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黃鼠狼討封

第2章黃鼠狼討封

這種場景,我聽爺爺給我講過,說這是黃鼠狼討封!

傳說黃皮子有了一定道行,想要成氣候,最後一定要找一個有氣運或者有本事的人,借他一口人氣兒,才能真正的成為所謂的黃大仙。

這時候要是回答是,就算有人承認了這傢伙的道行,那他就算成了精怪,到時候不會念着你的好不說,還會四處成精作怪,整不好還會纏着你一輩子。

要是回答不像,甚至說一些不幹凈的話,他就只能接着做黃皮子,嚴重點還會損失點道行,然後灰溜溜的走。

說實話,我當時是嚇了一跳的,但是畢竟也在太平間呆了大半年了,膽子已經鍛鍊出來了,看了這黃皮子幾眼,小屁孩兒的倔勁也上來了。

拿手一指那個黃皮子:“你像二嘎家養的那條瘸狗還差不多!”

二嘎是我家的鄰居,家裏也卻是養了一隻老瘸狗,之所以說是像那隻瘸狗,是因為這村子裏幾乎家家都養狗,除了狗我也沒見過啥別的畜生。

“放屁!”

我心想着這回你這畜生還不滾回地洞裏去,結果那黃皮子非但沒像爺爺講的一樣灰溜溜的滾蛋,反而直接人力而起,瞪大黑眼珠子就罵了我一句,然後蹭的一下就奔着我竄了過來。

那時的我畢竟還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娃娃,哪裏見過這陣仗,看見它躥過來,嚇得扭頭就是瘋跑。

說來也奇怪,我家明明離村頭不遠,平日裏走着也就抽根煙的功夫,結果那天愣是跑了半個多小時還是沒到家。

每次抬頭看着家門口就在眼前了,但是無論怎麼跑,再抬頭看,家門口還是離那麼遠,

不過每次回頭,那黃皮子卻都是離我越來越近。

一直跑了不知道多久,我比同齡人強上許多的小身板也扛不住了,只感覺腳底下拌蒜,眼皮子發沉。

最後一個跟頭趴在地上,只看着那黃皮子邪笑着向我竄過來,但是還沒到跟前,就被一根柳樹安保員啪的一聲抽到了一邊。

“畜生,不走今天我抽死你信不信!”

迷迷糊糊的抬起頭,只看到我爺爺帶着趙爺爺一路小跑到了我跟前,我爺爺把我抱起來,趙爺爺手裏拿着三根柳樹安保員把我和我爺爺護在了身後。

那個黃皮子被一下抽出老遠,身上的毛都掉了不少,狠狠地看了趙爺爺一眼,對着我辭了呲牙,一溜煙跑進了地理。

我爺爺也顧不上打我了,和趙爺爺一起給我檢查了半天,確定沒發生什麼,才把我帶回了家。

本想着這次一頓揍肯定是跑不了了,但是沒想到回家之後,爺爺只是把我扔在炕上,老兩口和趙爺爺都坐在那嘆氣,半天誰都不說話。

“這孩子跟那黃皮子見面了,黃皮子記住他了。”

許久,還是趙爺爺先說話道:“我這三腳貓的本事是鎮不住他的,要不是這三根柳樹安保員,今天咱仨都得讓那畜生給留下,你們還是得去找城裏那個能人!”

我稀里糊塗聽個一知半解,但是也不敢搭話。

一直到長大我才知道,那三根柳樹安保員是村子後山墳場一顆柳樹莊子上的,那柳樹莊子半死不活不知道多少年了,上面就這三根柳樹安保員。

柳樹本就屬陰,再加上又是墳場的柳樹安保員,所以這是極陰之物,抽那些鬼怪一下,會減他們道行,所以趙爺爺才嚇跑了那個道行比自己高的黃皮子。

爺爺奶奶聽完趙爺爺的話,一直問就沒有別的辦法嗎,最後氣的趙爺爺扔下一句“命都沒了還想啥以後”,直接摔門子就走了。

爺爺奶奶坐在炕上沉默了許久,爺爺讓奶奶給套上馬車,他要進城請什麼人,說是讓回來之前,讓我和奶奶就躲在屋子裏別出去。

奶奶哭哭啼啼的幫爺爺套好了車,爺爺走後,奶奶抱着我坐在炕上還是不停的哭,我也不知道為啥,反正就是覺得自己惹禍了,一句話也不敢說。

但是畢竟是小孩,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奶奶則是守着我,一整宿沒有睡,半夜的時候我半睡半醒就聽見外面有人敲窗戶。

“老江家的,我是老黃家的,你們家欠的債該還了吧,你把門打開,我進去說道說道!”

聽外面說是老黃家的,奶奶心裏知道是那黃皮子來了,捂住我的耳朵對窗外喊道:“當家的不再,有啥事等他回來再說!”

“我知道你當家的不在,我不找你當家的,我找那小的!”

窗外的聲音又傳了進來,恍惚間還能看到牆頭上站着個黑影,像是個背着手站在那的黃鼠狼,一邊說話還在牆頭上來回晃悠:“我告訴你啊,這欠課欠了十年了,再不還我可自己進去要了!”

“你敢!”

奶奶一聽那東西要進來,着急忙慌的下了地,把趙爺爺留下的三根柳樹安保員拿到了手裏,對着窗外一陣發狠:“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進來,我拼着老命不要也抽死你信不信!”

可能是那三根柳樹安保員確實威懾力大,半天黃皮子都沒有再搭話,一直到天蒙蒙亮,才從牆頭爬了下去,奶奶渾身都是汗,差點直接癱軟到炕上。

那是我記事起,第一次奶奶沒有給我做早飯。

大白天我和奶奶都一直沒敢出門,一直等到下午,我爺爺趕着馬車回來,我奶奶才把我抱出去。

爺爺問了我奶奶一句沒事吧,奶奶點點頭后爺爺才讓奶奶去沏茶,說是有貴客,我這才注意到車後面還坐着一個手裏拿着煙袋的中年人。

這位個子不大,只有個一米六幾左右,但是並不瘦弱,顯得還很精壯,背着一個小布包跟着爺爺奶奶進了屋,一進屋就拉着我進了小屋,把牆上那幅畫摘了下來,我這才知道畫後面還有一個小木牌,上面還用硃砂寫着一些字。

只不過這時候那塊木牌已經碎了,到底寫的都是些什麼,我也看不清了。

一直看了半天,這位才嘆了一口氣,回頭對爺爺道:“早說他是吃這碗飯的,讓他跟着我,您老就是不樂意,現在十年,那畜生帶了一窩子來,我心裏也沒底啊!”

精壯漢子抽着煙袋,一臉的愁容。

我爺爺奶奶只能是不停的說好話,求精壯漢子救我一命,說只要救我,我以後就跟着他了,我當時還以為爺爺奶奶不要我了,哇哇大哭了一頓。

三個大人又手忙腳亂的哄了我半天,然後那精壯漢子才做到炕頭,說是要把以前的事都告訴我,我奶奶本來想攔着,最後讓爺爺瞪了一眼,只能又低下了頭。

“小娃啊,我告訴你,有些人啊,天生就跟別人不一樣,你就是這種人!”

精壯漢子抽了一口煙袋,呲着一口被煙熏黑的牙齒給我講述着。

那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聽到關於我父母的事情。

也是從那天起,爺爺奶奶在也不叫我的小名,而是直呼我的大號,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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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位風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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