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要修鍊
第4章我要修鍊
眼見風鳶急匆匆要離開,姒癸連忙叫住她:“母親且慢。”
風鳶身形一滯,神色無奈:“我兒又有何事?”
姒癸一臉認真看着她:“母親,我要修鍊。”
風鳶沒好氣回了一句:“娘知道了,你修鍊吧。”
姒癸理直氣壯把手伸到風鳶面前:“您不給我修鍊資源,我怎麼修鍊?”
那模樣,像極了管家裏要零花錢的不良少年。
風鳶氣的牙疼,嗔道:“管你月姨要去。”
月姨是在風鳶強烈要求下,姒癸對風鳶以前的貼身侍女,現在的風和殿大管家風月的尊稱。
人心隔肚皮,誰能想到,被風鳶母子視為親人的風月,早已背叛他們母子,暗中投靠了皇后。
被深受自己信任的人背叛,所承受的傷害,往往更讓人痛苦。
姒癸聽到這個名字,本能有些反感,忍不住想說一句“母親真的就這麼信任她?”
可他忍住了,一是沒有證據,二是理智告訴他,一個身份暴露的內奸,帶來的傷害相對可控,不必急着揭穿。
但不代表姒癸什麼都做不了,只見他半開玩笑問道:“萬一月姨不給怎麼辦?”
風鳶瞪了他一眼:“那也是你做錯了事,或者惹你月姨不高興了。”
看看,這信任程度,比親生兒子還高。
想讓母親看清某人的真面目,真不容易啊。
姒癸又不好做的太明顯,免得母親懷疑和風月警惕,打了個哈哈道:“孩兒生性純良,乖巧可愛,哪會惹月姨生氣?母親快忙去吧,孩兒要去找月姨了。”
這一說,風鳶反而不放心了,認真叮囑:“娘回來前,你不許亂來。”
姒癸滿口應道:“謹遵母命。”
風鳶被他一本正經逗樂了,語氣柔和:“待在風和殿不要外出,萬事等娘回來。”
……
風鳶將房門關好,走前幾步朝外喝道:“風月何在?”
風和殿大管家風月背負長劍,一襲勁裝出現在風鳶面前,單膝跪地回道:“奴婢在,昭儀有何吩咐?”
風鳶望着隨自己一起長大,一起嫁入宮中的英武女子,眼中閃過一抹柔和:“不必多禮,你去將癸兒身邊那個小太監房徳帶回來,生死不論。”
“諾”,風月雙手抱拳應道,大步走出殿外。
不一會兒,風月提着一具屍體歸來。
風鳶望着渾身無半點生機,早已死透的小太監,心頭蒙上一絲陰霾。
“風月,我有事出去一趟,這段時間你寸步不離保護殿下,在我回來之前,不準任何人接近他。”
簡單交代風月小心保護姒癸安全,風鳶大步走到前殿,朗聲吩咐道:“來人,準備車駕,本宮要去坤和宮拜見皇後娘娘。”
一干太監宮女聞訊而來,躬身拜道:“諾”。
……
另一處,姒癸正在仔細檢查自身狀態。
總的來說,可用一個字形容:鶸(ruo)。
說句戰五渣都算誇獎。
修為不過巫士三階。
十五歲的皇子巫士三階什麼概念?
就和十五歲的少年還在讀小班一樣,說出去能讓牙醫們半夜笑醒。
大牙掉了不得花錢補嗎?
修鍊的功法是玄階功法莽牛勁。
這種功法對普通人而言,是上好的築基之法,可對皇子來說,就像野外上廁所沒帶紙,只能拿兩片樹葉湊合。
重生之前,姒癸沒什麼見識,還以為是什麼好功法,後來才知道,他這一代皇子共有三十二人,其他人修鍊的功法,就沒低於天階的。
世間流傳的功法,分天地玄黃四階,天階和玄階之間隔了整整兩個位階,可想而知姒癸當初過的有多慘。
若非修鍊之路坎坷崎嶇,以他的資質心性,怎會堪磨三十年,才勉強躋身巫尊境。
最後還是因為登臨人皇之位,靠着殘餘人道氣運推動,才進階的巫神境。
功法肯定是要換的。
姒癸突然慶幸上一世,他為了對付殷商和妖族,為了查探有關聖人的信息,為了重聚人道和人族氣運,憑藉巫神境強大修為,強行將大夏皇朝諸多秘典記在心裏。
那些秘典中,不乏高階功法。
最重要的是,這些記憶並未因為他重生而消散,反而深深烙印在他腦海里。
姒癸很快從記憶中找到一篇適合自己修鍊的功法:夔牛真解。
夔牛真解,傳說是上古巫神為了修習天雷大道,抓了一千多頭夔牛神獸,苦心鑽研百年,自創出來的神級功法。
沒錯,夔牛真解是凌駕天地玄黃四階之上,直指巫神大道的神級功法。
這篇功法原文由上古神篆撰寫而成,被人藏在古籍當中。
上古神篆早已失傳,唯有巫神境可意會其中蘊含的寓意,然而晉陞巫神境者,本身至少領悟一條大道。
所以就出現了很尷尬的局面,巫神境以下想學,但看不懂,巫神境倒是看得懂,可人家沒必要學人家的道啊。
能晉陞巫神境的強者,誰不明白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強的?
好比姒癸上一世,拿到這篇功法,雖然讚歎這篇功法強大,卻也沒想過要撇開自身大道,重修天雷大道。
以前沒得選,如今重生歸來,自然要選擇更好的。
姒癸之所以會選擇這篇功法,不僅是因為天雷大道在三千大道中名列前茅,還因為雷電淬體,更容易打下渾厚的根基。
萬丈高樓平地起,根基不深,越到後面進階越難。
姒癸前世吃足了這方面的苦頭,彌補根基所消耗的資源和精力,遠遠超過正常修鍊。
功法選定后,姒癸沒有急着修鍊,打開門,看着門外英氣十足的風月,笑容燦爛:“月姨,我想領點修鍊資源。”
背負長劍,警惕四方的風月,聞言轉過身,溫和笑道:“殿下想要哪種,想要多少?”
姒癸早有盤算,乾脆利落說道:“一階萬年功效靈藥十株。”
風月聞言驚的小嘴張大:“殿下要這麼多?”
姒癸撓了撓頭,故作單純問道:“難道風和殿沒有嗎?”
風月遲疑道:“倒不是沒有,只是……”
姒癸根本不給她往下說的機會,故作欣喜打斷道:“有就好,麻煩月姨派人儘快送過來。”
風月沉默不語,不為所動。
姒癸笑嘻嘻說道:“我就說月姨會認為我在胡鬧,不肯給我靈藥,母親非說月姨會給。”
“母親老覺得她是大人,比我懂的多,這下打賭輸了吧。”
風月心弦一顫,展顏一笑:“昭儀讓我寸步不離守着你,你要的一階靈藥品質較高,數量又多,我去找阿禾給你拿過來。”
姒癸臉上笑容不減,他哪裏有和母親打賭。
只是做賊心虛的人,往往比別人更敏感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