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太傅府

第2章 太傅府

范太傅回來了,門房稟告說:“太傅,范宛少爺來了。”

聞言,范太傅就問:“他來幹什麼?”

范家兒孫因為害怕范太傅說教,所以從不來太傅府,范太傅也只在逢年過節才會見到范旻和范宛這些人,這些孫兒在范太傅眼裏,沒有一個他看得順眼的,都不成樣子,聽到范宛來,范太傅不禁感到奇怪。

門房搖頭,說不知道。

范太傅就去了正堂。

范宛已經找好了借口留宿,眼下無所畏懼,她看到范太傅就趕緊起來拱手行禮:“祖父。”

范太傅見此,問:“這麼晚了,等着有什麼事?”

范宛就說:“今天讀到先人有些話,孫兒不是很明白,特來請教祖父。”

根據原主的記憶,范太傅最討厭別人和他說些有的沒的,這老先生就喜歡別人跟他說文武,說起這個,范太傅的臉色很明顯會緩和,果然,聽到范宛的話,范太傅愣了一下,然後繃著的臉有所平和,道:“什麼話?”

范宛就道:“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孫兒不明白。”

其實范宛明白,只是找話說嘛,說的越晚,就能留在這裏了。

然而,范宛說完,卻聽范太傅說:“這句話我沒有聽說過,你在哪本書里看到的?”

范宛:“······”

就原主的記憶來看,這個世界這個國家國號楚,而這句話是蘇軾說的,看來這個世界的古代和自己知道的歷史是不共通的?范宛也不明白,但看着范太傅看着自己等回答的模樣,范宛就趕緊道:“孫兒也不知道是什麼書,那本書沒有名字,是偶然在書肆買來的。”

聽了范宛的話,范太傅點頭道:“雖不知是哪位先生所說,但這話的意思大抵說的是人這一生像是一座旅棧,我也是過客,那本書里只有這句話嗎?”

見范太傅這麼問,范宛就老實說:“不止。”

范太傅果然喜好文武,既然這樣,范宛決定投其所好,這樣一來,還能想辦法在太傅府多待幾天,或者以後就住在太傅府,不回范府了,范宛實在是不想看到范夫人。

聞言,范太傅說:“還有什麼?”

范宛就道:“還有······。”

兩人一說,就說到了夜半,范太傅連連感嘆,說范宛買的那本書,是本好書,還讓范宛明天拿來給他看,范宛當然欣然答應了,接着不等范宛說,就聽范太傅道:“這麼晚了,就在這歇了吧,院子都有收拾,讓下人帶你過去。”

這可是救了范宛了,范宛連忙應好,然後跟着下人去了一個院子。

太傅府里比范府更古樸好看一些,栽有修竹,還有花草,被精心打理的很好,但是這偌大的太傅府里,只有范太傅一個人住,范太傅的髮妻病逝,此後回了府,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領着范宛的下人,是個老者,也是太傅府的管家,人看着十分和藹,他講范宛領到了地方,就離開了,范宛看着房間,收拾的非常乾淨,應該是天天都有人打掃的,稍微的洗漱了一下,范宛就歇下了。

不過一開始沒有睡着,范宛在想事情,她已經決定了,要離開范府,想辦法住到太傅府來,范太傅也沒有那麼不近人情,范宛覺得老先生還挺好相處。

就這麼打算着,范宛睡著了。

翌日。

范太傅天不亮就起來了,得去上朝,范宛也跟着起來了,還和范太傅一起吃了早飯,這讓太傅府的下人包括范太傅都驚訝他竟然起得來,不由得,范太傅看范宛更順眼了些。

范宛知道範太傅不喜歡偷懶的人,所以特意表現的勤快些,等范太傅離開了太傅府,范宛也回了范府,范府府門距離太傅府府門也差不多有千米了,準備回范府的時候,范宛看了一眼太傅府門房,然後思考片刻,過去道:“我若是太陽落山之後還沒有把書給太傅送來,你們一定要請太傅去救我。”

說完,范宛就往范府去了。

兩個門房不明所以,但還是應了。

而等着抓范宛的被范夫人派去的下人還沒有睡醒,所以范宛好好的走回了范府,天還沒有完全亮,人都還在睡覺,范宛在范府門房微妙的注視下回了自己的小院兒,然後開始準備筆墨紙硯,打算自己寫一本書。

畢竟她和范老先生說的那本書是不存在的,所以只好這般,不過為防止范太傅懷疑,范宛也已經想好了怎麼說,只說是原先的書丟了,所以她才謄寫了新的,范宛覺得自己思考的很周率,便提筆落紙。

范宛以前跟一個老先生學過毛筆字,所以筆跡還算好看,等默讀謄抄了一本書的一半了,天也大亮了。

范夫人讓守范宛的人回來問話,結果卻得知范宛進去太傅府之後就沒有再出來,不禁臉色不好看了,就在這時,去打聽的人回來了,說是門房說范宛天不亮就回來了,范夫人登時一怒,帶着人就往范宛的小院兒去了。

范宛還在提筆寫字,她料想范夫人會過來,所以就在這等着,范夫人一進房間就看到范宛伏案在認真寫字,便冷哼一聲,吩咐道:“抓住他。”

范宛放下毛筆,讓他們抓,坦然的讓范夫人都感到奇怪了,但是這時候怒氣壓過了心裏的奇怪,她命人抓住范宛,然後說:“打八十棍,扔到柴房裏關着。”

“這······。”一旁的婆子道:“夫人,八十棍,是不是太多了?”

這不是快打死人了嗎。

“而且,今天老爺就回來了。”

“老爺回來又如何,老爺哪回說要見他了。”

范老爺怕是都快忘記有這麼個兒子了。

婆子卻是比范夫人冷靜許多,她對着范夫人搖了搖頭。

婆子是范夫人的如母,范夫人許多時候都會聽她的,眼下見婆子如是,便也知道自己這回失了當家主母的威儀,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兒子險些被范宛害死,她就沒有辦法忍住發落范宛。

范夫人:“給我拉下去打!”

婆子見范夫人執意打算收拾范宛,便給旁的下人使了眼色。

然而打到二十棍的時候,范宛就昏過去了,看着一臉慘白的范宛,范夫人就說:“用水潑醒!”

婆子這回道:“夫人,聽老奴一句,就這樣吧。”

范夫人看着婆子激動:“旻兒險些就被他害死了!”

婆子還想說什麼,這時一個下人跑來,說范老爺回來了,聞言,范夫人瞪着昏過去的范宛,然後道:“拉下去關着!”

“是!”

范夫人帶着人離開了,兩個僕從把范宛拖到柴房關着,然後守在了門邊。

范宛醒來的時候,已經過午,棍子打的不輕,所以她沒有動,緩了半天,范宛才起來坐好,發現沒有見血,不禁挑眉,覺得那僕從下手似乎輕了些,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范宛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非常慘。

范夫人去見范老爺,關心了兩句,就開始哭,范老爺問她哭什麼,她說范宛差點殺了范旻,這讓范老爺也嚇了一跳,趕緊去看看范旻,確定范旻沒有什麼事,才開始問范夫人怎麼回事。

等聽完了范夫人的話,范老爺怒了,要打死范宛,范夫人就說已經發落了范宛,現在關柴房面壁,范老爺就拍桌,說餓范宛兩天,讓他好好反省反省,竟然搶自己兄弟的書,還推兄弟入水,心思實在歹毒,這樣的人難當大任云云。

這些范宛都不知道,她也不在意,本來這爹也從沒有把她放在心上看進眼裏過,范夫人見范老爺這樣,很是高興,范旻知道範宛挨了棍子,現在還關在柴房裏,高興的多吃了兩碗飯:“讓他不聽話和本少爺作對!”

一旁諂媚的僕從忙跟着附和罵范宛。

那邊,柴房。

連碗水都沒有人給范宛送去,是真的打算餓范宛兩天了,不過范宛不知道,她在等太陽落山。

不過也因為沒有人管她,沒水沒飯,所以現在范宛不用裝,看着就很慘了。

太陽落山了,入夜,范宛還沒有等到范太傅,不禁想難道門房沒有告訴范太傅?還是說范太傅不想搭理她了?

就在范宛這麼想的時候,柴房外面聽到了動靜,還看到了火光,還有雜亂的腳步聲,和人說話的聲音。

“父親,是范宛犯了錯,才關着他的。”

是范老爺的聲音。

范夫人跟着,面色十分難看,她沒有想到范太傅竟然會過來找范宛。

范太傅的聲音響起:“他范了什麼錯?是他認了?”

范夫人不說話。

范老爺看向范夫人:“他認錯了嗎?”

范夫人根本就沒有給范宛說話的機會,所以這話她根本回答不了。

范老爺一看范夫人反應,頓時不悅了。

范太傅命人打開柴房的門。

范宛倒在地上不動。

范太傅叫人扶起范宛,范宛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她已經十分虛弱了,范太傅看着范宛的眼睛問道:“范宛,你說,是不是你搶了范旻的書,還推了范旻入水?”

范宛咳嗽了一聲,勉強站着,說:“祖父,父親,母親,我沒有搶范旻的書,也沒有推他入水,是我們兩個打架,才落水的,我也落了水。”

范老爺聽了皺眉,問:“你們兩個打架了?為什麼打架?”

范宛就實話實說:“范旻讓我給他抄書,我不答應,他就罵我娘,我就和他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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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非要我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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