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地圖
楊水生循着記憶里對地圖的定位找到了這裏,這是一個三面環山的山谷,周圍覆蓋了許許多多的綠色植物。
他不禁感嘆,將墓穴建造在這裏的確是非常聰明的想法,這裏既不容易被人發現,地理環境也非常好,可以避免洪澇一類的自然災害。
可是相對而言,這個地方不易被人察覺,楊水生他們自然也沒有那麼容易就能找到墓穴的入口。
其實只有楊水生認為這裏是李秀成的陵墓,而其他人更在意的是寶藏,尤其是費先生和智生和尚,他們來到這裏之後非常的興奮。
興奮之後,他們的頭上被潑了一盆冷水,茫茫深山,寶藏的埋葬地點無法確定。
費先生湊到楊水生身邊詢問:“楊先生,這埋寶藏的具體地點是哪裏?”
楊水生搖搖頭,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輕聲說:“我也不知道,所謂地圖只能為我們指明一個大概的方向,但是寶藏的具體位置,我不知道。”
費先生不說話了,但是卻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着楊水生,顯然在懷疑楊水生說的話是否是真實的。
費先生想,到了這裏,誰又不想分一杯羹呢?如果楊水生告訴了他寶藏的地址的話,到時候必然會引發一場爭端。
他懷疑楊水生想要寶藏,確實有他的道理,但是卻不符合楊水生心中的想法,他壓根就沒有往寶藏這上面想。
來了一上午了,他們也沒有休息一下,楊水生提議大家先坐在原地休息一下,寶藏的事情慢慢商量。
在一個靠近河流的地方,楊水生走過去打了一點水,後邊隱約有一陣腳步聲,他回頭一看,是費先生悄悄跟過來了。
費先生看了他一眼,有些猶豫的說:“楊先生,是你帶着我們來到這裏的,如果你想要分一杯羹的話,儘管給我開個價好了。”
楊水生還以為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想到他竟然是過來說這些的,他搖搖頭,輕聲說:“你誤會了,費先生,我是真的不知道寶藏的具體位置在哪裏。地圖你之前也看過,上面有詳細的標註過寶藏的埋藏地點嗎?”
費先生不說話了。
他之前看過那張藏寶圖,上面的確沒有標註寶藏的具體位置,不過那個地圖是楊水生手繪的,並不是真正的藏寶地圖。
想着想着,費先生又不由自主的掏出了那張絹帛,這是正兒八經的藏寶圖,可是上面什麼都沒有,什麼都看不到。
楊水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心裏自然是很不屑費先生對寶藏所生出的貪婪之心,但是他什麼也沒說。
現在還不到和費先生翻臉的時候,費先生是北派一系的盜墓賊,說不定有什麼事他能夠幫助自己的呢!
他想了想,心裏果然想到了一些問題,他抬頭看了一眼環繞的群山,問費先生:“費先生,你說這個大山裏邊,哪裏是建造陵墓最好的地方?”
費先生聽了之後,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說:“南方的陵墓和北方的陵墓建造風格各不一樣,拿這個地方來說吧,北方建造的風格,多半是在山腳下開個洞,在地底下打陵墓。但是換成南方,就是在半山腰打陵墓建造,而這個地方三面環山,如果在半山腰打陵墓建造的話,可以選擇背靠太陽的地方建造陵墓,積聚附近的陰氣來調和陽氣,哎,不對,好像是積聚陽氣來調和陰氣。”
他想了半天,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說:“反正就是那麼回事吧,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楊水生自然不可能將忠王陵墓的事情告訴他,他搖搖頭,沒有說話,眼睛轉而想潺潺流動的河面望了過去。
費先生看到楊水生不回答他,也就不在問了,但是心裏顯然還在想着這個問題。
過了一會,那邊傳來了張副官他們的叫聲,楊水生回頭看了一眼,他正在催促着他們,不知不覺已經休息了很長時間了。
楊水生和費先生剛要轉身回去的時候,他的腳下突然一滑,一下子跌進了河水裏,費先生伸手拽了他一下,不但沒有抓住楊水生,還被他把絹帛給帶到了湍急的河水裏。
那邊的幾個人立刻沖了過來,只淹沒到了楊水生的肩膀,他穩了一下身體就站在了水中央。
張副官伸過去一根樹枝,楊水生抓住了那根樹枝,被張副官拽了上來。
他的胳膊上邊帶着一絲殷紅的血跡,秀寧驚訝的說:“你受傷了?”
楊水生說:“掉下去的時候被樹枝刮傷了,小傷,不礙事。”
接着,他抬手將那個絹帛遞給了費先生,剛剛費先生出手救他的時候,他將那張絹帛從他的手中撤掉了。
費先生從楊水生的手中接過絹帛,然後說:“你身上的衣服都濕掉了,生堆火烤一下吧!”
濕透的衣服像是一層黏糊糊的皮一樣貼在他的身上,非常不舒服,而且身上貼着濕衣服很容易感冒,他是一個一聲,基本的寒氣入體的知識還是有的。
在一個有太陽的小山坡上,張副官生了一堆火,楊水生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架在了火堆旁烘烤着。
智生和尚到了這裏之後就靜不下來了,他不住的四處遊走,想要找到埋葬寶藏的地方。
餘下的四個人都靜靜的坐在了火堆邊,楊水生伸手在火上烤了烤,暖洋洋的感覺讓他非常的舒服。
費先生抬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輕聲說:“你們說,李秀成當年怎麼就能想到將寶藏運到這個地方埋起來呢,實在是太聰明了。”
張副官和秀寧對視了一眼,目光頗為複雜,不過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
過了一會,張副官突然說:“我觀察了一下,我覺得埋藏寶藏的地方首先要符合幾個特點,首先地理環境要符合開鑿洞穴的特性,剛剛走了一個地方,感覺地質都比較疏鬆,這樣的地方至少延綿了一兩公里,我覺得至少可以排除這些地方。嗯……至於其他的地方,我想我們還需要仔細的斟酌一下。”
費先生坐在一邊嘆了一口氣,張副官說的這些無異於是廢話,身為北派的盜墓賊,他當然清楚這些事情了。
想到這裏,他又忍不住從懷裏掏出了那張絹帛,剛剛楊水生掉水裏的時候被刮傷了,鮮血隨之從傷口涌了出來,把這張絹帛也給染紅了。
費先生有些擔心,萬一絹帛被楊水生的血染了之後不能用了,那他可就虧大發了。
他緩緩的展開了那張絹帛,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但是整張絹帛給展開之後,他一瞬間瞪大了眼睛。
那張被鮮血染紅的絹帛上邊,竟然出現了一幅畫,生動的就像是陶罐上的畫,已經超脫了一般的畫,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水墨交融的藝術品。
費先生頓時瞪大了眼睛,這上面精準的描述了寶藏埋藏的準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