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折磨到死才解恨

第五章 折磨到死才解恨

青梅拿到葯后趕忙熬藥去了,青竹則守在外室,見風大了,正欲起身關上窗戶。

卻見皇甫昊軒往這邊走來,女人滿面的樣子頓時敲醒了青竹心裏的警鐘,慌忙恭敬的垂首跪下行禮恭迎。

“奴婢給殿下請安,殿下吉祥。”

“下去吧。”皇甫昊軒冷冷的看着內室頭也不抬,眸中閃過憤怒發情緒,冰冷的回道。

“是,王妃還沒醒。。。。。。”青竹訕訕的應道。

心地善良的她想到雲若離現在的身體狀態,忍不住出言提醒。

只是話還沒說完,便被冷冷的打斷了。

“怎麼,我說的話沒有她說的管用了?”他壓抑的脾氣頓時爆發了,對青竹惡狠狠地呵斥道。

“殿下饒命,奴婢不敢,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娘娘現在的狀況……”青竹頓時被皇甫昊軒冰冷的語氣嚇的好一陣哆嗦,

“自己去慎刑司領罰吧。”皇甫昊軒脾氣大發,冰冷的說道。

青竹頓時嚇的身體斗如糠涮,她知道七皇子脾氣的,此刻冒大不韙求情,亦有着自己的打算。

得到這個極得在皇太后和太后的信任,希望他日有機會翻身的時候,能看在今日青竹拚死為您說話的份上,幫忙救救奴婢唯一的妹妹。

而雲若離此時仍在噩夢中,漫無邊際的黑暗裏無助的她拚命的想要尋找出口,哪怕是一點光亮,只是無盡的黑暗裏她怎麼也走不出去,一點一點的吞噬着自己的意識,生命力漸漸的流失。

就像迷失在沙漠中,那種拚命奔跑卻還是只能等死的恐懼,像一隻詭異無形的手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心臟,壓抑的快要窒息。

臉上不安的神情讓本就蒼白的面容更加的蒼白,身後傳來門被關上的輕微聲音,他才緩緩踱步至榻前,每一步都是壓抑着極大的憤怒。

眸間滾動着濃烈的恨意,憎惡之情溢於言表。

他定定的看着她,狠厲的說道:“你也會做噩夢嗎?你這個陰魂不散、心狠手辣的女人,你不是應該很得意了嗎?你趕走了自己的親姐姐不說,還狠毒的害她,現在你終於如願了,是不是?還做噩夢也太可笑了。本王真是恨不能掐死你。”

皇甫昊軒只覺得越說越氣,狠狠地掐住了他的喉嚨。

“你以為本王真的是因為皇太后和太后的勸說同意娶你的嗎?本王覺得親自折磨你會更加解恨,折磨到死方才解恨。”皇甫昊軒越說越用力的掐着她,陰鷙的說道。

昏迷中的雲若離頓時難受的咳出了聲,弱弱的幾不可聞,皇甫昊軒緩緩的抽出了手,讓她這麼死了太便宜了。

兀然朝外冷冷的喚了聲:“葯呢。”

守在外面的青梅立刻卯足精神,恭敬的應道:“回殿下,葯已備好,要端進來嗎?”

皇甫昊軒打開門來,看到青梅正端着盤子等候吩咐。

“讓她喝了吧,什麼時候醒了你告訴她要進宮去。”說完便匆匆的走了。

青梅大感意外,進去給雲若離喂葯,由於剛剛可以咳出聲了,現在喂葯只要慢一點已經可以自行吞咽。

翌日清晨,陽光美好,驕陽的兩道光柱穿過房間,宛如兩條透明的金帶,內中閃耀着星星點點的塵埃。

雲若離終於可以睜開雙眼了,從噩夢中醒來的她對陽光的感覺無比的好,溫暖了在黑暗中冷卻了許久的心。

她看到了桌上的水,頓時三步並作兩步走,渴極了,抓起桌上的水壺咕嚕咕嚕便一口氣便喝完了,似乎覺得好受些,只是喝的太急,她捂着胸口咳的直喘氣,單手按於頸間微微舒緩了喉間的異物感,這才定睛打量起四周。

不似上次的那般艷紅,這裏赤金打造的牆壁,沉香木做的的桌子,綠翡翠做的桌面,極品白玉鋪砌的地面,珍珠串成的珠簾,沉香木做的大床,擺設的古董亦是精挑細選的精品,無一不讓人感受到這裏的奢華。

但是眼前給自己感受最深的卻是這面銅鏡,銅鏡里的人秀眉如柳彎,眼眸如湖水,鼻子小巧,高高的挺着,櫻唇柔嫩且弧度極美,只是稍微有點乾澀,肌膚似雪般白嫩,頭上三尺青絲黑得發亮。

這是自己的樣貌啊,這個陌生的地方究竟是哪裏,到底是怎麼回事?

內心的疑惑如開閘的洪水傾瀉而來,她冥思般的在腦海里翻看着所有的記憶,除了自己以前的記憶,還有一個長相一模一樣也要雲若離的記憶。

倆個人的記憶漸漸的整合。

其中一抹白色衣衫的女子,風華絕代傾國傾城,大概十六、七歲,仔細一看和自己還有幾分的相似,正微笑得看着前面撲蝴蝶的小女孩,眼中濃濃的寵溺和呵護。

旁邊還有一名帥氣的男子亦溺愛的看着她,彷彿這樣看着她可以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小女孩高興的撲着蝴蝶,時而朝後溫暖的笑笑,畫面溫馨而美好。

頓時畫面飛速前轉,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躲在角落裏偷偷的看着快要離開還不斷回頭觀望的白衣女子,,眼淚順着眼角不停的留下,想上去卻又顧忌什麼。

這時一名帥氣的男子騎着馬匆匆而來,從馬背上攔住了正要坐上馬車的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平靜的哭着,唯美而傷感。

白衣女子想要甩開他的手,只是他緊緊的抓着她,不讓她走,兩人僵持着,深情款款,依依不捨,彷彿要將回憶烙印在腦海里。

直到車簾后一聲充滿滄桑的乾咳聲,有意的打斷抑或催促着,白衣女子終於下定決心的掙脫開了男子的手,絕然的進了馬車。

軲轆軲轆的車輪聲響起直到漸漸遠去,男子狂吼一聲,驚散了附近的魚,終於瘋狂的騎着馬朝着反方向狂奔而去,躲在角落的小女孩亦蜷縮着藏在黑暗裏哭泣。

那個男子是皇甫昊軒,那個白衣女子自己不認識,只是依稀間有着一些熟悉感,而那個捉蝴蝶和躲在角落裏的小女孩就是自己。

這些畫面是腦海里銘刻最深的畫面,雖然零零散散,但是卻無比深刻的印在腦海里,雖然自己現在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對突然來到這陌生環境的自己卻是彌足珍貴的。

自己是雲府的二小姐,自幼因為受皇太后和太后的喜愛,經常召進宮裏陪伴兩位老人,因此被自家當成掌上明珠。而自己因為太喜歡皇甫昊軒,一直緊跟在他後面對她花痴許多年,皇太后和太后對她喜愛有加,決定為她去當說客,最終她如願的嫁給了皇甫昊軒。

至於為什麼皇太后和太后那麼喜歡她,卻沒有一點記憶,但是心裏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

她將腦中這個世界裏僅有的斷斷續續的記憶鄭重反覆的整理了幾遍。

終於在心中有了計劃,先找人來打探打探情況。

如果她記憶中的感應沒錯的話,現在門口有人值勤的。

她將桌上的一隻青瓷茶杯擲在地上,清脆而突兀的響聲驚動了守在門口的青梅。

慌忙打開門進去。

入目間,一抹鮮紅色的身影斜靠在窗旁的搖椅軟榻上,正悠閑的曬着太陽。

已入初冬,這樣的陽光已經極是難得,看着便讓人心裏暖和了。碎金般的陽光灑在臉上,臉上早已沒有病態的蒼白,白皙如瓷玉,精緻的眉目如玉雕般反射出淡淡的光暈,如謫如仙。

看着走進來的青梅,穿着深藍色的褂子,同色的裙子,正怯怯的打量自己。

雲若離不動聲色,面上平靜如水,眼底如古井無波,自然的透出一股威嚴。

而青梅進到屋內亦不敢置信,眼睛瞪得大大的,張大着嘴震驚的忘了行禮了。

“娘娘,您。。。。。好了嗎?”青梅小心的試探着問道。

“嗯,你是誰?”雲若離從記憶中搜不到這個女子,準確的說是個女孩,因為她看起來就十一二歲的樣子,明眸皓齒俊巧靈秀,但是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眼前的自己是個妖怪,讓她震驚。

而且稱呼自己“娘娘”震驚之餘恭敬之色也很明顯。

這麼說來自己已經莫名其妙的成了有夫之婦了,而且還是位娘娘?

難道就是那天那個掐着自己咽喉自稱本王的人嗎?

想到這裏,雲若離腦海里頓時幻想出冷意森寒如同魔鬼般的皇甫昊軒面目猙獰凶神惡煞的要掐死她的樣子,不自禁的渾身打冷顫,頓覺寒意沁骨。

如果真是那個男人的話自己以後的日子就很難過了,他好像很恨自己,雲若離如是想道。

“娘娘,奴婢青梅,在您和七皇子殿下成親之後,便由奴婢和另外三名姐妹一名公公一起服侍娘娘的,娘娘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奴婢就成。“青梅意識到自己失態,斂了情緒垂首恭敬的答道。

“你說七皇子?”又多了一條消息。

那個人是七皇子,皇霸之氣倒是有,就是太冷了點。

“是的,殿下一個時辰前剛來看過娘娘,沒想到娘娘就醒了,恭喜娘娘。奴婢這就去稟報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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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穿成婚之皇妃莫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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