次北從沒想過,那個親口讓他求婚的人,最後卻失約了。
一連幾日,他和祖凝好像回到了最初的狀態,那種每天做着天底下最親密的事情卻進不了對方心裏的狀態。
榆次北最近狀態很差,幾乎身邊所有人都發現了。
各自的朋友心照不宣的開始各自去勸。
他覺得他和祖凝進入了一個怪圈,那個怪圈好像各自籠罩着彼此不能自拔。
咚咚咚。
“進來。”榆次北嗓音微啞,倦倦的說。
“榆副主任,在忙?”
看見來人,榆次北捻了捻眉心,神色盡量看上去與平常無異。
“還好,怎麼了?”
“你最近精神不太好,是因為,凝姐拒絕了你的求婚嗎?”
眼前的小姑娘,就像妹妹一樣,通透又讓人舒服,榆次北在她面前相對放鬆索性也沒再遮着瞞着。
“是啊,讓我好好求,求了連面都不出現,你看,像不像個渣女。”榆次北自嘲的說。
猩紅的眼底,卻滿是疼惜和困惑。
坐在對面的人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開口道:“我大概知道凝姐為什麼會拒絕你的求婚。”
他手上的動作一晃,熱水淋到右手上,一陣疼意瞬間讓他變得清醒。
聽見不對勁,樂菁嫻起身走了過來,“榆副主任,你沒事吧?”
“沒事,不好意思,我重新給你倒一杯。”
樂菁嫻看他沉默的完成着所有的動作,突然有些心疼這個男人。
高三年紀的祖欒有些叛逆,唯獨對祖凝的話,還能聽進去幾分。
每一次學校有事,給祖凝打電話基本都是樂嶸戈代替。
十次祖凝大概會去兩三次。
樂嶸戈跟隊去參加比賽,就會讓樂菁嫻去。
老師對這對樂家姐妹也熟悉了。
“怎麼了,這個月我已經是第三次來,祖欒弟弟你可以告訴姐姐,這一次又是因為什麼?”樂菁嫻手上握着一杯水果茶,身體稍稍側了點,單肩靠在健身器材上,微微挑眉看着他笑。
被盯得有點不自在的大男孩偏過頭去,眼裏藏了一絲懊惱。
雙頰泛着點微末的紅暈,像是害羞,又像是氣的,彷彿被她那一句“祖欒弟弟“刺激的不輕。
樂菁嫻像是不在意,又像是存心似的。
“弟弟,你要是不說,我下次可就不來了。”
“畢竟,姐姐也不是那麼閑,不能每一次都來陪你玩。”
“我記得第一次我來,你問我,‘你姐姐為什麼不來,你說你姐姐是不是討厭你?’我當時怎麼說的來着?”樂菁嫻像是故意想不起來似的。
手托着腦袋,嘖了聲,“哎呀,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果然,年齡大了記性也不好了。”說著,餘光瞥向坐在石凳上的少年。
少年無語,開合的眼眸似是無奈,稍淺的雙眼皮將眼睛拉出一抹弧度,眼尾的線條逐漸淡化。
沒睡好時又變成了內雙,眼窩比較淡,是那種年輕人的乾淨和澄澈。
笑起來有兩個小小的梨渦,是那種很甜很奶的弟弟。
白皙的肌膚上,幾乎看不到毛孔,也沒有青春期長痘的煩惱。
身上乾淨的氣質讓人舒服極了。
而不悅起來,小奶狗的可愛收掉了大半,只剩下狼性的一面。
澄澈不見,替代的是一抹陰鬱。
趕在少年開口前,樂菁嫻笑嘻嘻的補充。
“我當時怎麼說的來着,我說你姐姐成天忙得要死,哪有時間討厭你,再說她是你姐姐為什麼要討厭你?”
“我問你為什麼打架,你不願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