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北方之王 第七十一章 能擔大任的黃啟泰
俄國和英國正在中亞和西亞對質,如果劉元昊能在新疆出兵的話,立刻就能打破眼下英俄對質的局面。(全,盡在文.學網)這不是英國人想要的。誰都知道劉元昊的野心,一旦他從新疆出兵中亞,他很可能會有領土要求,要知道阿富汗,浩汗,哈薩克,塔吉克,都曾是大清的藩屬國。一旦劉元昊介入那裏,肯定不符合英國人的利益。
不過要是在東北三省或是蒙古那邊對俄出兵的話,讓俄國處於兩線作戰的狀態,效果肯定會更好一些,朱爾典想明白劉元昊的意思笑了笑,“秦王殿下,你的誠意我會儘快報與我國首相大人。”
劉元昊見朱爾典上鉤之後,心道,你個大鼻子,讓小爺給唬住了吧,還從新疆出兵打老毛子,現在東北軍在新疆不過才一千多人,拿什麼出兵。小爺要的就是英國道義上支持北疆五省從關東和內蒙出兵。要是等通往新疆的鐵路修成,還用得着爭求你們英國人的意見。小爺可記得哈薩克斯坦的石油田和天然氣。
招商引資是什麼概念這個時候的列強大概還沒搞清楚,到時候小爺給你們上上課,按照後世政府的理念就是先把你招來,再把你傷害。
劉元昊送走了朱爾典,閑了下來,開始批奏各地承上來的奏摺,他一邊批,一邊發笑,節度使的權力有多大,別說劉元昊不清楚,就是許多大臣也不清楚,反正北方五省以前上奏給朝庭的奏摺現在都傳到劉元昊這裏。甚至陝甘兩省的一些縣府的奏摺也給劉元昊送來一份。
從奏摺的內容上看,也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但也能由小見大看出一些端倪,這幾年大清的工業改革還是有成效地。就連新疆和蒙古兩個內陸省分,也都有一些基礎工業建設。
其中有兩份奏摺的份量很重,一份是新疆博爾塔參贊大臣納多給他的奏摺,內容就是向劉元昊臣服。另一份是新疆土爾扈特王爺巴錫的奏摺,大意也是臣服劉元昊北疆五省的奏摺。
實際上劉元昊昨天已經接到孫周的電報,新疆博爾塔的土爾扈特部一萬多名騎兵,已經距伊犁城只有一百多公里。然而卻突然停住了。
跟據劉元昊參謀府的分析,很可能與劉元昊突然被朝許加封為秦王有關係。劉元昊也贊成這個觀點。於是劉元昊更加重視對納多和巴錫的奏摺,這裏面透露出一條信息就是,朝庭也好,你秦王也好,我們出兵幫誰,要看誰的態度真誠,要看誰開出的價碼夠高。
一翻輕重取捨之下,劉元昊覺得還是襄外必先安內才是上策,於是劉元昊決定將陷陣營和東北軍騎兵第三師派往新疆伊犁,東北軍騎兵第五師停在蒙古,接替陷陣營。因為陷陣營早期的那一千多流民經過幾十場血戰下來,只剩下七十多人。其餘的都是忽蘭·哈斯領導,後來加入的巴剌部和土爾扈特部人。
這些人不但保留了陷陣營的軍魂,而且對劉元昊十二分忠心。最主要的是從親緣上來講,他們與新疆土爾扈特部屬於近親。都是成吉思汗鐵木真時,王罕部族的後裔。至於如何安撫這兩位大權在握的疆臣,劉元昊決定學習清朝的歷代皇帝的做法,招他們進京,然後進行封賞。當然地點不是北京,而是盛京!
於是劉元昊叫來禮部侍郎,黃啟泰,與他探討如何招納多和巴錫進京的諸多事宜。黃啟泰聽完劉元昊的話,心中一陣陣嘀咕,歷來只有皇帝招大臣進京封賞述職地,你當個秦王這麼干,說大了可是欺君之罪。不過想了想,他的衣食父母可是劉氏父子,再說就是現在朝庭怕是也沒膽子計較劉氏父子欺君枉上的罪過。
黃啟泰只好按照祖制一條條的解說起來。聽得劉元昊一陣陣迷糊,最後他笑了笑說道:“黃大人,你說這些都是皇上用的,我一個秦王那敢越制,我看不如這樣,咱們重新制定一套禮節,比如嗚炮,最高禮節是22響,用來歡迎各國元首,皇帝之類的大臣,其次是20響用來迎接總理、宰相之類的官員,以此類推取雙數為吉。如有一些特殊的重大禮節到時在議!
其次我們要有禮兵,就叫儀仗隊吧,要身着軍禮服,就以銳鷹中的護旗兵為基準吧。喔,你看我們華夏是禮儀之邦,不能光有軍人不是,那就配合儀仗隊,再加入與儀仗隊人數相等身着儒衫的儒生!
那個周禮你知道不,就是黃鐘大呂那套東西,想想辦法,那可是我華夏文明的精髓,我華夏可是禮儀之邦,絲竹之類的東西最好不用。聽着讓人感覺不大器,周禮中的雅樂要組織人手系統地發掘出來。具體事宜,你這禮部侍郎多費些心思,到時上個摺子與我。
黃啟泰聽得頭上直冒虛汗,這位爺還說不違制,真是違得不能在違了。從周到今那個朝代不重禮樂,你這傢伙重製一套禮樂,跟那個改朝換代也差不了多少了。
黃啟泰愰愰不安的退出將軍府,回到家中,他的夫人黃孫氏見丈夫一臉憂色,叫身邊丫環倒了杯茶,親自送到黃啟泰面前。揮手讓下人都退出房間。才問道:“老爺所謂何事煩心。不妨說與妾身聽聽!”
黃啟泰接過茶碗喝了口茶,看看了夫人,知道自己有福,娶地夫人家是京城望族,其祖父曾是道光朝的大學士,家學淵源,自幼熟知詩書,熟知禮儀章法。將茶碗放在身邊的茶桌上嘆息道:“夫人有所不知,這秦王實在難以伺侯。今天招我前去,商議要在盛京招見封賞,新疆博爾塔參贊大臣納多,和博爾塔土爾扈特王爺巴錫。還要重新制定一套迎賓禮儀……!”
黃孫氏聽丈夫說完劉元昊的禮儀思路,皺了下眉頭:“老爺,以你觀察,這劉元昊可有改朝換代的心思。”
“這到不曾看出,不過這劉元昊處處章顯漢禮,今天競然穿着一件漢服,準確的說是唐朝樣式的王袍,要是按這麼來說即使他沒有改朝換代的心思,也相差不多!”
“嗯,這就是了,妾身聽說這劉元昊小時在盛京,就有小霸王之稱,常身着漢服,腰懸鈴鐺,手擎寶劍,架鷹牽虎,招搖過市。乃是個性極強之人,頭上亦不蓄髮辮。由此可見,他並不是甘心於本朝章服禮儀。但他又極崇孝道,慈禧太后便是用這個方法,將他在京城壓服六年之久。如今他脫離太后擺佈,又羽翼漸豐。他如此行事,也都是預料之中!”
“夫人,這麼說來,劉氏父子已有反心!”黃啟泰驚訝道。
“老爺此話,萬不可輕易說出,劉氏父子雖然看起來寬仁大度,但行起事來雷厲風行,少有顧及。特別是那劉元昊,對朝庭未必有多少忠心可講,也未嘗沒有稱帝地心思,只不過沒有解決俄、日兩國的後顧之憂。才沒有南下用兵的時機!
你看咱這關東三省,老百姓家家都以參軍為榮,嚷着吃老劉家飯,聽老劉家話。還有他在蒙古那邊的軍隊‘陷陣營’,人人皆以戰死為榮,老死為不祥,把劉元昊當做軍神一般崇拜。可以說劉元昊要打進關內,連誓師都不用,只要他發一句話,比聖旨都管用。妾身琢磨,朝庭對於此事也是知之甚深,才將他封了一個北疆五省節度使,用俄國人來牽制他的野心。可惜朝庭還是小看了他的本事,競然一聲不響地突降奇兵,控制了伊犁城將軍廣福。”
黃啟泰若有所思地說道:“夫人說得不錯,剛剛我聽劉元昊的意思,要把蒙古一帶的陷陣營派到新疆那邊!”
黃孫氏想了想“老爺,妾身以為,秦王此策乃是襄外必先安內,他未必有與俄國人在近期內擺開決戰的心思。他要打一場持久戰。”
“這何以見得?”
“陷陣營乃是劉元昊手中精兵中的精兵,如果他從蒙古出兵,向上次遠征時那樣,截斷俄國人的鐵路線,然後在從東北出兵向北進攻,兩面夾擊俄國人才是上策。這樣一來蒙古的陷陣營起到的做用便是決定性地。而他為了穩定新疆,將陷陣營派了過去,那麼這支部隊的主要作用就是加強他在新疆那裏的統制。”
“夫人,我該如何自處!”
“呵呵,如何自處,恢愎漢禮不正是你的理想嗎,你是漢人我也是,這天下九成都是漢人!”
黃啟泰豁然開朗,行禮道:“可惜夫人不是男子,不然……!”
“不然怎樣?”
“不然,定是卿相之才!”
“老爺,誇讚了!”
黃啟泰笑道:“夫人,啟泰一生能仆佐一位賢君治理天下,名垂千古,乃是為臣者最大的榮光。”
“你下定決心了?”
“是下定決心了?”
…………
劉元昊坐在將軍府的書房內,看着密報上來的摺子,上面赫然記載着黃啟泰夫婦的對話。讀完摺子后劉元昊笑道:“這個黃孫氏,真是一代巾幗。嗯!即然黃啟泰下定決心了,那麼就讓他擔些更重的擔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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