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婉 晴 （一 ）
等秦凡向門口望去，卻見兩個女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一會，“哈哈，哈哈哈......”兩個女孩笑得花枝亂顫。董敏一手捂着肚子，一邊笑着指秦凡的“鍋蓋”：“你...怎麼...理這樣的...髮型。哈哈，哈。”婉晴也是一邊笑着，一邊走過來，雙手抱着秦凡的頭，在他的發上親吻着，輕笑着說：“不管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多少年了，多少年都沒有聽到過這溫柔而又安慰的話。秦凡緊緊地抱住婉晴的纖腰，把臉埋入婉晴的胸懷裏，貪婪地嗅着她的味道。婉晴抱住他的頭頸，一會兒，又捧起他的臉親吻着。
“啊，啊，你們這一對不要臉的......”婉晴的身後傳來董敏略帶醋味和嫉妒的聲音。這時的秦凡，這個老男人看着眼前年輕，活生生的初戀情人，心裏都不知怎麼愛戀才好。
聽到董敏唧唧歪歪的聲音，錯開婉晴，看着董敏：“去，洗臉去！”“啊啊，啊......洗臉？”董敏懵了，什麼情況？為啥要洗臉？婉晴也用疑惑的眼睛看着秦凡，卻看見秦凡望着她的眼睛濕潤着。輕聲問：“怎麼了？”秦凡又緊緊地抱住她，近乎呻吟的聲音：“我想你了，我想死你了！”婉晴心一暖，手一緊，抱着秦凡的鍋蓋頭，急急地吻着，喃喃道：“秦郎，我也想你，我也想死你了。”身後，“你們先膩味吧，我，我先到外等着。”董敏揶揄地說。
婉晴推開秦凡：“好了，問你，怎麼來的這麼早？”“不是怕姐等嗎？”秦凡繼續想抱着她。跟女孩約會，千萬不能讓女孩等，不然她們心裏會發狂的。
“你中午就吃這個？”婉晴心痛地問他，“嗯。”秦凡還是想抱着她。婉晴從自己小包里拿了些餅乾和糖果。婉晴祖籍魔都，愛食甜。和婉晴膩味一會，又吃了一點。
“好了，進來吧。”秦凡向門外喊道。
“你說，你為什麼要我洗臉？”進來的董敏氣呼呼地問，剛才在門外，用小鏡子照了照，臉上沒臟啊，妝也沒花，為什麼要她洗臉呢？董敏百思不得其解。
“本來，姐就長得很好看，你看你，妝化得就像狐狸精一樣。不讓你洗臉，拍出來就不是你。”秦凡反來揶揄她。“哎呀，為了拍好看點，特地去化的妝，那，那這妝白化了？”董敏懊惱的很。
“先別慌洗，先這樣拍幾張，你覺得不好，說不定人家喜歡呢。”婉晴勸道。
“凡子，你看呢？”董敏詢問道，沒等秦凡說話，董敏彷彿下定決心一樣：“我還是相信凡子。我洗了。”可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向秦凡：“凡子，我真洗了。”
“好了，先這樣拍幾張吧。”秦凡無奈地說。話音剛落，董敏如燕子般飛來，在秦凡的臉上狠狠地吻了一下。秦凡和婉晴都驚住了，董敏看着秦凡臉上的口紅印，“還是凡子好。”又看到他倆的表情，若無其事地對婉晴說：“你能親，我也能親。”婉晴跺跺腳：“敏敏，別再胡鬧！”一邊掏出手帕，擦拭秦凡臉上的口紅印。
董敏嘻嘻笑着，從口袋裏拿出一盒膠捲，遞給秦凡：“喏，給，給姐多拍幾張。”秦凡接過一看，對董敏說：“這是富士的，富士的膠捲拍出來色彩有點偏色，還原度不理想，拍拍風景還可以。”接着又說：“我已備好了，你那自己拍着玩吧。還有拍時，把你的外套脫掉。”董敏穿這雙肩墊得誇張的外套，實在影響美感。“還有......”
“還有，還有什麼？”董敏叫道。秦凡笑着對她說：“把你的大花捲整理一下，最好整成小花捲。”董敏看了看秦凡，又看了看婉晴，見婉晴身穿米白長袖襯衣，泡泡袖和領口處是用絲線綉成的花卉圖紋，下套長過膝的牛仔裙，裙擺處也是紅，黃絲線綉成的一組花卉紋樣，綉法是蘇綉手法。上身還外套着一件米灰色毛衣馬甲，長長的秀髮，發梢微卷，清清純純的小臉不施一絲脂粉。
再看自己大花捲，還是仿這時的電影明星的髮型。雙肩墊得高高的紅色外套，下着此時正流行的牛仔羅卜褲。看着看着不禁有點泄氣，一比自己就是街頭女郎，而婉晴卻像一位公主。
董敏又看着正低頭私語的秦凡和婉晴。脫口道：“婉晴，把凡子借給我當兩月的男朋友。”婉晴怔住了，不知董敏腦子裏在想幹什麼。董敏脫口后甚覺不妥，不安地結結巴巴解釋說：“我只是想，凡子也給我衣服上繡花，也想讓他教我怎麼穿衣搭配。不是真的做我男朋友。”婉晴有點為難，記得那天秦凡帶着絲線溜到她們宿舍，一針一線地給她衣領和袖口綉着他自己設計的紋樣，時不時，手指頭就扎出一滴血珠，把她心疼的不行。也把她感動的不行。
秦凡看着伸開的手指，想着現在還記不記得怎麼綉了。當時愛婉晴愛得有點瘋魔了，跟着媽媽學刺繡，手指頭經常被扎得一個血珠連一個血珠，媽媽心痛地趕他滾蛋，最後還是讓他學得差不離。又記起曾給婉晴做過一個蠟染包，遂問：“婉晴，我做的包沒見你背。”婉晴解釋道：“天天背，髒了，洗了在曬着呢。”又看着他小聲問：“凡子，你怎麼回敏敏。”秦凡裝好膠捲，測了測光，調了下光圈，對着董敏說：“你還拍不拍了，你說的跟晴姐說好。準備了，開拍。”董敏想想也是，本今天就是拍照的。“怎麼拍啊？”問道。“先在室內拍幾張，然後到外面拍。”“不到公園去拍嗎？”又問。婉晴忍住笑，解釋說：“凡子不能在那出現了，再去就把人家生意搶光了。”
董敏又好奇地問：“這怎麼回事？”
婉晴看着秦凡正忙着佈置背景布。就小聲把以前發生的事告訴了董敏。
原來，婉晴也曾和秦凡在公園裏，幫一些遊客拍照，當然不是後世的幫拍。而是用自己的相機幫遊客拍照，洗好后，約定時間，地點。交付成片，滿意付錢。婉晴擔心這樣做會賠錢的，可秦凡自信滿滿地說，她們拍過一次，以後還會找他拍的。
果然如他所說，找他的女孩也越來越多。問他什麼原因，他說公園門口擺攤照相的，照得都是“傻站式”----“單傻站式”“雙傻站式”“群傻站式”。他拍的和他們不一樣，也是奇怪，那些人被他拍過後，就指定找他拍，弄得公園那些擺攤照相的生意大減。後來秦凡再去時，他們就聯手趕凡子走。
董敏又好奇地問：“他拍得有什麼不一樣？是，他拍你是拍得好看，但那是你人長得漂亮。”婉晴沒好氣地回說：“等會給你拍時，你就知道了。”
“準備好了沒有？”秦凡在那催道。
“好了，好了。”董敏邊梳頭，邊急向秦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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