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沫沫失望
“陳陳風…你你……到底是使用了什麼妖法…”
劉全福早就沒了之前的氣焰,震驚的同時用手指着陳風,渾身顫抖不已。
崔琳和劉大貴沒等來混子教訓陳風,反而被陳風碾壓了。
照這樣下去,今天他們全家都好不了。
他們一邊一個,拉着劉全福,朝着一個方向溜了。
村民們張着大嘴,一個個哪見過這種場面。
陳風教訓了劉大貴崔琳母子,現在居然連同村長也教育了,莫非這環石村要變天了么。
還有一部分人,小聲勸導:
“陳風啊,你不該…你不該得罪這些人,往後你還要在這裏生存啊…得罪了他們,往後…難吶!”
“是啊陳風,你就應該忍一忍。動了劉全福家的人,那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陳風啊,你還是快逃吧,等劉全福一家子回過神來,肯定找你報復,那時候你哪裏跑得掉啊!”
面對這些人的反應,陳風只是擺了擺手,沒有多說,委婉的將他們給打發走。
林山也很是擔憂,低聲道:“小風啊,叔知道你飽受劉全福家裏的欺壓,你今天的做法,也是為了我和沫沫。可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一家是小人,你今天算是徹底跟他們杠上了,這以後…唉…”
“叔,您放心吧。我有自保的辦法。”陳風不多說話,將買來的糖果遞給了沫沫。
林沫沫心頭一愣,陳風今天給她的感覺,和昨夜恍若兩人,今天的陳風特別的勇敢,還擋在了她和爸爸面前,小臉有些紅了。
林山心中的愁雲,確是壓蓋不住,但事情已然如此了,搖了搖頭,先回家去了。
“陳風,我……”
沫沫的手怔在了半空中。
陳風不顧那些,拉着沫沫就往小河邊跑。
沫沫有些喘息的跟着,臉色異常紅潤,但眼神里卻掩蓋不住一絲欣喜。
兩人坐在柳樹蔭下面,陳風低着頭像一個犯錯的孩子,“沫沫,我昨天對你太凶了,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你就別生氣了。”
林沫沫點了下頭,看着閃耀着陽光的河水,輕聲開口道:“嗯……我知道,是劉大貴欺負你了,所以你昨天才那麼說話,對不對。”
陳風輕握着林沫沫的手說道:“都過去了。沫沫,以後我再也不跟你分開了。”
“可是……”林沫沫還是搖了搖頭,“以劉家在村子裏的地位,這件事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我們要住在村子裏,就得受他們的壓迫。而,我後來聽爸爸說了,並沒有同意他們提親。我們家,會連累你的。”
陳風心裏有些不好的感覺,連忙道:“不是,這件事跟你們家沒有關係啊,我自己也動手打了人。”
林沫沫笑着搖了搖頭,將糖果還給了陳風,輕聲說道:“不一樣。你打他們是因為他們動了你爹的墳,對不對。如果他們不動你爹的墳,你也就不會打人。或許,你根本就沒有勇氣..跟我在一起。”
“沫沫…”陳風頭腦里幾近空白,林沫沫說的很對,如果不是因為劉大貴要挖爹的墓,他就不會發怒,就不會得到龍的傳承。
而得到龍的傳承之後,他心裏才有勇氣跟沫沫在一起的。
想起曾經的自己,陳風發現自己實在是太懦弱無能了,就在昨夜連自己喜歡的女孩還都保護不了。看着一片樹葉掉落在河面上,林沫沫聲音平靜了下來:“陳風…我們小時候經常一起這裏一起玩,那時的我們真快樂,真好。”
“沫沫…對不起…是我不對,我知道自己能力不夠,不夠強……可我是真的喜…”陳風剝開一粒糖果放進嘴裏,他發現糖果並沒有小時候的那種味道。
“陳風,你別說了…”林沫沫眼裏多了一些東西,一把抱住了陳風,輕柔的說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一直在我的腦海里旋轉。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有更大的事情發生了,你是否會離開我…或者放棄我…想到這裏,我就好害怕…”
“不會的,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沫沫我們…一定可以的。”
陳風緩緩說出這句話。
“我…”
林沫沫聲色顫動了一下,慢慢搖了搖頭,然後輕輕推開了陳風的懷抱,看着陳風堅定無比的眼神,她的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陳風連續兩天的變化,讓她內心始終無法平靜。
“那個…我…陳風我先走了,我該回家了。”
沒再多說話,林沫沫離開的腳步有些凌亂。
陳風再一次剝開一把糖,塞進了嘴裏。
“我要變得更強…”
糖果融化的滋味,十分的不好,糖果就好像要滑進他的嗓子眼。
他知道自己很弱。
別看現在成了鍊氣一重的修真者,那是對於普通人而言。
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其餘修真者,如果他們要挾自己,那麼自己僅僅一重的能力,還能保護沫沫嗎!
這一刻,彷彿回到了昨天那個夜裏,他想起那個懦弱卑微到了極點的自己,陳風的心裏陷入了悔恨的痛苦中,他懦弱到連留住沫沫的勇氣都沒有!
沫沫也是因為這個,生氣,亦或者說,失望的吧。
很久很久,陳風坐在河邊柳樹下,稀里嘩啦的樹葉在亂風中輕響,他坐在那裏被風吹得都睜不開眼睛。
他想起了曾經的自己,想起了老爹。
老爹過得也是那樣的卑微,為了他,為了陳家,付出多少艱辛。
臨終前,爹的話縈繞在他的耳邊。
“風兒,人吶…該忍要忍…這個世界,只有強者不用卑躬屈膝…他們有說話的資格!”
“如果有一天,我風兒能成為人中龍鳳,那我們陳家也就苦日子到頭了啊。”
“哈哈哈……”
“苦日子到頭了!”
......
“爹!你放心,兒一定會成為人中之龍!我會變強,保護自己,保護沫沫他們!”
陳風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快步的朝着土屋行了去。
天色近暗了,挨家挨戶都在準備晚飯。
陳風正走着,前方一個急匆的身影行了過來,邊走這聲音變焦急道。
“跟我瞪個啥,都說了今天特別忙,現成的草藥不行。就一個風寒感冒,還非得要上次的驅寒葯。”
“是誰,感冒了…”
陳風頓了一下,迎着聲音就過去了,這人他認識,正是村醫張春梅。
張春梅三十多歲,是村子裏的寡婦,為人比較善良,人也長得很清秀,之前劉全福沒少了騷擾她,後來崔琳知道了,把劉全福痛扁了一頓,他才不敢了。
張梅春看了陳風一眼,美眸微動,道:“喔,是陳風啊,聽說你白天打了人了啊,咋的不找個地方貓起來。在這瞎蹦躂個啥。”
陳風本來不想多說什麼,打個招呼也就離開了,只是目光掃在張春梅的後背,說道:“春梅姐,你大晚上掛個葯筐,不是去採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