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車隊送禮
徐天驕天天與張子儀在外面跑,都難見人影。
“你可終於回來了。”江晚晚笑着,“我祖母搬過來住了。”
徐天驕拉着江晚晚的手,“這不是聽到你家的喜事了嗎?我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更換,就急着跑過來,先為福樂送上一份大禮。”
他們到西海州府可是有很長的距離,徐天驕說備着一份大禮,其實是好多份的。
這一樣一樣的擺出來,可是比江晚晚的手筆大得多。
江晚晚看着眼紅,對彩雲說,“去,把小魚兒也添在裏面,壓箱子。”
喵!小魚兒跑了。
徐天驕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你呀,怎麼玩心越來越大,連一隻可憐的小貓都沒有放過,它有你這樣的主子,也真的是……太可憐了。”
江晚晚擰着徐天驕的手臂,“你還說我,你跟着張子儀離開那麼久,可是有一封書信過來?”
她拍着一旁的箱子,“看看人家映雪。”
徐天驕挽着江晚晚的手臂,說,“這能比嗎?如果我出了遠門,我也天天給你寫信。”
她的這句話聽着真叫人彆扭,難道她也打算與蕭映雪一樣,也跑出去旅遊嗎?
“哎,這說的都是什麼呀。”徐天驕揉着臉,瞧着她慌張的樣子,應該是發生某些叫江晚晚不知道的事情。
江晚晚盯着她的臉看啊看,直到將徐天驕的心都看得發毛了。
終於,徐天驕說了實話,“就是他求婚了,也不知道跟着誰學的,又是擺蠟燭,又是放煙花的,搞的人盡皆知。”
啊!難道這樣不好嗎?
雖然又土又俗,如果這一招用在江晚晚那個時代的女生身上,女生估計是要落跑的。
可是現在不一樣啊,哪裏會有位公子肯花這樣的心思,只在心上人的身上。
“你答應了嗎?”江晚晚興奮的問。
如果徐天驕答應了張子儀的求婚,那豈不是……皆大歡喜了?
徐天驕搖着頭,“太丟臉了,我一害怕,就跑了。”
江晚晚呆住了。
徐天驕渾不曾感覺到江晚晚的異樣,還拉着江晚晚繼續說呢,“哎,你說,他能不能正常些。”
正常些?江晚晚突然懂得了。
張子儀上門提親就好了,大大方方的請長輩過去,莫要再弄些花里胡哨的事情。
江晚晚拍着徐天驕的手,“你說你這個心思這麼難猜,有什麼直接就告訴他呀。”
外面,素和笑着說,“老夫人說小公子睡得正香,就不送回來了。”
徐天驕卻是忽然開心的跳了起來,“我去瞧瞧我的乾兒子。”
她如一陣風般,直接就跑了。
這性子越來越風風火火的,可真叫人吃不消。
江晚晚隨手抱了一個小箱子,禁不住的笑着,這可真的是一件好事。
喜事是一件接着一件的。
興許是因為江晚晚的動作太大,叫許多人都知道江炫林與上官福樂有了第一個孩子,且會將這個孩子送回到江家來,以冠以江姓。
如此一來,當初笑話江炫林的男兒們,卻是一句話都不好再說。
如果江炫林與上官福樂再爭氣一些,多生出幾個孩子來,這兩家的人豈非是越來越興旺。
江晚晚看着一箱一箱的好東西都搬上了車,連同着江家與徐、張兩家送來的賀禮。
“喲,見過夫人。”一個又尖又細的聲音,傳進了江晚晚的耳中。
江晚晚本能的揉了揉耳朵,這個聲音刺得她是相當的不舒服,可是當她回過頭時,卻又發覺方才的動作,實在是太不禮貌了。
“見過公公。”她忙問侯。
這位太監哪裏會與江晚晚為難,蕭墨白和江晚晚可都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呢。
他連忙笑着說,“夫人客氣了,皇上聽說夫人準備往忠勇侯府上送些東西,這就也備了一些,特意趕上夫人的車隊,一併送過去。”
皇上可真接地氣,送個禮都要藉著臣子的車子。
江晚晚理所當然的接受皇上備好的厚禮,又特意加了一輛馬車。
當這一切都準備妥當時,蕭墨白也從府里出來,恰好見到這名太監。
這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啊。
“見過大人。”太監向作揖,恨不得將腰彎到地上去。
蕭墨白單手將他扶起,“這是何事?”
太監又將皇上的吩咐,講了一遍,聽得蕭墨白的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
皇上辦事都這麼隨意了,非要與他們的禮同行?
太監又道,“皇上會派兩隊禁軍一起同行,且還有旨意要宣。”
蕭墨白與江晚晚同時鬆了眉頭,原來是派了人的,以防會有不測,不過現在倒像是他們佔了皇上的便宜。
“左安寧。”江晚晚喚着,“你跟着。”
如果不是派着她信任的人,她也不會太放心。
左安寧知道江晚晚的意思,連忙就應了下來。
江晚晚的雙眼一轉,又道,“你不必急於歸來。”
左安寧又應着。
他們終於將所有的東西都裝好,一支車隊就從蕭府的門前離開。
江老太太特意抱着小公子出來瞧着,漸漸的紅了眼眶,“晚晚啊,你哥哥遠嫁,也是不容易。”
蕭墨白與江晚晚相視苦笑,這“遠嫁”的詞兒,聽着倒是很別緻。
“祖母,哥哥的心裏也記掛着家裏人。”江晚晚輕聲的說,“他們會回來的。”
“不急,不急着讓他們回來,福樂平安就好。”江老太太感慨着。
江晚晚也看着離開的車隊,相信他們會平安無事。
蕭墨白輕擁着江晚晚的肩膀,“我要進宮去謝恩。”
皇上可是送了大禮來的。
一旁的太監迅速的推起笑容,一看就是等着蕭墨白這句話呢。
蕭墨白也是心知肚明,皇上必有他事。
江晚晚忽然扯着江老太太的手,鬱悶的說,“祖母,我懷疑,皇上就是有意要與我搶夫君的。”
這可不是玩笑話。
皇上總是拉着蕭墨白談事情,一談就是一天,連家都少回。
江老太太忙點着江晚晚的額頭,“你呀,當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皇上囂張蕭家,對江晚晚和她的兒子不是更有好處?
江晚晚才不願意呢,“比起前程,我更想要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