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救人
“各位旅客,列車即將到達陽城車站,請在陽城車站下車的旅客準備好自己的行李下車。”
列車上,坐在窗口處的青年猛然驚醒,迷茫的看着列車外不斷閃逝的繁華風景。
坐了一夜的列車,外面天色剛亮起。
這是葉天第一次走出藥王谷來到大城市。
很多人來大城市是為了創業,而他不是,他是為了救人。
他的醫術是跟爺爺學的,一學就是十幾年,現在也可以說是小有成就。
那天夜裏,爺爺交給了他一個任務,讓他去大城市救治一個美女總裁。
還說等他回來之後,就把藥王谷的傳承給他。
一想到藥王谷的傳承,葉天就來氣。
為了藥王谷的傳承,他跟着爺爺學了十幾年的醫術。
雖然他的醫術不能說是登峰造極,但目前還沒有遇到治不了的病。
每一次救人,爺爺都會拿藥王谷傳承來忽悠他。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什麼藥王谷的傳承,都是假的。
現在都十幾年了,這一招望梅止渴,還是爺爺最擅長的手段。
葉天木然了,已經習慣了。
加上在小山溝待悶了,去大城市放鬆一下倒是不錯。
還沒下列車,葉天就遇到了大問題。
現在他一分錢也沒有。
在陽城這樣的二線城市,沒錢幾乎是寸步難行。
他離開的時候,爺爺只給了他夠買火車票的錢。
當時他就鬱悶了,他很多次都在懷疑爺爺是不是親生的。
那天他還問爺爺。
“萬一餓死街頭怎麼辦?”
誰知道爺爺直接說了一句。
“年輕人,應該自力更生,一個人闖蕩出一片天地。”
得了,這爺爺一定不是親的。
說不定葉天還是從垃圾堆里撿來的。
葉天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只有皺巴巴的幾塊錢。
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怎麼能行呢?
葉天肉疼的買了個麵包來填飽肚子。
在葉天啃着麵包準備回座位的時候,一位老者突然倒在了地上抽搐了起來。
這一幕,嚇到了不少人,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去扶,最近老人訛錢的事件太多了。
當然,還有一部分,是人心變的越來越冷漠了。
“來人啊,有人暈倒了,快去找醫生。”
一位漂亮的女列車員跑來,把老人扶在了空曠的地方,她無法判斷老人是中暑了還是什麼,只好大聲呼救。
“不用找了,我就是醫生。”
葉天不輕不響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是醫生?”
女列車員打量着葉天,對方一身地攤貨,還毫無形象的啃着麵包。
她怎麼看,都無法把葉天跟醫生聯想到一塊。
葉天沒有說什麼,只是用行動證明,他快速的將手放在老人的脈搏上。
老人的脈搏很是急促,通過把脈,他很快找到了問題的所在。
女列車員楞住了,這傢伙,是在救人?
“怎麼回事?”
乘務長帶人趕了過來,他看到葉天的動作,開始質問女列車員。
“他說自己是大夫,所以他在救人。”
女列車員支支吾吾的說了出來。
“荒唐,就他這樣子還是大夫,萬一出了事會擔責?”
乘務長不以為然,厲聲責罵。
女列車員很是委屈的低下頭。
“何醫生,麻煩你了。”
乘務員轉身換了一個笑臉,用尊敬的態度請求一個白大褂青年,要多客氣有多客氣。
何醫生得意忘形的嘴角上揚,嘲諷了一頓葉天。
“哪裏來的鄉下醫生,閃一邊去,還是讓專業的來吧。”
葉天正在做心肺復蘇,聽對方這麼一說,也是來氣了。
“那你來。”
葉天也是跟對方較上勁了,讓出了位置。
何醫生為了吸引更多人的焦點,開始當眾熱身。
葉天如同看白痴一樣的看着何醫生,花里胡哨的,有什麼用?
何醫生在做心肺呼吸的時候,半點效果都沒有用。
病人的狀況非但沒有好轉,反而呼吸越來越紊亂了,幾乎要缺氧了。
何醫生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乘務長臉色蒼白,要是有人死在醫院的話,對列車公司的影響可不好。
說不定還能夠影響到以後的業績和列車公司的收入。
“病人,已經沒救了。”
何醫生擦了擦汗水,露出一抹苦笑。
其他人見狀,都是撇了撇嘴,他們還以為能救活呢,結果是帥不過三秒。
“他在幹什麼。”
突然不知誰說了一聲,其他人都是把焦點放在葉天的身上。
此刻的葉天,依舊在做心肺復蘇。
而且那心肺復蘇的動作,比那何醫生還要專業。
何醫生一陣的臉紅,輸給一個鄉下醫生,這也太沒面子了。
他慶幸周圍的人都是外行,不然他的名聲就完蛋了。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那倒地的老人呼吸逐漸的平穩了下來。
在葉天的幾番心肺復蘇下,老人臉上的氣色好了很多。
乘務長在這一刻,才知道自己是誤會了葉天。
剛才他還瞧不起葉天是一個鄉下的大夫。
可是今天對方的表現,比專業的醫生還厲害!
“真是庸醫,還不如人家呢。”
“還說自己是專業的,自己不害燥嗎?”
“病人沒死,就下了死亡證明。”
“……”
在眾人的謾罵下,何醫恨不得找個地洞給鑽進去,灰溜溜的跑了。
逐漸老人睜開了眼睛,眾人都是對葉天熱烈的鼓掌了起來。
“剛才不好意思。”
乘務長愧疚的對葉天抱歉。
“沒事。”
葉天大方的擺手,只要人救活了就行。
老人很樸實,當他知道是葉天救的他后,淚流不止的對葉天不停的感激。
老人為了報答葉天,硬是塞給了葉天幾百元。
葉天其實不太好意思收下的,但對方硬塞給他,他也沒辦法,那就收下唄。
從列車下來后,葉天隨着人流出了火車站。
他在出站口等了一會,爺爺說過,在出站口,會有人來接應他。
可是他等了快十分鐘了,結果一個人影都沒有。
同時,一位年輕的美女在出站口駐足許久,似乎在等什麼人。
“按說應該來了才對啊,不會放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