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一章 還不過來,要我過去啊?
【女朋友太不省心怎麼辦?嘖嘖嘖,一禿嚕眼,就讓我操心——榆次北!】
她想摸摸自己的眼睛,一想到臉上還帶着妝,索性默默放了下來。
喉嚨里彷彿滾了什麼東西,特別重,特別濃。
烈焰的紅唇動了兩下,帶着明顯的悸動。
單手抄兜的宋丞隱面上一如既往,可心裏早已是翻湧成潮。
夏傘婪一扭頭,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冷哼一聲,“就是這,這女的採訪我不成,就心生打擊報復。”
“採訪不成?打擊報復?”
“想採訪你什麼?又是怎麼打擊暴富的,不如你一一說出來,讓我來分辨分辨,看看,是否需要替你——報警。”
榆次北語氣不好,他餘光看着宋丞隱充滿侵|略|性的目光,一想到他眼裏儘管加以掩飾卻依舊改不了本性的覬覦之心,就讓人覺得不舒服。
原本還佔着上風的人,突然見一個醫生都來下他面子。
再看看祖凝的表情就覺得兩人之間有點端倪。
他腦子一轉,將胳膊伸過去,無賴的說:“醫生啊,我這個胳膊大概是斷了,現在疼的不行,不行,你趕快給我看看。”
男人目光懶懶的從他面上轉到胳膊上,低頭瞥了眼。
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來回晃動了兩下。
“疼嗎?”
“不疼,哦,不,疼。”
“哪裏疼?”
“說不好。”
突然咔噠一聲,一陣鑽心的疼痛,夏傘婪的臉上近乎呈現了扭曲的狀態。
“你特么有病啊,謀殺?”
“謀殺?”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我是醫生只救人,不sha人。”
榆次北溫溫吞吞的開口,模樣有些病嬌的陰鷙。
祖凝擔憂的看向榆次北,生怕他因為自己鬧出什麼事來。
夏傘婪的胳膊,呈着不正常的歪曲狀態。
榆次北的接骨技術有多好,她不是不清楚,他能徒手摸出來病人的每個骨幹的位置,手上的懷柔力道不知道有多厲害,所謂能接就能斷。
剛剛那一下有多疼,可想而知。
祖凝嘶了一下,莫名覺得腿軟。
下一秒咔噠一聲,能清楚聽見接上的聲音。
一旁的年輕醫生也是一臉莫名,今天的榆副主任實在是太反常了。
“行了,給他開點熱敷的藥劑,三天就夠了,多了反正也是浪費。”
這一下,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後來的這個男人在整他。
“你存心的,剛剛是故意把我扭折,再接上,不行,我要告你,我來的時候是好好的骨頭,現在成這樣了,你這個庸醫。”
“庸醫?”男人輕蔑一笑,“剛剛來的時候不還說自己一身傷,是被這位女士存心絆倒的嗎?怎麼,這麼快就改口徑了?”
“你骨頭斷了嗎?受傷了嗎?手不能動了嗎?”
“都沒有的話就滾吧,有的話,你給他開個核磁共振,讓他好好檢查檢查。”
榆次北毒舌的說。
雖然,剛剛的確是錯位了,很快榆副主任又給他正骨。
所以,磁共振拍出來也不會有問題。
“好,請問先生需要做核磁共振嗎?”
夏傘婪現在算是知道這人是存心的,敢這麼正大光明,就算了拍了也拍不出什麼門道來。
不由火氣大了點,“不拍,拍你媽拍。”
“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不然直接報警。”
年輕醫生現在對榆次北的敬佩之情簡直如滔滔江水,太特么A了,簡直酷爆了,帥呆了。
與有榮焉的年輕醫生立馬點點頭,“好的,榆副主任。”
這會夏傘婪哪裏還顧得過來這人姓什麼,簡直疼的渾身像被人打過一樣。
環視一圈,榆次北目光落在她身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手指虛虛搭在椅子上。
看她半天都沒個動作,一直致力於縮小存在感的祖凝也不知道該有什麼表示,只能埋下頭去。
畢竟他現在戴着口罩,還在醫院,她怕這件事對他影響不好。
男人起身,將手上的手套嫌惡的丟掉,隨後打開水龍頭反覆洗了幾遍才算滿意。
他利落的脫掉自己的白大褂,緩緩摘下口罩。
“不過來,等着我過去?”帶着榆次北慣有的散漫的聲音,出現在辦公室內,在這夜晚被無限放大。
磁性的嗓音,溫潤淸和。
祖凝茫然的掃了一圈,發現摘掉口罩的男人正目光溫和的盯着她看。
她心一軟,立馬拎起裙擺小跑着走了過去。
經過宋丞隱身邊,她像一陣風一樣握不住。
宋承隱低着頭,不想承認,心裏嫉妒的發瘋。
“慢一點,又沒有催你。”
走到他對面,祖凝茫然的抬起頭,小聲的“啊”了一聲,“不是你剛剛讓我過來的嗎?”
莫名嘆了口氣,他無奈的對着祖凝失笑,“是讓你過來,但沒讓你跑着過來,萬一摔倒了怎麼辦?”
“哦。”祖凝害羞的低下頭,心裏美滋滋的。
“這裏交給你,我們先走了。”
年輕醫生已經知道這位是誰,連忙點點頭,“好。”
她過來的時候禮服沒來得及換,直接套上羽絨大衣就過來了。
給她理好衣服,怕一會出去冷風灌進來,凍着她,確認一切無誤,榆次北將人攬在身側。
經過宋丞隱身邊,他沒什麼情緒的開口,“宋總編,我一直以為YH作為一家全國領先的雜誌社,員工的基本安全和個人尊嚴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看來,是我高看了。”
丟下這句話,他唇角隨意一扯,沒什麼情緒的攬着祖凝往外走。
反應過來的夏傘婪叫囂,“合著是小男友啊,怎麼,明明是你女朋友朝情慕楚,這種事情你還能怪的了別人嗎?”
男人停下腳步,回頭,倨傲的目光里鋒利的如一把刀,掃|射過去。
“你剛剛說你是臣詞機械的?”
“對啊。”說起這個,夏傘婪立馬有了底氣,肩膀聳聳,一副了不起的模樣。
“所以,她去臣詞不採訪臣詞集團的老總,來採訪你這個野雞?”
“請問,你算哪根蔥啊,配得上她的採訪嗎?”
“垃圾。”
“厲賦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讓你這種人在臣詞能夠待了那麼久,真是辣眼睛。”
說完,榆次北直接擁着祖凝離開,懶得廢話。
留在原地不好下逐客令的年輕醫生,真想問問不走嗎大晚上的,不走的話陪他值班也可以。
“唉,宋總編,你們這員工怎麼回事啊?連帶着垃圾男朋友也這麼囂張?”
聽到這話,宋丞隱突然惡作劇的笑了笑。
“是嗎?可不就是囂張,不如你回去問問你們老闆,他榆次北有沒有囂張的資格?”
“……”
“我看夏副總應該是沒什麼事了,我還有事,就不送你回去。”
宋丞隱對着一旁的年輕醫生頷首,“不好意思,今晚打擾了。”
祖凝覺得這一次榆次北是真生氣,且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哄的好的。
自那晚,他從醫院把她接回來,一路上就沒有同她說過一句話。
到家兩個人洗過澡,榆次北下了面。
兩人沉默的吃完各自的面,然後心照不宣的進了卧室。
唯一不同的是,男人上床前,慢條斯理的將她剝乾淨,認認真真檢查了一遍有沒有外傷。
房間裏只留下一盞醺黃燈光。
就在祖凝被他盯的極度不自然的時候,男人突然一把抱住她,她一低頭,看見自己明晃晃的腿有些白。
第一次,祖凝自個兒被自己這種視覺衝擊直白到。
有些廢料思想在腦海里還沒形成畫面感,她就被人摔到了床上。
榆次北的床品一向很好,通常都是倒水到渠成的時候才會進行下一步。
眼下自己被剝了個乾淨,而這傢伙呢卻一身家居服,看起來居家良善的不得了。
祖凝鬱悶,本來榆次北回來,應該是小別勝新婚,濃情蜜意,情話綿綿的溫存。
怎麼眼下,搞得像完成任務似的。
察覺到她的小情緒,男人弓起腰脫掉自己的衣服。
這下覺得公平了的祖凝,像是很開心死哦,手指在腰腹處心口戳了戳。
寬肩窄臀的腰線比例,人魚線,腹肌,還有他此刻在她耳邊吐露的灼灼熱氣,都像在釋放着某種信號。
哦,暮色四合到夜深人靜,狂歡夜,一次性補夠要開始了。
不算晚的夜,祖凝甚至能聽見小區里汽車的鳴笛聲,還有偶爾不清晰的嘈雜聲,和一門之隔外小祖兒喵喵的叫聲,以及混合愛與欲的語氣詞聲,和榆次北低低的喘聲。
每一種各自存在的聲音,都像是為這一場酣暢淋漓的躁動助興。
自那晚之後,榆次北像是解了十八jin似的,每一晚總是拉着她解鎖新世界的大門。
除了第一晚,後來每天正常的溝通交流都會有。
看到她蹙眉,也會心疼的慢下動作,配合著她的承受力。
醫生,一個太過於熟悉人體結構的職業,讓祖凝覺得自己榆次北面前是沒有私隱的。
這讓她想藉機扮可憐都沒有機會,畢竟,男朋友太懂,裝柔弱給誰看。
感覺不能再讓兩人這樣下去的祖凝,決定花點心思好好哄哄榆次北。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她好像還沒送榆次北什麼東西。
尋了個不忙的日子,去商場逛了一圈的人,決定買一條領帶好好哄哄她家榆先生。
挑好領帶去付錢的人也沒想到自己會碰上宿馨茵。
兩人挑了件款式差不多顏色不同的領帶。
握着手上的領帶,祖凝忽然覺得這是在暗示她們倆看男人的眼光很相似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