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和簡銳到三亞快樂旅行
戚君上覺得該說的她都說了,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索性轉身離開。
她有沒有嘗過,獨看愛人離開,知道她馬上就要投入另一個人懷裏的滋味。
她愛他是嗎……
葉深晨嘴角露出淺淺的嘲諷的笑,儘管知道那不是真的,可是他眼睛裏浮上的一層薄薄的光芒,又是什麼?難道不是眼淚嗎?還有那震動的,快要衝破胸口的悲傷。
很久以前戚君上就知道葉深晨是一個愛吃醋的,他比別人都愛吃醋;但是她不知道那只是對她。對別人他都是驚人的寬宏大量,就像他欣賞的她一樣。
窄窄的是他對別人防備的心,世界上他最不能容忍,兩個人受到傷害,哪怕是手指甲的一點點;那就是他的尾尾,和他的兒子。
每次只要這兩個人受傷一點點,他都會難受到好一陣,甚至會忍不住眼角流出淚來。
所以他奮發圖強,讓自己有錢,讓兒子不能受人欺負。
這些事,只有他的媽媽知道,只有他的媽媽看在眼裏。
激勵他的是那件事,那一句話,每次在他疲憊的時候回蕩——有一次兒子放學回來,他看見他脖子上,還有下巴上一點帶着的傷,他堅持不懈的追問,誘哄他,問他誰幹的,在他將近半小時多的努力下,兒子終於說出了人名,說出了原因。
他問兒子為什麼不還手,兒子說:我怕把他打傷了,爸爸要付醫藥費。
那夜這句話讓他徹夜不能眠,他將兒子哄下睡着,心裏疼痛的煎熬着,從床上小心翼翼的起來,一雙眼睛在黑暗裏閃爍着,看着黑乎乎的夜。
於是那天晚上他開始了編程,將自己所學的知識學以致用。
最後研發了自己夢想中的軟件,辛勤的推廣。
開始只有他一個人放下學業去推,後來有一些成績了,他說服帶動朋友一起干。
每當疲憊的時候,他的心裏就自然的想起了兒子的話:我怕把他打傷了,爸爸要付醫藥費。
他不想讓兒子欺負別人,但是他更不想讓兒子被人看不起遭人欺負。
別人好端端的,脫起褲子,在他兒子衣服上撒尿,難道不是因為他這個做父親的沒有能耐?
想起這裏他就再也沒有疲憊可言,通常都是通宵旦達的工作。
他們終於有錢了,他給兒子買最好的衣服,別人富人家的孩子穿什麼,他就給他買什麼。
他自己穿着的衣服也價值不菲。
這是因為他喜愛那些logo嗎?不是的,也或許等於是的,他喜歡尊嚴,喜歡面子。他的愛面子不為別的,就怕別人看不起他的孩子。
有錢后,他給兒子上的都是有錢人的貴族學校,是心裏認為那個學校教的肯定好些。
貴族學校里的孩子很早就知道攀比;沒錢家裏窮的孩子他們根本看不起,他們上學下學都有專車接送。
為此如果忙抽不出時間,就派公司裏手頭清閑些的員工去接,由於他的員工都是大學生,有時候兒子會好心的讓順便送送他的同學一程,他的好朋友兼同學,兼好同事,就會邊開車邊用他那廣博的知識,給兒子的同學講故事。為此經常順搭兒子便車的同學,很是津津樂道,葉子歡的家庭司機。搞的同學們都很羨慕葉子歡。
這些都是兒子神采飛揚津津樂道說的。
葉深晨哭笑不得。直呼:養一個孩子真的不容易啊。
旁邊的員工加同學在旁邊喜笑顏開的驚呼:得虧他媽媽沒生多。
這時就會有女士瞪那人,敏感多情善良的女士,害怕年輕的總裁傷心。她們總是有心避免提及此時。
她們不知道的是,葉深晨心裏是無波無瀾的,他和尾尾之間沒有發生什麼痛苦的事,有點都是過去那些刻骨的甜蜜,難過的是微不可見。
現在只剩下,深的藏在心裏的愛,和每天隱隱的期待。
他們都不知道,他在期待着一個幾乎與奇迹的事情,他希望着這一天,或者明天,尾尾就從哪裏出現了。
或者她來找他們;或者他們在哪個路口不期而遇,只因為尾尾羞澀不敢見他們,所以躲躲藏藏,但還是忍不住的偷看他們。
他們都不知道,兒子也不知道他有這種近乎於偏執,瘋狂的想念。
尾尾很高興我真的真的能夠見到你,很高興你現在交往的人,你並不愛他。
這是老天給他苦苦等待的施捨。
但即使是施捨,即使是有一點點的可能,他也不會放手。
他愛她成為了整個世界,他只看見他的世界裏有滿天的星子,那滿天的星子都是她,甚至他心裏用真力凝造的天空也是她。
戚君上從葉深晨待着的小河離開,就直奔簡銳停在路邊的車子裏了。
簡銳在車子裏等待。
戚君上開門上車。
那天晚上他們就直奔去了三亞。
簡銳早已經計劃好,機票已經買好了,甚至他的都行李已經打包好了。
戚君上笑他太過着急了,如果自己有事不去怎麼辦。
簡銳理所當然,“那麼機票能退就退,不能退就作廢。”
到底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就是闊氣。
“何況,我逮着你你敢不來。”
戚君上立刻怕怕怕的撲進他懷裏,他立刻下意識的用強健有力的胳膊環住她,“我不敢,我不敢。”
他們在三亞整整玩了三天,快樂的樂不思蜀。
只感覺有一種天高海闊,任他們兩個牽着手走天涯的感覺。
如果陪簡銳走到天涯海角,也不錯。
戚君上站在三亞灣的懸崖上,看着緩緩傾斜而下,就要完全籠罩上海面的落日。
心裏不由幽幽驚嘆:真是美啊。
簡銳結實的臂膀,鬆鬆的環在她的脖子上,下巴頂着她柔軟的髮絲,目光和她一起遙望遠邊的落日紅霞。
空氣里是不遠處的花香,和松柏樹清冽的芬芳,不過聞的最真切的是被風吹散了的,她的發香。
悠悠蕩蕩好不讓人心悅神怡。
簡銳拿着照相機拍了一張,海面上落日紅霞照面天的畫面。
“我的小君上pose。”
戚君上在頭頂上做了一個愛心,歪着頭對着鏡頭咧出快樂的甜蜜的舒心的大大的笑。嘴巴快要咧到耳朵根了。
這是第一次簡銳覺得戚君上的唇還真不小。
他在心裏嘀咕着,這是他見過最美麗的唇,也是他見過的全世界上最漂亮的笑。
於是簡銳趕緊趁戚君上沒放下動作,連連拍了十幾張,戚君上放下后,他還有點惋惜呢,貪心的想再拍幾張。
不過他心裏的失落很快被滿足所取代。
他想到給他的好朋友每個人發一張,讓他們瞅瞅他有這樣漂亮明艷的女人做老婆,但是心裏又暗吃飛醋,不行,這樣不行。他可不想自己老婆的美被別人看見。
他都有點嫉妒他的相機了。
他感覺拍的真好,都可以參展拿比賽了,沒問題。
“我看看我看看。”戚君上顛顛的小步挪過來。
“哇!這是我嗎?我好美好可,可愛啊!”戚君上睜大眼睛驚呼到。
“你技術也好!把我拍的這麼美,讓我美上天。”
她鮮少有這樣放下任何包袱輕鬆自在的時候,他初遇時她就是這樣明艷動人的模樣,不管那一樣的她都是她,都改不了她的氣質。
“那裏呀,沒自信我不喜歡,是你長的好,我才拍的好,好不好?”
簡銳有些不開心,幾分認真的反駁。
戚君上跑過去,“大師傅!再給我拍一張!就一張!好不好!”
他笑着看着前方的她開始學着小女生的模樣,撒嬌,耍皮。
“為了新中國前進!”戚君上擺了個新中國前進的造型。
這是她永遠不會忘的造型,也是她最愛擺的pose。
這個小時候看電視時這個畫面,深入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