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死一次
在女子全方位打擊之下,殷丞的身體開始顫抖,鼻翼急速扇動,急促的呼吸伴着低沉的嗚咽,不時地在喉中傳出。儘管殷丞的潛意識依然在極力反抗,但他的身體已經越來越明顯的不受大腦控制了。
必須把注意力集中到別的地方去,不然肯定會出問題了,殷丞不停地提醒着自己,可又該把注意力集中到什麼地方呢?對了,奔雷勁,現在修鍊奔雷勁,也許可以把那些旖念趕出腦海。
練哪一段啊!時間可不等人咯!!殷丞在腦海里飛速地回憶着先前記住的奔雷勁,各種修鍊功法走馬燈似的紛至沓來。一閃念過後,一段功法瞬間佔滿了殷丞的意識,等他反應過來,只能無力的哀號一聲了。好死不死的居然被他回憶起了奔雷勁中的雙修訣,這下可就出人命咯。
雙修訣中描述的各種情景如快速播放的電影鏡頭一樣,在殷丞的腦中展現開來,原本幾乎不受控制的身體也突然恢復了靈活,身與心的契合度瞬間達到了100%。此時的殷丞就彷彿是一個被電腦控制的機械人,而控制他的那套作業系統就是那段雙修訣,也許稱之為‘操’‘做’系統會更加準確一些。
雖然已經真刀真槍的開始操作了,可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經歷的殷丞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網上獲得的理論知識一點幫助都沒有,殷丞也只能根據雙修訣的行功方法一次次的運行着。
很久很久以後,真的是很久了,當殷丞的體力徹底透支,無法繼續運行功法的時候,屋子外面已經傳來了山雀的歡鳴。
殷丞喘着粗氣,疲憊地從女子身上翻下,仰天躺在床的一側,而他的絕世兇器依然昂首挺立,難怪參歡喜禪的一直宣稱‘交而不泄是為大至境’,看來也不是沒有道理。
那個女子一直沒有動靜,估計是受不了殷丞的‘凌辱’而暈厥過去了。也虧得她昏了過去,不然殷丞還真不知道該怎麼交待呢。現在的殷丞已經是欲哭無淚了,他死守這麼多年的貞操就這樣輕易交待了,他開始有點後悔記住那些雙修功法。不過,他還真冤枉了雙修訣啦,他剛才做得哪算是雙修啊~修雙修,顧名思義就是兩個人一起練的,他的行為,頂了天也只能稱作采陰補陽。
對於自己的**,殷丞也沒太過惋惜,他心裏也明白自己的貞節最多也就值個仨瓜倆棗,沒什麼可惜了的,他現在有更緊迫的事情需要苦惱呢。聽到鳥叫,說明天就要亮了,此地的村民如果喜歡早起,現在沒準都已經開始煮早餐了,而且那個女子也隨時會醒來,殷丞不敢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殷丞假設了不下十種可能發生的結局,可只有一種情況或許有着一線生機,那就是先殺人滅口,再放火燒屋,然後趁亂逃走。但他做不出這種事情,看來只能閉目等死了。
就在殷丞胡思亂想,自己嚇唬自己玩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狗叫,隨後越來越多的狗一起開始了狂吠,僅僅幾個呼吸之間,全村的狗都參與了進來。殷丞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立刻跪坐在床上,把耳朵緊貼在牆上,努力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外面的聲音喧鬧無比,除了狗叫還有人喊,其中甚至夾雜着人類的慘呼聲,而且這樣的慘叫越來越多,越來越近。這下殷丞可待不住了,他摸索着找到那女子扔下的長袍,胡亂的披到了身上,也不管究竟能不能遮掩住自己的春光,拔腿就往外屋跑去。
拔去門閂小心地拉開門探頭向外張望,藉著微弱的晨光和四處晃動的火光,一個紛亂的世界呈現的殷丞的面前。這時的村子裏,到處都是像無頭蒼蠅般亂竄的人影,老人的哀號、女人的尖叫、小孩的哭喊、男人的大喝,把殷丞搞得一頭的霧水。
殷丞走到院中打算看個究竟,可隨後看到的一幕把他徹底驚呆了。就在殷丞左前方不遠處,一道白鏈閃過一個奔跑中人的脖頸處,瞬間血光激蕩,項間狂噴的鮮血把一顆頭顱沖飛老高,失去頭顱的身子依然踉蹌地奔出幾步方始翻到在地。
殺人啦!殺人啦!殷丞在心裏一遍遍地喊道,可嘴裏硬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雙腿更是抖動得險些無法站立。是的,殺人了,但並不是簡單的殺人而已,確切地說應該是屠村,村子各處都在發生着類似的慘劇。
殷丞已經徹底懵了,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向外逃竄似乎只是死路一條,回屋躲起來也不像是條活路,殷丞彷彿聽到了牛頭馬面的鎖鏈聲響。
“這裏有人!”一聲斷喝打斷了殷丞的彷徨,院門被‘嘩’的一聲踢飛,一個黑壯的矮個虯髯男子出現在了門口。
殷丞一看到這個凶神惡煞般的大漢,‘嗷’的一下扭頭就往屋子逃竄。
“哪裏跑!”隨後是一聲‘嘩愣愣’的脆響。殷丞猛然感到一股巨力撞擊在自己的後背,把自己整個兒撞飛了起來,又重重落在地上,還翻滾出很遠,直到撞到院裏的水井才停下。
“在我童黑鐵面前還想跑,嘿嘿!”
殷丞在恍惚中感到有人走到自己面前,用腳踢了踢自己的頭部,在他失去意識之前最後聽到的話是:“你們三個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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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游泳啊,怎麼游不動啊!!!”殷丞略帶哭腔的喊道。這時他感到自己正身出大海的深處,身邊的寒正不停地涌動,把自己推擠得左癲右晃,而自己想要遊動一下,可手腳怎麼都用不上勁。也許使岔了力,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後背傳來,把殷丞痛得大聲慘叫。
“大人,大人。那人好像醒了。”
“哦,停下。”
殷丞睜開眼看到的是四五個腦袋擁擠在自己的面前,發現殷丞眼睛睜開了,那些腦袋又縮了回去。殷丞注意到,此時他正躺在一個簡陋的擔架上,由兩個人分別在前後抬着,他的身邊還圍着四個男子,剛才應該就是他們彎着腰低頭觀看自己了。
“你是什麼人?”其中一個男子開口問道。
殷丞側頭看了看問話的男子,見此人長着一張四方臉,濃眉大眼,唇上留胡,頜下蓄鬚,身上頂盔貫甲,外面還罩着一件米色的披風。由於殷丞是躺着看他的,此人身高不好判斷,似乎比殷丞略矮些許。
“大人問你話呢,叫什麼名字?回話啊!”見殷丞只顧大量,旁邊一人急聲催問。
“殷丞。”
“你叫殷丞!可是小奉村人氏?”那漢子又問。
殷丞剛想問小奉村是什麼地方,沒來由的突然覺得背後一陣陰冷,一閃念間終於反應過來自己險些犯了大錯,急忙住口沒問,心底里還陣陣后怕←已經再次想起了那火、那血、那慘叫、那狂笑,小奉村想必就是那個被屠的村莊了。
回答那漢子的問話很簡單,是或者不是,但這個回答並不僅僅表明自己上哪裏人,而且還表明自己屬於哪個陣營,殺人者或是被殺者。在不清楚這些人屬於哪個方面的之前,這個問題還真不能隨便回答,那是會出人命的。回答不了那就先不回答,你們慢聊,偶先暈會兒。殷丞悶哼了一聲,頭一歪,假裝暈了過去。
“啊!大人,又暈了。”一人說道。
“哼!”那個被稱作大人的人暗哼了一聲,什麼叫大人又暈了,過着刀頭舔血生涯的人,很忌諱這些胡言亂語的,不過他還是沒和手下人過分計較,道:“先回去吧,你們倆抬仔細些,就剩這麼一個活口了,還有很多事要問清楚呢,別出岔子了。”
“其實,大人,按我說沒什麼好問的。”一人插嘴道,“像這樣冷血殘暴的事,肯定是那伙黃巾賊子乾的……”
黃巾賊!!!假裝暈倒的殷丞,一直豎著耳朵偷聽他們的談話,當他聽到‘黃巾賊’這三個字的時候,腦袋一下子就亂了,別的話再也聽不進去了。
縱觀中國歷史,‘黃巾’代表了一個獨一無二的群體,而這個群體也只生活在一個歷史時期,殷丞總算可以確認現在具體是哪個時代了――東漢末年,黃巾起義!
殷丞實在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哭還是該笑,常言道――寧做太平犬,莫做亂世人。知道所處年代,固然是可喜,但東漢末年可是個大大的亂世啊,自己居然真的穿越到了這個人不如狗的年代,實在是太不幸了′然以前看書的時候,殷丞也常常嚮往能來到這個英雄輩出的年代,可當夢想真的實現了,殷丞又不得不提醒自己,這個夢絕對是個噩夢。
英雄輩出的年代說明什麼?說明在這個年代裏,除了英雄其他都是炮灰,在這裏,人命和秋天的落葉一樣,一文不值。相當英雄嗎?談何容易啊!殷丞還記得,當初為了在風雷面前證明自己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他曾經特意去市場買了只九斤重的大公雞回來殺,結果卻搞得滿屋子都是血。連殺只雞都這麼困難,怎麼當英雄啊!在這裏,當英雄可是要殺人的,而且還不是只殺一兩個就完事了,要一直的殺,不停的殺。運氣好點的,殺到無人可殺,運氣差點的,殺到被人所殺,這才可以停下。殷丞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