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四章虎狼之年
<p>這漢子口中的漢字剛落,正好剛閉嘴時,黃象手一揚。
只見一道白光一閃,一個大洋正好打在了漢子的嘴巴上。只聽“咚!”地一響輕聲,漢子不光是嘴唇皮被大洋給打破了,上下牙齒也打落了好幾顆在往下掉,大洋還鑽進了他的嘴裏。
他痛得一擺頭,雙眼連眨了幾下,張嘴往下吐掉大洋與血水就伸左手捂着嘴,伸右手指着了黃象這桌的方向。
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看清楚是黃象發的大洋打他?反正他抬起手指着了黃象他們這一桌。不過他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張嘴罵,估計是嘴爛了,在痛說不出話來。
黃象站起來一邊慢悠悠地走向他,一邊慢條斯理說:“你龜兒子,長得人模狗樣,可卻比禽獸還不如居然動手欺負一個老人。你肯定是個妓女生的野種沒有父親教養,你是在妓院裏長大,還是在霍元甲家裏長大?
霍元甲那孫子,烏龜王八蛋與你啥關係呢?你兔崽子這般維護他。霍元甲那龜兒子在江湖上賣狗皮膏藥時被老子曾經打得鑽褲襠,經常看到我就叫親爹,親爺爺。
你兔崽子什麼也不知道信口胡說八道霍元甲武功蓋世,天下第一,你師傅打敗過漕幫幫主,王先生。老子就是王先生,你帶我去找你師傅,看老子去打得你師傅叫爹喊娘,鑽我褲襠。
精武門裏除劉振聲外個個是二貨,霍元甲就是一個江湖騙子,賣狗皮膏藥的遊方乞丐。”說到此他左手一伸一把擰着漢子的左耳朵,漢子揮起一拳打向他。
他右手一伸抓着漢子的拳頭使勁一捏,一抖,一掰,漢子痛得咧嘴嗚嗚嗚地叫。黃象鬆開右手,漢子的左手就垂下了,搭拉了。黃象擰着他的耳朵向上一提,就把近兩百斤左右的壯漢提離了地。
黃象提起漢子一邊向眾人晃,一邊高聲問道:“精武門的霍天都在嗎?你站出來,莫當縮頭烏龜,你不在此,這孫子絕對不敢猖狂地打老人。你奶奶的,霍天都王八羔子,你徒弟被我已打殘了手與嘴巴,你還不出來,你還算個人嗎?你們霍家……”
黃象的話還沒有完,只聽一個聲音大吼:“姓王的給老子閉嘴,老子沒有指使他打老人,更沒有指使他胡說八道。他是被我逐出了門牆的一個劣徒,你教訓他也好,打死他也罷,與我霍天都沒有半點關係。
你剛才信口胡說侮辱我叔叔,侮辱我霍家,這筆賬怎麼算?”問完這句話,就見一個近三十五歲左右的高個挺撥漢子,從隔五桌的地方威風十足地走向了黃象。
黃象將擰着漢子的手一擺,一摔,一松,他手中的漢子就“撲通!”一聲摔下了。黃象抬起左腳踩着摔下的漢子,雙眼眯眯地望着走向自已的霍天都嘿嘿笑道“:王八蛋,霍天都,嘴長在我老子身上,我想說啥就說啥,要算賬行,你打贏我,一切由你說了算。
你奶奶的霍元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吹牛皮吹破天,害得日本人打死了不少人。廢話少說,我倆出馬路上比劃,我輸了鑽你褲襠。不要在此動手,打壞老闆的家什,老闆是做生意的,我們不能壞了老闆的生意。
你有幾個人,我也有幾個人,單打,群斗都由你龜兒子決定。”說完他一邊對着霍天都陰陰地笑,一邊加重了踩着漢子的腳力。
被他踩着腰桿的漢子嗚嗚嗚地叫,雙手對着樓板使勁地拍打,雙腳亂彈亂踢,顯然是難受至極。
霍天都還沒有回答黃象的話,茶樓老闆已一邊匆匆走向黃象與霍天都,一邊抱起拳連連直拱地大喊:“王先生,你真是好人,你真箇做生意出生的好人,知道理解我們這些生意人的難處。
兩位都是英雄不要動手,英雄應該惺惺相惜,兩位在此喝茶我請了,兩位都請坐下,都請坐下。冤家宜解,不易結,小老兒請兩位英雄喝茶,喝茶。”喊到此,茶樓老闆已走到了黃象與霍天都兩個人的中間,雙手連連向旁邊的椅子揮過不停。
黃象掏出幾個大洋在手中拋了拋,遞向茶樓老闆笑道:“麻煩你老闆派個夥計送那說書老人去看郎中,我平生最恨欺負老人的二貨,也最恨霍元甲那種欺世盜名的虛偽之輩。
老闆你讓開當心傷到了你,不打也行,霍天都你從我跨下爬過去,並出報上聲明霍元甲是個賣狗皮膏藥的大騙子。”說完這些他把大洋已塞進了茶樓老闆的口袋,雙眼卻鼓鼓地瞪着霍天都在皮笑肉不笑了。
聽着黃象這翻話,看着他這表情的霍天都肺都氣出血了,真想立馬一拳就打向黃象,打死他。但黃象已把他套死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說了不在茶樓動手。要體諒茶樓老闆,霍天都心裏再惱火,再想動手,也不敢在此動手。
他不是蠢貨,他自然不想讓眾茶客背後指責他,他不敢犯眾怒。他只能強壓着心中的怒火,雙眼冒火地瞪着黃象咬牙切齒地說:“請出外面切磋切磋吧!你少表演,少廢話。”說完他向外面伸了伸手,
黃象一點頭,抬起手對自已的人一招大喊“:你們幾個把窗戶撐開。”他的幾個手下馬上起身把窗戶全部打開,黃象嘴角向上一翹,抬起踩着漢子的腳,對着他的腰一勾,一彈,一踹。
他腳下的漢子頓時就離地而起,像一個皮球一般呼嘯着從一個窗口被踢出去,飛到了馬路上。
踢飛了漢子的黃象這才對着霍天都雙肩一聳,嘿嘿一笑,向外一伸左手冷冷地說:“群毆嗎?我只有四個手下,不過應付你的那七八個徒弟還是卓卓有餘的,請吧!”說完他向著霍天都高高昂起了頭,霍天都冷冷地一笑抬起腳向外走去。
黃象待他走了兩步,突然起步向窗口奔去。但見他三個大跨步就飆到了窗口,再雙腳一踮,一個鯉魚躍龍門就從剛才漢子飛出的那窗口飛了出去。
霍天都見他飛出去了,也吸了一口氣,一縮肚,一躬腰,一個鯉魚躍龍門跟着從他飛出去的窗口飛去。
他們兩個下去了,他們倆個的手下,徒弟馬上紛紛向樓下跑,茶館的茶客們則個個爭先恐後地擠向窗口向下看。
但見馬路上的黃象與霍天都兩個人都已擺好了架勢,在互相死死瞪着對方的眼睛。他倆此時就像兩隻即將展開攻擊的公雞在互相轉悠着,隨時準備撲向對方。
他倆都沒有吭聲,都在吸氣,運氣,貫力。黎明前的黑暗,暴風雨來臨的前奏都是異常安靜的。他倆轉悠了三個圈,突然齊齊大吼一聲“:呀!”就揮掌舞拳地撲向了對方。
但聽“啪,啪,啪……”的拳掌相碰之聲頓時急驟地響起,他倆就像兩頭斗紅了眼的公牛,在互相角力,死命地撞擊對方。他倆拳拳帶着風,腳腳帶着響聲在互相拳打腳踢。
他倆不光身材高矮差不太多,年齡也相差不遠,只是黃象稍微瘦點而已。一個三十大幾,一個四十還差兩年,兩個人都正值虎狼之年,
體力是沒有什麼差距的。
他倆真是一個如狼,一個似虎地纏在一起惡鬥。兩個人都是外家功夫的好手,拳拳打出都是那麼地有力。前五十招根本就看不出他倆之間有一點半點的強弱之分,舉手投足都有那麼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