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當真是提點
今天,都是要為付婉送行的。
方青趕回來時,其他人已經圍坐一桌,都在說著付婉的能力,以後必是做到想要的成功。
江晚晚保持着微笑,但是在看到方青時,卻是在暗暗的打量着他。
此時的付婉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她,但方青呢……
“吃這個!”蕭墨白的手在江晚晚的眼前一晃,引得江晚晚回過了神。
江晚晚的目光從蕭墨白的筷子上下落,隨即拉着他的另一隻手,藏在了桌低。
蕭墨白不太明白的看着江晚晚,目光落到方青的身上,簡單在桌上掃了一眼后,說道,“你就坐在弘文的旁邊吧。”
只有那一個位置是空的。
因為是付婉要從蕭府搬走,付婉始終坐在江晚晚的身邊,在看到方青時,目光並沒有收回來。
方青也沒有閃躲,在面對着付婉時,淺淺一笑。
這兩個人的笑容,看得叫江晚晚的心裏很舒服,卻也帶着遺憾。
蕭墨白提醒着江晚晚,叫她不要再東張西望,先多吃一些,再去與其他人閑聊着。
江晚晚向他輕輕的搖着頭,再看向付婉時,就聽到又來了人,聽說是世家的下人。
這下人不過是向付婉表示感謝,同時備上一份大禮。
這人來去匆匆,顯然是不敢打擾蕭府用膳。
“這是誰呀?”江晚晚是一臉的好奇,迅速的扭頭看向身邊的付婉。
這禮是送給付婉的,難道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付婉做了什麼好事?
“我之前在醫館幫忙的時候,醫治了一位老夫人。”付婉笑着解釋。
僅是這一個解釋,就令在桌的每個人都聽得明白。
怕是這府里的人覺得付婉有恩於他們,特意送了一份大禮。
蕭墨白的為江晚晚的碗裏又添了菜,突然說了一句,“如果我沒有記錯的,這個府里是有一位庶出的小少爺,年紀與弘文相當,這次也是中了進士,要被外派的。”
他對朝中內外的事情都是十分的了解,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也不見得會有多奇怪。
江晚晚扭頭看向他,詫異不已,為什麼要特意提到什麼庶出的公子。
“正是。”付婉說道,“還挺孝順的。”
話題到此為止。
這畢竟是“外人”的事情,他們簡單的說一說,便不再將它放在心上。
江晚晚的心裏總泛着奇怪的感覺,以蕭墨白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提到某個不相干的人。
他如今特意將這個人提到口中,就證明此人怕是與付婉有些聯繫吧。
“來,吃菜。”江晚晚對付婉笑着說。
付婉的餘光一掃,就發現江晚晚的左手牽着蕭墨白的左手,雖然他們將手藏於桌下,但是以她的角度,卻是可以看得很清楚。
她本是不想要多提,但是沒有忍住的掩住唇,“晚晚,你們太過分了。”
江晚晚登時滿臉通紅,本能的想要將手縮起,卻反被蕭墨白握緊。
蕭墨白不以為然的說,“這有什麼過分的,我們夫妻向來如此。”
這一桌的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但見到蕭墨白與江晚晚的神情極為自然,只有付婉一副打趣模樣,也是叫他們看不懂。
“來,吃,快吃。”蕭弘章張羅着,“都快要涼了。”
江晚晚輕輕的甩了甩蕭墨白的手,這都被人發現了,還要將她的手抓得這樣緊,實在是說不去的。
蕭墨白的表面上風淡雲輕,像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又為江晚晚夾了菜。
最先離席的是付婉,方青提出要幫着她拿着東西,她也同意了。
“大哥,大嫂,我去幫忙。”蕭映雪擔心的看着付婉。
她擺出來的樣子,好像方青會欺負付婉一樣。
“坐下。”江晚晚說著。
蕭映雪鬱悶的坐了下來,看向江晚晚,“大嫂,你不是很關心付婉嗎?如果她傷心難過……”
江晚晚為蕭映雪倒了茶水,同她說道,“你好好的吃着東西,然後回去休息,莫要去管他們的事情。”
他們,當然指的是付婉和方青。
蕭映雪回頭看向蕭弘文和蕭弘章,他們兩個大直男怎麼可能會去理會小女兒家的心思,只能相信江晚晚的說法。
付婉離府時,江晚晚特意出去送的。
至於那家府里下人送來的大禮,也一併交給送付婉的左安寧。
江晚晚叮囑着付婉,“你好好去瞧瞧那家醫館,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要記得回來告訴我。”
付婉啞然失笑道,“你呀,放心吧。”
有左安寧和方青送着付婉,江晚晚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待到他們都離開以後,江晚晚才扭頭看向蕭墨白,輕輕的甩了甩手。
從他們用膳開始,蕭墨白就牽着她的手,就不怕被人發現?
“說吧,為什麼要這麼做?”江晚晚笑着甩着蕭墨白的手,一起往院子的記方向走。
蕭墨白低頭看向他們相互間緊握的手,“不是你先牽住我的嗎?”
的確是江晚晚先牽住蕭墨白的,因為蕭墨白總是為她夾菜,害得她都吃不動了。
江晚晚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分明就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一件。”
不是這一件,還能是哪一件?
蕭墨白順手接過素秋特意送來的披風,披到江晚晚的身上,將她輕擁在懷裏,“那能是哪一件?無論哪一件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兩個人,不是嗎?
江晚晚輕皺着臉,總覺得蕭墨白是故意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提到一位庶出的小公子。
蕭墨白恍然大悟一般,原來指的是這一件,“我說的都是實話,那位公子雖然庶出,人品相貌卻是極好的,我贊同一個人專一專情,但不贊同在一棵樹上弔死。”
江晚晚從未想過,蕭墨白會為付婉着想。
蕭墨白捏着江晚晚的臉,“如果不是因為她為你做了這麼多,我連提點都不願意的。”
江晚晚迅速的按下蕭墨白的雙手,輕輕的握住,“我的夫君可真好。”
“那是自然。”蕭墨白擁着江晚晚往回走着。
另有下人打着燈籠,前來迎着他們。
他們的身影被月色拉得越來越長,最後像是融成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