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浴毒療傷

第6章 浴毒療傷

大莽牛敗了,面對陳拓的無恥,它只好甘拜下風,夾緊屁股落荒而逃......它原是高大的背影,此刻卻顯得如此落寞,踉蹌的步伐讓人看的心憔悴。

大莽牛很強大,遭受如此重創,並不會因此殞命,假日時日,仍可康復,但今兒之事,卻永遠烙印在它的靈魂深處。

陳拓作為勝利的一方,沒有繼續追擊大莽牛,他扛着黑矛,繼續北上,一路挑戰,大虐群獸。

當然,其中不乏比大莽牛更為厲害的角色,極為難纏,雙方打得旗鼓相當,他一身獸皮衣也是沾染了鮮血,既有群獸的,也有自己的。

哧——

黑色長矛射出,洞穿了一頭蠻獸的軀體,鮮血長流,那蠻獸目露驚恐,但陳拓並沒有取它性命,拔出長矛,讓它逃生。

嚎——

這是一頭的蠻豬,銅鈴般的大眼,長而彎的獠牙,體格粗壯,黑色堅硬的毛髮覆蓋在身上,獠牙可輕易將大樹洞穿,氣息嚇人。

陳拓盯上了它,雙方大戰,陳拓手中長矛變化萬千,但也依舊喋血。

這頭蠻豬的實力很可怕,比之大莽牛強大很多,黑色的毛髮,竟然可以在瞬息間激射而出,是可怕的殺手鐧。

黑色的毛髮,刺穿了陳拓的右手臂,鮮血溢出,幸虧他躲避得快,要不然都變成了篩子。

*毛很細,陳拓眉頭皺都不皺一下,伸手就把就幾根*毛拔掉,掏出一顆果實,‘吧唧’地吃下去,說也神奇,他受傷的手臂很快就止血了。

擁有超強殺手鐧的蠻豬,雖說黑色的*毛可以飛射傷敵,但那都是一次性的,並不可‘回收’,出手一次,得要等待數月甚至更久才可以長出同樣的毛髮。

最強一擊都無法將敵人殺死,失去了最後的戰力,體型龐大的蠻豬在陳拓連擊下,終是敗退、臣服。

————

轟!

軀體如小山般的大象,長鼻子一甩,將陳拓拍飛了出去。陳拓口中咳血,胸骨斷裂,撞斷了無數的樹枝,後背都血肉模糊了。

這是一頭可怕的大象,十分強大,尋常人難以馴服。

陳拓無畏,抹去嘴角的血跡,躍步騰起,再次衝殺,與蠻象相鬥......

這麼一天下來,陳拓也是精疲力盡,氣力都耗盡了。

身體雖是疲憊,但陳拓卻目光明亮,同時心情極為的酣暢、爽快,直至看到天色微暗,他這才返程。

回到天涯峰,天色已暗,花海伴隨着晚風,肆意搖曳,小生靈們大多數都早早進入睡眠中了。

穿過花海,只見星光點點,點綴枝椏繁茂的樹冠上,如同繁星墜落在鳳凰松樹上,隨風搖曳閃爍......樹下,兩位爺爺正在下棋,不見其餘人等身影,陳拓簡單地和兩人打了一下招呼,去溪邊提了數桶溪水,便是一頭扎進了自己的小木屋中。

小木屋裏,設施非常的簡單,但惹人注目的是,那數排木架子。

架子上,擺滿了各般大小不一的黑色瓷罐子。

在屋裏中央,赫然是一隻大浴桶,裏面陳拓注滿了清澈的溪水,他走到架子處,搬來一個罐子,打開罐塞,朝木桶里倒騰。

啪嗒啪嗒......

從罐子裏倒出的竟然是一隻只蠍子,而是還是活着的,它們搖擺着尾巴、張舞着鉗子,在水中游來游去。

看着蠍子的數量差不多了,陳拓又繼續搬來其他的罐子,繼續倒騰......每一個罐子裏,所裝儲着的都是不同種類的毒蟲毒獸。

有蜈蚣、有毒蟻、有蟾蜍、有蜘蛛等等。

待到所有的罐子都倒了個遍,清澈的水裏,早已爬滿了各種毒蟲毒獸,密密麻麻的一片,有的想要爬起來,又全部被陳拓一把‘抹’回了水裏。

陳拓快速地脫去衣服,露出結實的小身板,而後毫不猶豫‘撲通’一聲跳進了滿載毒蟲毒物的大浴桶里。

他的身上有很多的傷痕,血跡斑斑,很是恐怖,特別是後背的一道傷痕,已是深可見骨。

這些傷,都是今天大戰留下的。

但陳拓卻並不在意般,眉頭也不皺一下。事實上,這些傷勢對於他來說,也不過小菜一碟,他也早已習慣。

裏面的原是無目的四處遊動的毒蟲毒獸,見到陳拓進來,一下子有了攻擊的對象,它們或張牙或舞爪,紛紛向陳拓游來,尤其是陳拓傷口**,血肉腥味極度誘惑它們,很多爬上他的傷口處,想要去啃咬。

但那些毒蟲毒獸,一接觸到陳拓的身體,紛紛在水中翻滾、掙扎,如同中了至毒一般,連它們也無法‘忍受’,很快,就沒了聲息。

密密麻麻的毒蟲毒獸都死了,有的浮上了水面,有的沉下了水底......

陳拓又拿出一個小瓶子,從裏面倒出了數滴黑色的液體,然後再小心翼翼地把塞子塞好,放置到一旁。

這是一種神異的液體,融入水中,可以最大程度激發毒蟲毒獸的毒性而更便於吸收。

一切都準備好了,陳拓閉上眼睛,道經心法運轉,大浴桶中蒸霧升騰,如同煮沸的開水,冒出了白色的煙霧,煙霧漫開,霧氣層層,充斥了整一間小屋。

而此時,陳拓毛孔舒張,周身渾如一個漩渦,飄蕩起來的霧氣又一縷縷地沒入他的身體內。

霧氣朦朧中,隨着身體的吸收,陳拓撕裂的傷口在蠕動,紅色的筋絡在生長,他身上留下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地癒合。

約莫半個時辰后。

霧氣漸漸消散了,浴桶中露出了陳拓光潔的小身板,他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盡數消失,連一點傷疤也看不到。

他臉上、頭髮上,都是水珠,他睜開眼來,目光精芒乍射,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抹了一把臉,甩掉水珠。

感覺到身體的恢復,陳拓對於這治療效果,非常的滿意。

大浴桶中的水全都幹了,底下儘是一層厚厚黑色的毒物屍體,不過它們原是‘飽滿’的軀體,此時卻異常的乾癟,如同風化了一般。

“嗯,還是感覺有點不太自在,去洗個舒服的澡。”身上髒兮兮的,陳拓光着上身,扛着洗澡的大浴桶就往門外走。

......

今天的夜晚很安靜,沒有特殊的節目,陳拓洗完澡后,天色已暗,兩位爺爺也各自回屋了。

他們都需要修鍊,平時都是很少一聚的,自打會走路后,陳拓都是自個地照顧自己,所以就算自個生活,他也完全有這個能力。

繁星滿天,璀璨生光,點綴夜空。

陳拓盤坐在鳳凰松下的一石床上,他拿出一枚長簫,低頭抿嘴吹奏。

這支長簫,是昨晚韓叔叔送給他的。

簫音裊裊,初時,並無特別之處,但隨着吹奏,高潮驟起,那澎湃的氣勢越發高漲,宛若奔騰的河流,以千鈞之勢洶湧而下,一瀉千里。

正是《黃河奔騰》

直至到深夜,漫天繁星也隱去了身影,陳拓就這麼以天為被,以地為枕,與天地同眠,伴隨着柔和的月光,沉沉睡去。

朦朧夜色里,萬物寂靜,那株虯須蒼勁、枝葉遮天蔽日的鳳凰松突然枝椏伸展,向石床垂落,輕輕一拂,灑落點點銀色光點,沒入陳拓體內。

一夜無話。

又是美好的一天到來,旭日升起,明媚陽光普灑大地。

陳拓起身來,每日的功課還是要做的,他拉伸身體,微微舒緩沉寂了一夜的筋骨,不至於稍後練功拉傷筋骨。

面向朝陽,配合著道經心法,陳拓就地練習伏虎拳,似虎嘯,似虎撲,似擺尾......一遍又一遍,直至到大汗淋淋,他這才縮腹收拳。

簡單地洗漱后,摘取了一些果實,填飽肚子后,穿過花海,擺手辭別熱情、親昵的小生靈們,陳拓就下山了。

進入蠻荒森林,一路走過,南區的蠻獸一眾生靈很可憐而艱難地咧着嘴巴,頂着黑眼圈迎接。

這些傢伙越來越懂做了,偉大的事業,又近一步了。

陳拓很開心,腳步邁動,很熱情打着招呼回禮,面帶微笑,顯得很滿意。

終於。

看到‘煞神’走遠了,直至看不到背影了,一眾平日裏凶神惡煞的蠻獸生靈,眼皮耷拉,此時終於熬不住了,紛紛栽倒在地,如同將死之狀。

它們睡姿百態,或白眼一翻,轟然倒地;或四腳朝天,肚皮頂天了;或一頭栽地,屁股對天......

咳咳......太沒有形象了。

不過,它們實在是太累了,困意襲來,擋都擋不住。

茫茫林海,也有盡頭時。

蠻荒森林外,朝北方位,這裏和蠻荒森林肥沃的土地盡然不同,綿延數百里都是風沙黃土,寸草不生,只有極少部分獨特的植物能夠存活,而人跡更是罕見,常年不見人影。

噠噠噠——

突然,遠方塵煙滾滾,席捲四方,緊接着,有馬蹄聲逐漸響亮,終年不見人影的黃沙道,正有一支二三十人的隊伍掩護一輛華麗馬車,破開濃濃塵煙,朝蠻荒森林方向奔襲而來。

他們臉罩紗布,用以抵擋風沙。

這一支隊伍,人馬盡顯疲乏,身上佈滿塵土,有的人衣裳破碎,身上白布纏裹,隱約可見血跡溢出。

很顯然,他們不久前經歷過血戰。

隊伍為首的乃是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眉毛粗大,雙目囧囧有神,因為面紗的原因,看不清具體面容,但可見眉頭緊鎖。

因為,敵人正在身後窮追不捨。

嗖嗖——

後方射來冷箭,鮮血飆射,洞穿了一名士兵的胸膛,士兵慘叫一聲,栽下了馬背,很快就被滾滾黃沙掩埋。

除此一人外,另外,還有兩名士兵也受了箭傷。

不過此時,他們也顧不上拔箭包紮了,敵人正在身後緊追,停歇半分都是生命的威脅,而且,他們最重要的,乃是保護馬車內的之人。

“燕山,你們逃不掉的,還是乖乖地將南國公主交出來,或許我一個高興,可以考慮留你們一個全屍。”後方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漫天黃沙中隱約可見綽綽人影,而且不在於少數。

“加快速度!”

燕山揮斥馬鞭,狠狠低抽打在戰馬身上,戰馬吃痛,嘶嘯一聲,速度陡然加快。

其餘人等同樣是如此。

隨着皮鞭的落下,戰馬嘶嘯,發出低鳴,它們也很疲憊了,但是在馬鞭的鞭策下,肉體的疼痛,驅使它們即便是拼盡最後一份氣力,也要不懈地奔跑。

嗖嗖——

又是一輪冷箭射來,又是兩名殿後的士兵被射落馬背,燕山臉色越發地陰沉,這些士兵可都是跟隨他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弟兄,可如今,他卻是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不斷地丟掉性命,而無能為力。

以他玄級一層的修為,或許可以斬殺一些敵人,但是他卻是不能如此,他身上肩負更重要的使命,那就是要保護好馬車內的主人。

若是在這裏與敵人廝殺,不僅他們所有人會死,就連馬車內的主人也會被擄去,那後果......難以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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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道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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