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火、火、火(補)
(汗,漏了)
夏侯淵一落馬,張秀見有機可趁,立刻再次催馬向前。
“張秀休要猖狂,看我張燕戰你。”吼聲中曹陣中飛出一騎。
要殺夏侯淵已經來不及了,張秀索性調轉馬頭迎向張燕,轉瞬間二人便戰在一起。是才一戰,繞着圈地又是變向、又是加速,戰馬的體力已被大量消耗,張秀想要再用這樣的戰術是行不通的了,只能堂堂正正地和張燕交手。今天的張秀明顯處於亢奮狀態,腎上腺素分泌旺盛,還不到三十回合,大名鼎鼎的張燕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某乃大將朱靈,張秀吃我一刀。”張燕不敵,曹將玩起了車輪戰,又是一將打馬出陣。
“車**戰我也不懼!”張秀怒吼一聲,接住朱靈又是一場惡戰。
殷丞對朱靈這個人還是有點影響的,在‘演義’里不過是個龍套,原本以為張秀會輕鬆將其斬於馬下,沒想到居然打了四十多回合朱靈才漸感不支。
“張秀,見識一下我臧霸的手段。”牛×,‘板凳’深度超厚的曹將又換人了。
三十多回合后,臧霸也被吃了‘藍藥丸’的張秀殺得手忙腳亂,盔歪甲斜地逃了回去。
“魏續……”這是張秀第五個對手。
張秀被人‘輪’得怒火中燒,頓時惡向膽邊生,仗着身上有藤甲,不再顧慮自身的安危,奮起全力迅如雷電地一槍刺向魏續。魏續沒料到張秀一上來就拚命,大驚之下反應慢了那麼一點,被張秀一槍刺透前胸,死屍栽倒馬下。
“誰來戰我!”張秀甩掉槍上的鮮血,意氣風發地向曹軍挑戰。
‘叮叮叮’,一陣鑼響,卻是殷丞下令鳴金收兵。
“主公,末將正要再戰,為何將我喚回?”張秀還有些意猶未盡,不過軍令難違只能回陣。
“永啟連勝五陣,已經大挫曹將銳氣,今日暫且歇下,來日再戰不遲。”還打?再打許褚就出來了,五戰之後的張秀可擋不住虎痴,還是見好就收吧。
曹軍連輸五陣,一見殷丞鳴金收兵,自然也不願再戰下去,同樣收兵回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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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青銅酒爵都被曹操摔裂了。
“無能!”曹操大吼道,抬手又把几上了兩卷竹簡掃到了地上,“一個張秀就讓你們無能為力了嗎?殷丞手下號稱有三員‘巨將’,現在一個都沒出來呢,我三十萬大軍就被一個張秀給擋住了。奇恥大辱啊!”
曹操口中的三員巨將指的就是趙雲、典韋和黃忠,而‘巨將’這個稱呼自然是殷丞原創。也冤不得曹操發怒,曹操想來以麾下兵精將廣而深感自豪,這次先是呂布意外失手,折戟失馬之後短時間無力出戰,隨後包括夏侯淵在內的眾多大將,又連一個默默無聞的張秀都擋不住。至於說許褚,雖然曹操也知道他勇猛異常,可許褚是曹操的親衛,曹操從來沒把他當成普通的戰將,所以今天一戰許褚一直沒有出戰。
“丞相,臣請明日再往一戰,臣等定當死戰不退。”牛金、曹真、呂常等人齊聲請命。
“明天……哼!”顯然,曹操對明天再戰的前景很不樂觀。
“丞相,彧有一計可破殷丞。”荀彧出列道。
“文若有何妙計快快說來。”曹操面色稍緩。
“臣觀天色,今晚雲高月稀,正好劫營。”
“劫營?殷丞久經沙場號稱不敗,手下謀臣眾多,今日我軍大敗,殷丞必定防我劫營,如何可用成事。”曹操雙眉緊皺,對荀彧之策不敢苟同。
“丞相,文若之計實是可行,不過需要巧妙安排。”郭嘉轉着眼珠插話道。
“如何安排?奉孝但講無妨。”
“殷丞姦猾異常,必定防我偷營。然殷丞手下只有兩萬兵馬,再怎麼佈置都擋不住我三十萬大軍。我軍若是前去襲營,殷丞不過是留一空寨,然後將兵伏於營寨兩側,趁亂襲殺我軍入營將士。我軍可先以三千步兵攻其營寨,一旦發現敵人有備則立刻結陣自保,而後再發兩路騎兵緊隨步卒之後,待敵伏兵四起,我再引軍掩殺於後。此外,我軍還可再遣一支騎兵繞向殷丞營后,等營前戰起,此路兵馬便突擊殷丞后營,使其前後不得兼顧,則敵兵必敗。”郭嘉不愧是‘陽謀’專家,很清楚曹軍強在哪裏,殷丞弱在哪裏,提出的計劃刁鑽異常。
“好計,殷丞兵敗必逃往新息,我軍可在沿途再埋伏一支人馬,力爭一戰而定。”程昱擊掌進言。
“哈哈哈,好啊。不過,一支人馬太少,埋伏三支,不,五支人馬。我要在殷丞大營和新息之間依次埋伏五支人馬,讓殷丞小兒回不了新息。”曹操轉怒為喜,打定主意要以多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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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時間,殷丞正在營中設宴為張秀慶功。
“來,眾位,我們再敬張將軍一杯。”
“謝主公賜酒!”今天張秀那個高興啊,多年媳婦熬成婆,終於有了出頭之日,一會兒工夫已經喝了不少下去。
“今天張將軍的百鳥朝鳳令曹軍肝膽懼寒,我也敬將軍一杯。”以黃忠、魏延為首的眾武將也吩咐向張秀敬酒。
“主公,今日曹軍只是小挫,我軍不宜狂飲。”龐統雖然也很高興,可心裏總感到有些沒着沒落的。
“對,士元提醒的對。來,這是最後一杯,大家同飲。喝完了我們多吃點菜。”
“主公,我夜觀星相,客星反主乃大凶之兆,只怕曹軍今晚會來襲營。”等殷丞喝完了酒,龐統不失時機地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夜觀星相?和我來這套!殷丞暗自好笑,心中暗想:‘這個龐統應該是怕我得意忘形,不肯聽從他的勸解,所以才假借星相之說吧。’
“襲營,肯定不會!”殷丞忍不住逗弄一下龐統。話說回來,調戲鳳雛的機會也確實難得。
“主公,不可輕忽……”龐統果然急了。
“哈哈哈,曹操大軍在手,又有郭嘉為其出謀劃策,今晚曹軍必來,不過不是襲營,而是攻寨。”
“此話怎講?”龐統也被殷丞搞懵了。
“曹軍若來,必定倚仗兵多分數路而來,我軍不過兩萬,便是盡展奇謀,也將左支右絀不得兩全。”
“這個……若是如此,我軍危矣!”龐統也面露懼色。
“無妨,曹操想要我寨,讓與他便是。”殷丞篤定地微微笑道。
“退回新息?不妥,若是全軍回城,明日曹軍便至城下,一旦大軍攻城,新息有旦夕覆滅之禍。”
“士元有所不知,我早料到有今日之事,離開新息之時便已做下安排。公台在新息城下五里處已草創一寨,我軍只退往新寨,依然可與新息遙相互助。”
“這樣啊。主公欲何時退兵?”龐統還是有點不放心。
“我軍不可輕易退兵,既然要退,當然要趁此機會重創曹操,不然明日曹操又來,不過是拖延半日時光。”
“重創曹軍?看來主公是早有定計,還請賜教。”龐統終於反應過來了。
“正是如此。我以差人將營中輜重撤往新寨,輜重隊左右有大量鷹候打探曹軍動向,當不會被曹操提早發現。等到今晚子時過後,我軍只留少量騎兵於營中,其餘兵馬退往新寨。但等曹兵來攻,我軍稍作抵抗便放其入營,我在營中已備下引火之物,連人帶營燒他個乾淨。等點火之後,留下的騎兵便換上曹軍衣甲,趁亂四處襲擊緊隨其後曹操大軍。”
“主公,曹操不會讓我們輕易逃回新息,沿途定有其他伏兵,又當如何解決。”龐統對殷丞在營中的安排倒沒什麼不滿。
“伏兵肯定會有,我正真想對付的就是這些兵馬。士元,你來看。”殷丞令近衛送上地圖,指着圖上幾個紅圈說道,“此處至新息並無太多可埋伏的地點,我已差鷹候仔細打探過地形,這一路上可伏兵五千以上的地方只有四處,兩處密林、兩處山谷。今夜風大,也差人於密林深處埋下引火之物,此兩處伏兵不足掛懷。”
說完之後,殷丞的手指有移向另兩處畫有紅圈的地方,道:“此二處乃是山谷,其中只有亂石,點不得火。不過在前一處山谷的高地處有一小河,雖然河水不急,不過我以令公台使人前去截流,存下了不少河水,屆時只需放水一衝,此處伏兵也難萬幸。剩下的最後一處伏兵地火攻不得、水淹不行,只能力戰。然此處已近新息,我差人通知公台,他會帶兵出城接應我等,只需將伏兵引出,前後夾擊之下定能破之。”
殷丞把自己的安排和盤托出,龐統低頭看着地圖很久沒有說話。大約兩、三柱香的時間后,龐統微笑着抬起頭來,說道:“主公大才,是統多慮矣。”
計劃是定得不錯,可事情卻並不是按殷丞設想的在發展。當殷丞領兵出寨后不久,首先營中火起,據後來探報,這把火燒死了近千曹操的重裝近衛軍。營中火起后,在去往新息的路途中,兩處密林也先後起火,殷丞派幾隊騎兵四處截殺,很是佔了些便宜。
然而第三處伏兵點,遲遲沒有接到鷹候水淹的軍報。難道是陳宮辦事不力,沒能蓄夠水量,因此水計不成?沒等殷丞弄明白失敗的原因,山谷中的曹兵已經‘嗷嗷’叫着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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