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工作吧,就像不需要金錢一樣(二
車子停下了,司機師傅說,辛巴伯爵到了。
我緩慢地從兜里掏着錢,我真不想下車,可就算速度再慢,也有付費的時候,總不能總是賴着不下車吧,司機師傅接過錢,利索的找了零,我怕被人家認為是精神病,不敢停留,重重的嘆口氣。
我剛打開車門兒,就聽見司機師傅說了一句讓我差點兒摔跟頭的話,他說:“妞兒吖,再窮也不能來這兒賣啊?跟哥走,日子多美好,哥養你!”
“碰!!!”一聲,我使勁兒甩上車門,丫是把我當雞啦?一股怒氣上竄!我吼了一句:“謝了哥!妞兒我不是來賣的,我是來買的!”
估計司機師傅是被我鎮住了,車子瞬間絕塵而去!我站在原地,低着頭。
辛巴伯爵,這京里沒有不知道的,哪怕你從環外最邊兒上的角落旮旯里問個人兒,人家也會立馬兒給你指出道兒來,準確無誤!
這什麼地兒啊?這就是一金窯子,身上沒踹個百兒八十萬的,您進不來,可這兒要是有認識的人兒就不一樣了,我認識的可不是這兒的什麼管事兒的,是我一朋友的朋友的,擱這兒打工端盤子呢,我跟着丫從員工通道進去了。
這朋友也夠仗義的,直接把握帶到目的地,我謝了人家,目送那人離開,喲,看到這兒,您別以為我是什麼不法分子哈,關鍵是,這地兒忒高檔,忒奢侈了,進門兒費就是八百八,要你,你捨得呀?
我站在包廂門口,整了整衣服,將懷裏的玻璃罐子放手裏拿着,我雙手捧着,可又覺得這樣兒跟要供奉似的,不太好,還是豎起來吧,用雙手握着,玻璃是透明的,裏面的硬幣在迴廊昏黃的燈光下,發著格外嚇人的光,我得瑟了一下兒,決定開門進去。
我剛上前,門突地從裏面開了,我一抬頭,剛好裝上一藍眸子,喲呵還是一外國人?可仔細一看,帶的美瞳吧?黑頭髮,微白皙的皮膚,人長的也特像一中國人,純種華人吧?!
我眨眨眼睛:“顧念在嗎?”
那男人低頭上下打量了我一遍,轉身不知道朝着裏邊兒說了些什麼,一會兒又轉過來,邪邪的笑着:“你是他妞兒?”
我勉強一笑,不回答,我問:“他在嗎?”
他點頭,身子也微斜着,給我讓出一個道兒,我緩緩深吸着氣兒,推開半掩的門兒,徑直走進去。
包廂特大,屋裏的人也特多,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玩什麼的都有,應該是在辦什麼聚會吧,我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幾乎沒有。
我掃視了一圈兒,很容易就找到顧念,他不唱也不跳,就坐在沙發上和幾個男男女女說笑着,懷裏還摟着一妞兒。
我一步一步走過去,隔着一茶几,我站住了,先抬頭看我的不是顧念,而是他身邊兒的妞兒。
這妞兒一臉的媚笑,微微的轉頭,湊在顧念的耳邊兒,啃着顧念的耳朵,原本還笑着的顧念突地愣住了,緩緩的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