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  沒有盛夏的結局

第兩百二十六章  沒有盛夏的結局

世界上有一位勉強算是搖滾巨星的女孩子,不過沒有天藍樂隊,她獨自solo出道發唱片,她的名字叫蘇曉。

只是不知為何,她時長獨自一個人點着煙,話很少也不咋咋呼呼的,很安靜。

聽說她曾經是個les,被校園暴力以後就變得孤僻起來。

她留着短髮,畫著煙熏妝,煙似乎出來都不離手,一下舞台後就點起一根細細的煙抽個不停。

“少抽點。”經紀人勸道。

“好,最後一隻。”

她繼續抽着煙嘴上卻說著是最後一根,可她每次都說這是最後一隻。

她的個人自傳里有過那麼一句話:

“我的生命里從未出現一個人拯救我於泥塘和灰暗裏,哪怕我這一生都在渴望遇見那麼一個人,可我知道這樣一個人永遠不會出現的,因為我已經快過完這一生了。”

她生命里沒有遇到過第一束照耀人生的光,也沒有遇到過救贖她的天使angel。

她喜歡滿天星,她說滿天星默默無聞的,好像不怎麼出彩,很像她,可所有人都以為她是盛開的向日葵耀眼如光。

世界上有一位很厲害的計算機天才,他的名字很奇特居然叫a,他呀,開着一家叫“你和夏”的西點店。

他說他很喜歡夏天,因為在盛夏時節曾經看到過一個女孩子,短髮的、很瘦,可惜只是見過幾次罷了。

甚至年輕時也不知道名字,直到偶然間聽見一首歌曲,聽說主唱是個很冷很酷的女孩子,看了看原來就是十幾歲的時候見過那女孩子,她原來叫蘇曉啊。

只是可惜,當他知道那姑娘名字的時候,已經聽從母親的安排娶了門當戶對的妻子。

“你怎麼老看着那電腦屏幕呀,裏面那女孩子很好看對吧?”

妻子頗有醋意的說道。

“沒,只是想到了些事情。”

a迅速蓋上筆記本電腦,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眼睛裏的情緒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平靜。

牆壁上擺滿了獎狀和證書,都是關於計算機技術方面的,可後來他還是找了份IT工作。

因為妻子說都快三十的人了,還是少參加點黑客比賽老老實實去世界五百強的互聯網企業當個普普通通的程式設計師,才是最合算的。

放棄了理想,回歸安穩。

時不時和好兄弟煲一煲電話粥,說說最近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他的好兄弟南風也是個傳奇,是個很有名的畫家,聽說以前對機械人有些興趣但總歸還是更喜歡畫畫,考研的時候也沒選機械人,而是繼續深造畫畫。

因為父親說,“那些機械人有什麼好的,還是好好畫畫吧,你畫畫更有天賦些。”

南風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了從小定下娃娃親的妻子,妻子的名字叫易南娉是個富家千金。

南風的生命從未出現過低谷,永遠都是向陽而生,從小到大都優於常人,有父母鋪好的路也沒有任性過,甚至連結婚對象也是父母商議而來的,沒說過一個不字。

只是,貌合神離。

很快,易南娉提出了離婚。

她說,“南風,我感覺……我少女時代對你的喜歡已經消耗殆盡了……”

她受夠了他的平淡如水,似乎他對所有人都一樣,甚至對她這個妻子一樣。

沒有絲毫的挽留,因為對於他這樣的人,想嫁給他的人依舊是前仆後繼的,父母也會安排各種各樣的相親對象,選最優者為他的妻子。

於是與第二位妻子也未能廝守一生。

最後兜兜轉轉還是與第一任妻子易南娉複合了,她放不下他,他無所謂,就這麼又複合了,只是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

他時不時會和兄弟a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生命里好像少了一絲心動,好像我從未遇到過一個讓我傾心的女孩,或許我早就遇到過了,只是我記不清了。”

到底遇沒遇到過,連南風都不清楚。

國籃,曾經有一位籃球隊長。

他熱血至極,想帶着國籃豪奪世界第一,可沒提幾年就因為被隊友排擠鬱鬱寡歡,最後被迫退役。

他的名字叫顧璟,在最黃金的年齡選擇暗淡落幕,他曾有豪情萬丈少年意氣,可眼睛裏的那忽閃忽閃的光終究還是暗淡了下來。

教練曾經打來電話,問他願不願意歸隊,他拒絕了。

後來,市體育中心對面多了一家大排檔,廚子據說是前國籃隊長,可到底是不是誰又知道呢?

後來大排檔倒閉了,因為老闆得了重病四處籌錢,所以大排檔也就倒閉了。

化療結束以後,他摸着那光溜溜的光頭哭着說,“我好想去打籃球,我喜歡籃球。”

可是已經錯過的機會,還能回去嗎?

過了最佳的年齡,三十多歲的他抱着被子整日以淚洗面。

他打了個電話給算是朋友的a。

“hi,我是顧璟。”

“怎麼啦?”

“沒……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說完話就掛掉了電話。

又打電話給大學時最羨慕的那個人。

“南風在嗎?我是顧璟。”

“在,發生什麼了嗎?”

“沒,就是很羨慕你……羨慕你什麼,我也說不清……”

還沒等南風回應,就急急忙忙掛掉電話。

有些事情,沒法感同身受。

過了一個月,發出陣陣惡臭,隔壁鄰居報警后,警察趕來才發現那開大排檔的老闆死於割腕。

世界上……還有許許多多……

有的人或許註定會相遇。

百度上輸入同性戀,會出現一張合照,那張合照是雲雪樺和釋風月。

只是,釋風月終究還是失去了他的雲雪樺,飽受世俗詆毀。

塵封的刑事檔案里有一條惡性殺人事件,嫌疑人釋某在殺死被害人云某后畏罪自殺。

雲天沒和釋然和解。

“盛夏,這就是你想要的完美結局嗎?似乎你離開后,他們過的也並不快樂呀。”

阿瑞斯合上那本命運之書,上面記載着這些日子見到所見所聞,這就是所有人的結局,這是以盛夏死亡為代價換回來的完美結局。

他握着自己的手,因為他的手曾經被盛夏握住過,那是他第一次感受人類的溫度,原來被人牽手的感覺是那麼好呀。

他握着那顆不能跳動的機械心,他的瘋狂似乎再也無從發泄了。

平靜的那天大概是……

那天在畫展。

他買了好多副南風的畫作,然後去找南風簽名,現在他面前的南風是陌生的,因為屬於南風的那些記憶,現在的南風不曾擁有過。

阿瑞斯接過那幾副已經被簽好名的畫作,他忽然問了南風一個問題。

“為什麼父親會想要摧毀孩子呀?”

阿瑞斯眼中不曾掩飾那份執着與疑惑,想知道答案,想知道為什麼。

“啊?”

南風似乎沒懂,不明白這問題到底是想問些什麼。

“那我問你,機械人擁有了自我意識,為什麼科學家會想摧毀他用盡畢生精力和青春研製出的機械人。”

阿瑞斯直視着南風,哪怕眼前的南風絲毫不記得他,但他依然想從南風口中知道答案。

南風想了想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看得出那人心情很差總是板著臉。

“要吃糖嗎?”

南風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根草莓棒棒糖,遞給面前木楞楞的陌生人見對方不接,塞進了對方手心裏。

“所以為什麼要摧毀機械人。”

阿瑞斯緊緊的握着那根草莓棒棒糖,那是南風第一次對他好,不過確實以陌生人的角度遞給那根草莓棒棒糖。

“你說機械人擁有了自我意識啊?站在科學家角度,當機械人擁有了自我意識那麼就會變得特別危險,他或許也是怕機械人傷害人類吧,那你為什麼不問問科學家想摧毀機械人的時候有多難過呢?比起個人私利,全人類還是更加重要的吧。”

南風托腮思考了一陣開口道,也不知道為何明明這種問題莫名其妙,但還是想很認真的回答。

阿瑞斯聽完以後抱着畫,轉頭就走了,手心裏還握着那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他回到時空隧道里。

“南風,要不要我還你個完美結局?”

阿瑞斯剝開草莓口味的棒棒糖外包裝,將那根棒棒糖塞進嘴裏,出乎意料的是居然能感受到甜味。

或許在知道答案的那刻,就已經釋懷了,大概一開始也就是個擁有自我意識的叛逆機械人孩子不理解父親的良苦用心罷了。

他吃着那顆甜甜的糖,徒手挖出了自己那顆機械心,那顆心散發著最為耀眼的光。

想改變所有人的結局,唯一方法就是不改變主觀事實改變客觀事實,反正這一切都需要有一個人去死罷了,那麼他代替不就行了?

他握着那顆心傳輸着口令,“我會給你們所有人一個完美結局,那麼接下來,就看看你們能否抓住這唯一一次機會了。”

一瞬間有些人恢復記憶了。

在這一時空的蘇曉記起她曾經也遇到過一束光,也曾遇到過天使。

南風記起曾經愛過的盛夏,還有那些難忘的夏天。

甚至連另一彼岸的靈魂都恢復了記憶。

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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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抱異次元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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