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旗樓賽詩

第一百四十章 旗樓賽詩

三人亦步亦趨的跟在眾才子後頭,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修染原以為周雲逸約在此處,也是因為他是這兒的常客,亦或是識得這兒的老鴇,烏龜一類的,可預備好安靜隱秘的廂房給他們,可見周雲逸的模樣,便不由得來氣,這傢伙原也是沒計劃的。

“你到底為何選在這兒啊?”修染沒好氣的問道。

“我?”周雲逸裝作熟門熟路的模樣,說著,“這兒好啊。”

“好在哪兒了,我看都你們男子好色罷了,不過也就是美人,能有什麼非俗物的。”海安翻了個白眼。

“知好色而慕少艾。”周雲逸不加予理會。

“修染哥哥,我相信你。”海安忽然轉而對修染說道。

“嗯?什麼?”修染摸不着頭腦。

“我的意思是。。。你方才說的話。。。還有我方方錯怪你了,原以為你也是為著那花魁姑娘來的。”海安扭扭捏捏的說道。

修染見之,覺着她可愛得緊,便摸了摸她的發鬏,其實,海安女扮男裝,倒也是清俊的很。

但很快,海安和修染都不再抱怨周雲逸的選址,因為這瀟湘閣倒真如神仙殿一般,雖只是旗樓,但也佈置的十分妥當,眾才子可在旗樓下擺好的各庭下落座,桌上均置有美酒,聞之欲醉,飄香千里,而更絕妙的是,竟不知從何處而來,聽得的是“瀟湘水雲”的琴音,但隔得遠,只隱隱聽見,更添了曼妙神秘,更似人間仙境一般。

“周兄弟,您這地方選得倒好。”海安左顧右盼,眼神根本停不下來,一邊誇讚道。

“現下,你們可明白了?”周雲逸小聲道。

三人圍坐在一涼亭下,筆墨紙硯早早備下了,那墨都使得是上好的油煙墨,墨香氣熏的人心清明,好似落筆可成文一般。

修染卻皺了皺眉頭,道:“不過這地方,還不夠隱蔽,我們如何議事?”

“放心好了。”周雲逸倒是沒有一絲擔心。

海安見這地方好玩,便附和道:“是啊,修染哥哥,這瀟湘閣如此這般神仙地兒,便先享受一番方是正理。”

修染一想,左右現在聖上身子還不重,如何都是可以虛閑得二三日的,何必急於一時呢?

“也罷。”修染應道,遂即三人便循着眾才子,一齊在筆下左右斟酌的試圖寫出可打動小姐的詩文。

海安尚還年幼,滿腦子多想着的也是那些個少女的心思,瞧着眼前被碎發遮住眼睛的修染的側影,心生了凌亂,落筆便寫下:

長安蕭瑟,寒寺吹亂鞦韆索。才起相思,一院桂花落。羅衫嫌薄,別緒更無着。漫城霧,斜陽不在,向影且獨酌。

其實,修染應該不曾知曉多少個夕陽西下的傍晚,海安便是這般瞧着斜陽下滿園的桂花,滿心的情思只得和酒喝下。

海安寫罷,便看着修染認真的一筆一畫的寫着,湊到跟前兒去瞧,只見紙上寫着:

酹酒望長安,漢亭默默風雨煙。常恨身不遂心愿,楊柳樹畔,依稀舊唐太白山。

還是攜伴,綠女紅男。自向湖中解蘭舟,一聲嗟嘆,一聲嗟嘆,青鳥胡不見。

修染嘆的是自己身在朝中許多的彆扭和不忍,可卻是無解,但如意處當是情愫暗許,卻不知那心上人之意罷了。

修染見海安探了腦袋過來看,也不躲避,只笑眯眯的看着海安,也不知她是懂了亦或是不懂。

而周雲逸卻獨獨立在一旁,飛快的落筆成文:

閑雨飛花入夜是,蘭亭謝堂摧殘。秋桂送香一夢寒。舊時青梅好,憔悴也相關。

最惱缺月疏桐后,不教人度春山。潑墨煙雨續也難。長安多少恨,剪不斷眉彎。

這嘆寒柳不如說是嘆自身,嘆自己無奈的活着,見他人樓起樓塌,獨立於世外,卻又不得不落了俗,也罷,也罷。

三人四方紙兒寫畢,便由烏龜捧走了去,拿去給了小姐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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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妃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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