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 文姬歸漢
位於彈汗山下的鮮卑王庭,遭受到了三隻熱氣球丟下來的炸藥猛烈轟炸!
三隻熱氣球在最後升空的時候,被重量遠遠高於在炸藥的火油全都丟下來,裝載的全都是炸藥。熱氣球飄到了底下營帳中心區域位置,王三並不知道步度根的王帳所在,按照囑咐,那裏的營帳最大,周圍的人最多,就往哪裏炸就可以了。
“準備投彈!”王三大吼着下令。
隨即炸藥被點燃,王三大聲道:“投!”
炸藥被丟出去,王三又下令道:“自由投彈!”
三隻熱氣球開始不斷的將炸藥點燃投下。炸藥落入鮮卑人的人群當中,旋即發生爆炸,將數十名鮮卑人給掀翻。
突如其來的轟炸,讓鮮卑人根本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只聽到四周儘是爆炸,無數的鮮卑人被炸死。
鮮卑人營帳的中心區域大亂起來,步度根身邊的鮮卑士兵們大聲保護着步度根離開此處,完全是慌不擇路,逃跑路上有無頭蒼蠅一般攔路的鮮卑士兵,護衛步度根的士兵們根本懶得廢話,只是一路殺過去。
如此一來,造成的動亂更加的大了。
外圍的鮮卑人只聽到轟隆隆的聲音,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追着那些逃跑的鮮卑人炸!炸藥丟完了的就飄回長城裏面。”王三說道。
鮮卑人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種武器,被炸懵了鮮卑人跪在地上朝着熱氣球磕頭,說著鮮卑語言,乞求上天饒過,飄在天上的熱氣球上的漢軍毫不猶豫的丟下去一包炸藥。
四散而逃的不只是人,還有大量的戰馬、牲畜,草原上的戰馬跟鮮卑人一樣也沒有見識過炸藥,巨大的爆炸聲音導致鮮卑騎兵難以約束戰馬,戰馬在營帳區域胡亂衝撞,不知道衝撞死了多少鮮卑人。
長城下,劉禪騎在戰馬上,身後是這次出征的三萬餘士兵,他們在等待着命令發起進攻。
“殿下,可以進攻了!”長城上負責觀察的士兵對底下大吼道。
劉禪立即道:“進攻!”
三萬漢軍出長城,聲動寰宇,直撲彈汗山而來。
彈汗山的鮮卑人被炸藥轟炸之下,又見漢軍殺來,步度根此時又急於逃命,一時之間無法組織大軍前往迎敵,只有外圍不到一萬的鮮卑人在各自首領的組織下準備抵抗殺過來的漢軍。
天空上飄蕩中的熱氣球開始返回,三隻熱氣球飄到哪裏,底下的鮮卑人就蜂擁逃竄,不敢待在熱氣球下。
見此情況王三說道:“飄到前方去,嚇一嚇這些鮮卑人。”
在後方的天空上,陸續有熱氣球升空,繼續轟炸任務,鮮卑人被炸的四處逃竄,這草原之上,有無掩體,在上空的熱氣球可清晰的看到底下的鮮卑人逃竄。
爆炸引起的大火也讓一大片的營帳淪為了火海,原本還人聲鼎沸的鮮卑營帳,此時已經淪為了一片人間地獄。
以三萬多人之眾發起衝鋒的漢軍,這一刻的氣勢震懾天地。一旦人三萬騎兵的速度衝起來,以這個時代的軍事力量,幾乎是沒有任何能夠阻擋漢軍的了。
衝鋒的最前方是白毦兵,身披鎧甲,他們是一把尖刀,將會刺入鮮卑人的心臟當中。
組織起來的鮮卑騎兵根本難以抵擋漢軍的衝鋒。
漢軍騎兵在馬蹄鐵、馬鐙這些裝備列裝的情況下,漢軍騎軍的戰術、騎兵的戰鬥技術、騎技等與鮮卑騎兵有着差距的存在,全都已經被抹平。再有漢軍武器、甲胄上面佔據着極大的優勢,組織起來抵擋的一萬多鮮卑騎兵,被三萬人直接吞沒,而後漢軍殺入鮮卑營帳,在轟炸下已經慌亂的鮮卑人淪為了被屠殺的羔羊。
這一戰持續了兩個時辰,鮮卑軍隊鮮有抵抗,直至天黑,全都是漢軍在追殺鮮卑人。
長城內外,鮮卑人屍橫遍野,漢軍只恨分身乏術,不能將那些零散逃竄的鮮卑人給殲滅。
戰鬥了這麼久,殺了不下五六萬的鮮卑人,唯獨沒有看到步度根。
“不能讓步度根跑了,詢問那些鮮卑人,步度根往哪個方向跑了。那些沒用的鮮卑人全殺了,我要草原這些鮮卑人淪為末等族群。”劉禪下令說道。
很快便有消息傳來:“殿下,剛剛問了一個鮮卑頭領,他說步度根往北逃了。”
劉禪環顧左右,漢軍早已經四散追殺去了,唯有白毦兵跟在自己的身邊,於是道:“白毦兵跟我走。”
馬忠很為難啊:“殿下,您又要單獨行動了?”
“別廢話走。”劉禪翻身上馬說道。
馬忠立即讓一名士兵留下,命其速速去告知驃騎將軍和衛將軍,讓他們趕緊跟上殿下。
劉禪一路向北,出了彈汗山,用指南針辨別了方向,朝着北方追去。
沿途遇到有落下的鮮卑人,試着用漢話詢問步度根下落,這些鮮卑人是能聽懂的,只是不知道步度根往哪裏跑了。
……
為了營救張飛的母親,天網派出了大量的人員查探,白毦兵也有一小隊負責營救。戰爭結束之後,找了數個時辰,終於在一處營帳裏面找到了七旬的老人,張飛得知消息過來,看到頭髮雪白,坐在地上的母親,泣不成聲。
張母也認出來了半百的張飛,兩母子相認,抱着哭了許久。
“將軍,殿下往北去追趕步度根了,只帶了一千白毦兵。馬將軍特意讓我來告知你。”那名士兵沒有找到領兵馬追殺鮮卑的趙雲和馬超,總算找到了張飛。
張飛聞言,看了看母親,對母親道:“母親,孩兒現在有大出息了,接下來你不要再受苦了,我馬上命人將你先送回涿縣老家。孩兒還有軍務在身,不能相送。待將鮮卑人殺潰,再回家伺候母親。”
張母這些年也時刻關注著兒子的消息,知曉兒子張飛現在是大漢的將軍,忙道:“兒啊,你快去。國事軍務重要,娘在涿縣等你。”
張飛向母親磕了三個頭,囑咐白毦兵和天網將自己母親送回涿縣,張飛則點了一支兵馬,向北而去。
不過張飛還是留了一個心眼,現在是在草原上,不是在漢家的土地上,這裏有着不好的危險,草原上也不只是鮮卑人,往北走還有眾多部族,自己這點人怕着了道,於是留了人繼續等待趙雲和馬超,讓他們看情況分兵北上。
劉禪在草原上追了一天,逮到了一群跑不動的鮮卑人,見這些人穿着,儘是漢人的綢緞衣服,就知道抓到大魚了。
白毦兵圍過去,先是殺了幾十個抵抗的鮮卑人。剩餘下來的鮮卑王公貴族們絲毫不敢再有抵抗之心。
“步度根在哪裏?”劉禪問道。
無人作答。劉禪一刀將身邊一名鮮卑男子斬落頭顱,頭顱滾在地上,屍身噴洒着鮮血,這些養尊處優的王公貴族們嚇得驚聲尖叫。
“沒人說,那我就把你們全殺了。”劉禪道。
被震懾了一番的鮮卑人立即道:“往北去了,投奔丁零去了。”
丁零在何處?丁零人生活在北海南邊的一大塊區域,即貝加爾湖南部,以漁獵為生。另外還有一支丁零南遷,被稱為敕勒人。
步度根一口氣跑這麼北,大概也是知道大勢已去,沒有辦法戰勝漢人了,此去恐怕也是藉助丁零人的力量想要在草原上東山再起。
劉禪不想給步度根這個機會,別說你跑到北海,就是跑到北極,也得給步度根拎出來殺來,要不然等日後自己撤兵,步度根回到草原振臂一呼,又是能聚攏起來一兩萬。這點人都足夠對未來的中原產生威脅了。那個時候再想征討,步度根可不會傻乎乎的把兵馬囤積在彈汗山下等着漢軍來殺了。
“全殺了。繼續追。”
鮮卑人在草原上實力最強大,能多殺幾個鮮卑人就多少。
繼續向北,過沙漠,走草地,十日後,劉禪等人早已經走的人困馬乏,天氣也越來越寒冷,往北走,越來越冷了。
“殿下,前方有大山!”此時臨近傍晚,天空飄着雪花,視野朦朦朧朧,只見前方像是有一隻黑色巨獸攔路,仔細看才知這是一座大山,橫立在草原上上。
劉禪攤開地圖,辨認了說道:“如果沒有錯的話,我們已經到達了昔日霍驃騎在封狼居胥的狼居胥山了。”
眾白毦兵聞言無不振奮,一掃疲憊。進入白毦兵里后大家都是識字讀過書的,自然是知曉霍去病封狼居胥。
“竟然是霍驃騎封狼居胥所在,殿下,我們可以去看看嗎?”有士兵掏出來一枚金幣,金幣正面刻着的是霍去病馬踏狼居胥山的畫面。
劉禪見天色將暗,草原上走夜路也不好走,說道:“今夜就在這狼居胥山露營,咱們去看看當年霍驃騎立下的碑銘吧。”(沒有詳細資料證實霍去病在狼居胥山立碑,亦未有出土。不過燕然山出土過竇憲的燕然勒功碑。)
“等等,殿下!有馬蹄印,剛剛過去不久!”有士兵眼尖,發現地上的馬蹄印記還不久。
劉禪立即下令讓所有人停下來。差人讓前繼續探查,又發現了新鮮的馬糞。
“殿下,人數大概有五百多人。狼居胥山剛剛應該是下過一場雨,這些馬蹄印還清晰可見。他們應該就在前方的山中。”士兵稟告說道。
劉禪立即道:“馬忠,咱們合圍過去。差不多應該就是步度根那一伙人。”
白毦兵有千人,劉禪與馬忠各領五百人,兩支騎兵分兩個方向朝着狼居胥山而去。
步度根一行人正圍坐在火堆前啃着牛肉乾,直到此時,他還不知道後面有追兵正死死咬着他們。
在步度根的背後,是一塊石壁,上面刻着漢字,這正是昔日霍去病在狼居胥山祭天留下的文字,這段文字記載着霍去病此戰的斬獲以及告知上天,此處是漢家土地了,不再是匈奴人的聖山。
一行人非常狼狽的烤着火,默默的吃着風乾的牛羊肉。
步度根沒有說話,也沒有心情說話,軍隊一戰就被漢人給擊潰,不只只是軍隊沒了,步度根的野心也被擊打的粉碎,自己或許再也沒有稱霸草原的可能了。
馬蹄聲驟起,步度根豁然站起來,大呼道:“有敵人,速速戒備!”
“是漢人追殺來了,是漢人!”有人大呼道。
聽到漢人兩個字,這些鮮卑人猶如驚弓之鳥,驚慌不已。
那明亮的數十個火堆,在這山中各位顯眼,劉禪與馬忠帶着人全都朝着這裏圍了過來,一千人以包圍陣型殺過來。
步度根立即上了戰馬,帶着這些死心塌地跟着他北逃的鮮卑戰士們想要逃,只是白毦兵已經將此處給包圍住了,這些鮮卑人唯有突圍。
戰機稍縱即逝,步度根看準了一個方向,立即發起了突圍。
劉禪見這些鮮卑人要突圍出去,立即命人攔截。
數百的鮮卑人做困獸猶鬥也不是白毦兵的對手,在白毦兵的一番追殺殺,沒有一個鮮卑騎兵走脫。
戰鬥結束,鮮卑人點燃的篝火還在燃燒,劉禪烘暖了手,看向那面在火光中清晰可見的石壁文字,遙想着年輕的霍去病是何等的意氣風發,長驅萬里之兵,深入匈奴腹地,封狼居胥,這樣的豪情,這樣的壯舉,應當是古往今來,後世千百年的青年之追求。
“四百年前這裏就是漢人的土地,只是這四百年來,草原上一直都有威脅中原的部族。我不用封狼居胥,也不要燕然勒石,我要做的就是將這塊土地真正的納入漢人的疆域當中,這樣才不會辜負你們在數百年前於草原上奮戰的英勇。”
石壁還在,大漢也還在,漢人也還在。
霍去病也一直在。
只要華夏這塊土地上的漢人還在,那麼一切都不會消亡。
步度根的頭顱被斬了下來,他的頭顱需要帶走,剩下來的鮮卑人的頭顱,劉禪讓白毦兵將這些頭顱在石壁前堆積成京觀,用以祭奠數百年前殺到這裏的霍去病。
天亮的時候,大雪漫天,不宜出行,劉禪擔憂大雪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到時候路更加的難走,依舊下令出了狼居胥山。
一千騎,三騎并行,冒着風雪逶迤向南而去。
往南走,雪依舊沒有見小,此時四野儘是白茫茫一片,北國風光,原馳蠟象,山舞銀蛇……
擔憂可能與追隨自己腳步支援的漢軍錯過,劉禪也一路留下記號,只是這天地間都一個樣,雙方軍隊一旦偏差一點,就可能偏差個千百里。
自狼居胥山南下的第四日,終於見到了一個草原部落。
“慢!”劉禪在隊伍前方,做出手勢讓白毦兵們停下來。
大雪之下,天地靜謐,唯有時不時遠方天空的雄鷹的鳴叫,而此時,劉禪聽到了樂聲。
馬忠也知曉一些樂器,對劉禪說道:“殿下,是琴聲。不管是鮮卑人還是烏桓人亦或者是匈奴人,都不可能會彈琴,這彈琴者定然是漢人。”
那悠揚的琴聲讓這方天地如沐春風,疲憊的白毦兵們聽到琴聲,好像掃除了疲憊。
歌聲旋即響起:“我生之初尚無為,我生之後漢祚衰……”
“……雲山萬重兮歸路遐,疾風千里兮揚塵沙。人多暴猛兮如虺蛇,控弦披甲兮為驕奢。兩拍張弦兮弦欲絕,志摧心折兮自悲嗟。”
此時劉禪才聽出了詞中之意,也明了彈琴唱曲者為何人!
“勿要殺人,有動手者以制服為主。”劉禪對白毦兵們說道。
一千餘人進入這個小小的部落,動靜不小,部族男子劍拔弩張,面對這伙漢人不速之客,很不客氣。
奈何漢人實在太多,這幾十個胡人男子不敢動手。
劉禪踹開攔路的胡人,朗聲喊道:“大漢漢中王太子殿下劉禪,率漢軍路過此地,聽琴辯曲,可是蔡氏後人?”
胡人齜牙咧嘴,劉禪揪住一個胡人問道:“你們是匈奴人?”
“我們是匈奴人。”那胡人男子張開口確實一口流利的漢話。
劉禪問道:“你們屬於哪一部?”
“左賢王部。”
“左賢王人呢?”
“跟鮮卑人作戰去了。”
劉禪笑了笑:“那應該是人沒了。鮮卑人在彈汗山聚集草原兵馬十萬,被我大漢一戰潰之,十萬人幾乎喪盡,步度根的頭顱亦被我大漢斬落於狼居胥山。”
匈奴人面如死灰,劉禪對其道:“以後匈奴人還是好好的接受大漢的統治吧。”
此部屬南匈奴,南匈奴也有一些人還在草原上,不過此時匈奴實力弱小,淪為了鮮卑人附屬。
那邊營帳門帘被掀開,一個穿着漢服的女子看向大軍的方向,隨即女子踩着雪緩緩走過來,看到大漢的軍隊,女子面有激動。
“小女子,蔡琰,拜見太子殿下。”蔡琰向劉禪行禮。
劉禪心道果然沒有錯,這就是蔡文姬了。
“文姬,歸漢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