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神秘日記(2)

第五十九章:神秘日記(2)

()三月二十八號。

昨天日本調查團並沒有人員返回,原本預料只需一天時間的工作被延誤了,營地里有人報出消息,營地與調查團的通訊並不正常,斷斷續續,似乎他們遇到了些困難,我無法想像那些從無線電,導航系統到衛星電話都裝備齊全,且全部都測試過一遍又一遍的設備會遇到什麼樣的通訊障礙,營地里有着同樣疑問的人並不止我一個。

今天一大早終於有人回來了,十一人,五輛車,就只剩下一輛殘破的車,由一個傷痕纍纍的人開着回來,同車被帶回的還有兩具屍體,據說,開着車回來的人精神恍惚,在回到營地設置的臨時醫療所后,他的精神就已經崩潰了…..

出於自己的身份是國際人道主義援助隊員,我並沒有見到人,只是通過那半懂不懂的日語從一些營地的工作人員口中得知一些信息:據稱,帶回來的屍體血肉模糊,慘不忍睹,我不知道他們遇到了什麼,但是從常識的角度上來看,防輻射服裝並沒有太多對外力衝擊的防護作用,不要說防彈,就連普通的菜刀也能對它造成損害。

可是,為什麼會有人傷害這些科研人員和援助人員?他們就和我們一樣,長期默默無聞地工作在自己的崗位上,與外界很少接觸,更談不上什麼知名度或者說得罪什麼人,而在進入輻射區前他們都對可能遇到的倖存人員作了準備,即便是崩潰了的群眾也不應該會對他們進行攻擊,更何況,每輛車上都有自衛的武器。

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麼?輻射區里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很好奇,也很為自己的未來擔憂,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寧可死在保衛國家的戰場上,或者是為了國家利益而進行的實驗中,而不是以一個援助者的身份莫名其妙奇妙的死在這個國度里,這讓我愧對祖先。

我和隊友們都在期待能不能得到更多的消息,同時也等着輻射區里還有沒有人出來,這種等待讓人心焦。

今天還見到了一個當地人,給我留下的印象不錯,他的華語很標準,幾乎和優秀的小學教師沒有什麼區別,他說他是本能組織的成員,和我說了一些關於環境保護的問題,算是老調常談,真沒想到一個這樣的組織在國外竟然也有市場,不過我沒有再與他深入接觸,在我看來,他們只是一群理想主義者。

三月二十九號。

輻射區里終於還是沒有人再逃出來,各種風言風語已經在營地里傳播開來,好些忠於職守的日本工作人員已經向上提交離開營地的報告,在我看來,他們雖然怕死,但是卻一直忠於職守,在報告未獲批准之前,他們還是一絲不苟地進行着自己的工作,在這種令人恐慌的環境下,確實值得欽佩,因為他們中的大部分人並不是核工作者,甚至沒有接受過相關的培訓。

從臨時醫療所里傳出來的小道消息稱,檢查團在輻射區里確實遇到了襲擊,而且元兇竟然是老鼠,據說,那些老鼠體型龐大,兇殘嗜血,且在第一次襲擊發生時,工作人員正在一個小村裡進行着勘測採樣,地型複雜且事情十分突然,武裝人員根本就反應不過來,慌亂之下造成了很大的傷亡。

而關於那兩具屍體的消息更讓我吃驚,據說其中的一名專家左眼被咬掉了,腦袋與身體的連接只靠脖子上的一點肌肉組織懸吊在那裏,從頭到腳也到處有被大型犬齒類動物啃咬的痕迹,肚皮被咬開,腸子被扯了出來,右腿從大腿根部到膝蓋部位被撕扯下了好幾塊肉,露出白森森的骨頭,而車座上也流着一大灘鮮血。

而另一個也好不到哪裏去,臉頰部分被吃掉,右手甚至不見了影蹤,屁股上的兩團肉除了在兩片扇葉骨上留下幾道深刻的齒痕外沒有其它的殘留,而男性特徵物更是不知道被扯到哪裏去了。

這麼恐怖的消息確實令人吃驚,如果不是身處營地之內的話,我寧可相信這是一些虛假的傳聞,但是事實證明這並非空穴來風,晚上五點左右,營地外圍的士兵明顯多了起來,出現的幾輛裝甲車更證明了事態的嚴重。

感到欣慰的是,我們隊的生物專家李明已經得到了加入調查這起事件的調查組中,相信那個平時不時會走神的小夥子能給我們帶來一些好消息。

三月三十一日,

今天還是守在營地,禁區里沒有人出來,禁區外也沒有人進去,看似風平浪靜,但是日本首相卻已經對外發表了又一次聲明,當然,對我們來說,完全沒有意義。

那個本能組織的當地人又找上我了,出於禮貌和對未知未來的恐慌,我和他進行了半個小時的交談,談到的東西無比之大,比國內六十年代的浮誇風,比現在朝廷台的新聞聯播還要誇張,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毫無用處。

為了避免在環保這個本能組織一直糾結的問題上作過多的交流,我把話題引到了社會,談到了法律,最後卻還是不得不被他拉到了人類的角度,雖然其間發生了一些爭執,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有些話確實說服了我。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希望發生的事情在現實世界中常常事與願違,比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政府會照料人民的生活,法律一定會主持公道,警察一定會鋤暴安良,鬧事的群眾一定是不明真相的等等,但是我對事情的看法遠沒有他們的理念來得那麼的大和空,有如官員領導的發言。

但是我對他的話有些還是比較認同,比如在害蟲與益蟲的分類上,比如在動物生存空間的處理上,比如在環境的破壞上,他的見解即獨特又很有道理,令我感到眼前一亮。

不過對他談到的核泄漏與大自然報復的關係,我實在無法聯繫到一起,那些理念與我長期以來接觸到的科學相違,用現在的科學來推論,那根本就沒有發生的可能,如果那是事實的話,對我們人類來說根本就不公平,可是,再一回想他的話,我又有些坦然,對於其它的動物,人類又何嘗考慮過公平。

和那個人的交談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有餘,但是我的腦里還在響着他的一句話:“如果活在井裏的青蛙也有科學家,那麼它們會不會認為每天太陽升起和落下只有短短的兩三個小時,會不會分析出每天晚上要打水而扔到井裏的水桶其實是一種自然現象,有着一定的規律….”

這句話我不明白,不是因為我的語文水平,而是我不知道他意味的是什麼,是對我們現有的科學的質疑,或者只是突發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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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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