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抓捕邱仁傑
孔志約在白馬堂停留了小會。
讓手下前往打探,確定李練被韓功等人帶走前往郡里,早已走遠。
他來到屋后,身形融入黑夜,前往密林。
“邱堂主。”
看到背對着他的白馬堂堂主邱仁傑,孔志約低聲道:“堂主妙計,李練已經被韓功帶走。”
邱仁傑轉過身。
只見他面目陰騖,一雙藏着罪惡的鷹眸半眯。
“辛苦賢侄了。”
孔志約哈哈大笑:“堂主客氣,你我目標一致,何必言此。”
邱仁傑點頭。
兩人相視一笑,志得意滿。
他們沒注意的是,無邊夜色下,危險已經悄然逼近。
夜鶯今晚穿着一身夜行衣,貼身的柔軟布料將她完美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
整個人像是暗夜裏魅惑人的精靈。
她明亮的雙眸盯着密林里交談的兩個男人,還有邊上守衛的十來個護衛。
一聲哨響。
所有人都被包圍其中。
夜鶯不急不忙的從夜色中踱步而出。
“是你!”
孔志約瞪大雙眸,指着夜鶯,手指顫抖,色厲內荏:“你是來替李練報復的?”
“我告訴你,李練濫殺無辜,活該被下獄。”
夜鶯看着他,緩緩逼近。
“砰!”
她一腳將孔志約踹翻在地,踩着他的手指:“你說什麼?”
尊上豈容這等雜碎胡言亂語!
“美女,這樣上來就直接踹人,有點不妥吧?”
邱仁傑鷹眸依舊半睜,就跟張不開似的。
夜鶯將疼得身體亂顫的孔志約一腳踢到一邊。
“白馬堂堂主,邱仁傑?”
她言簡意賅,“你濫殺百餘人,只為栽贓給天王,其罪當誅!”
“我這就帶你前去郡里,讓韓郡守處置。”
“血口噴人!”
邱仁傑面色不變,眸光犀利,語氣隱帶威脅:“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你口出狂言,有何證據?”
夜鶯早就料到他不會乖乖束手就擒。
上前一把提起孔志約,從他食指上的戒指里拿出一個針頭大小的攝像頭。
“證據確鑿,這下可以請你們郡里走一趟了吧。”
尊上早就安排好一切,這些人一直都在她們的監控下。
又能翻出什麼風浪!
不過是為了名正言順將他們押入郡里監獄罷了。
夜鶯想到李練,冰冷的面色稍稍柔和。
她一揮手,帶來的人幾乎一招制敵,將邱仁傑隨身帶着的白馬堂十二高手解決。
邱仁傑狠狠瞪了一眼孔志約,神色頓時萎靡。
他知道,這下子是栽了。
然而孔志約根本無暇理會他的怒意,他還沉浸在自我懷疑中。
明明出獄后,他更換了所有衣物,身上差不多每根頭髮絲都去檢測過,怎麼這戒指竟然會有隱藏的東西?
他自然不知,他對上的可是武安天王。
天王手裏的先進資源,豈是他一個小小金龍郡家族弟子所能想像的。
押送着如同兩條死狗般的邱仁傑與孔志約到了監獄。
夜鶯來到郡里大堂,朝着李練躬身道:“尊上,人已經押過來了。”
李練抬眸,點頭。
叫上一旁心服口服的韓功:“韓郡守,也跟我一起吧。”
韓功連忙應是,恭敬的跟在李練身後半米左右,來到監獄。
監獄裏。
邱仁傑跟孔志約兩個人被帶上鐐銬,半跪着面對主審台。
李練坐上去,不再收斂自己周身那凌厲如劍的氣勢。
面色沉冷:“你們二人可有辯解之言?”
邱仁傑那雙鷹眸半閉,裏面空洞,灰敗之色盡顯:“我沒有什麼需要辯解的。”
說著,他冷哼一聲。
“不過是看着李天王一來我們金龍郡,就將我們這些頂尖勢力全部拔去的行為。”
“為恐接下來無還手之力,這才出了招險棋,聯合之前被你打死的孫部長後人來個先下手為強。”
之前上面傳來讓他動手的命令,他就深知這次九死一生。
只是為保家族,他必須破釜沉舟去得罪這個頂天的大人物,說不定還能落得一線生機。
“一派胡言。”
夜鶯聽到他的胡言亂語,狡辯之詞,當即冷斥。
如果不是證據只有零星的畫面,沒有聲音。
沒辦法完全知曉其中隱秘,他們兩個還能來尊上面前狡辯?
邱仁傑叩首:“天王明鑒,我所言句句屬實,並無欺瞞。”
李練沒有看他,目光瞟過孔志約。
韓功隨時注意着他,見此立馬上前,質問孔志約。
“孔志約,上次你說被人蒙蔽才狀告天王,念你年少,天王格外開恩准你保釋。”
“這次你再次勾結邱仁傑陷害天王,幾次三番謀害,究竟有什麼目的!”
孔志約本身就是嬌養着長大的,不如邱仁傑這些年廝殺不斷,還能勉強狡辯。
他被李練毫不收斂的凌厲氣勢所壓,整個人都提不起力氣,只覺頭腦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
他搖搖頭,只知道囔囔:“我不知道……”
“大膽!”
韓功用盡全身力氣,猛然大喝:“你可知這次命案重大?”
“如果判刑,必受凌遲之刑,受萬民遊街唾棄!”
“還不實話實說,或許尊上能給你們留兩份顏面,給個痛快!”
邱仁傑咬牙,保持着叩首的姿勢不變。
孔志約被他一喝,反而不再囔囔,直接乾脆的閉上了嘴,跟着邱仁傑一樣,叩首在地。
只是顫抖的背脊,出賣了他慌亂的內心。
他們兩個不說,李練也不氣惱。
手指輕輕敲擊案台,氣勢一斂,淡然道:“韓郡守,這裏就交給你審問。”
“夜鶯,走。”
他起身,乾脆利落的帶着夜鶯走了。
……
城外,郊北。
一座隱於山中的屋舍內來了兩個步履匆忙的客人。
赫然是之前假死失蹤的孔家老大、老二。
“志約跟邱仁傑被抓進去了。”孔志約的父親,孔家老大急聲道,“這可怎麼辦!”
他們兩人身上露意深重,顯然是半夜得到消息就坐不住,急忙趕過來了。
“二老稍安勿躁。”
一道年輕點的聲音響起,竟然比孔家二老還沉穩,“我們慢慢談。”
孔家老二孔興元上前,坐在凳子上。
“賢侄啊,這次栽到了李練手裏。不僅僅是志約他們要受罪。”
他頓了頓,降低聲音:“只怕你我都要牽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