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灰溜溜的跑
道歉!犯錯道歉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這幾位公子面面相覷,明知道他們就是犯了錯的那一方。
“都說,蕭大人愛重夫人,就請夫人……莫要失了涵養。”其中一位公子支吾的先開了口,卻是在對蕭墨白說話。
江晚晚錯愕的看着他,隨即奉上嘲諷的笑容。
他們是認為蕭墨白在見到此狀以後,會幫着他們開脫?這一個個的腦子怕是不靈光吧?
她回頭瞧了蕭墨白一眼,隨即冷笑着看向他們,說,“你們當是哪個世家公子小姐的聽到你們在背後閑言碎語,不好意思與你們爭執就想要一帶而過,你們大錯特錯,我就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以後再敢在背後胡言亂語,妄議他人家事,就叫你們在京都內紅紅火火,百家皆曉。”
她江晚晚敢說,自然敢做。
這幾位公子面色蒼白,求助似的看向蕭墨白。
“這本不是大事,不過你們再拖拖拉拉下去,怕是會弄成極大的事情。”陳向禹慢慢的走上樓梯,看到這一番景象,特別是蕭墨白髮青的面色時,便率先說道,“不如我來給個說法,此事暫時告一個段落,先不要打擾諸位喝酒的心情。”
畢竟看着八卦的人,與當事人可不是同一撥。
這幾位公子只顧着眼前,沒有注意到他們身後的人,已經捏了好幾次拳頭,恐怕隨時都會控制不住的將他們全部都甩出酒樓去。
陳向禹對江晚晚笑着,“蕭夫人,先放他們一馬,等到明日,他們就知道要怎麼做了。”
顯然,這幾位公子尚不知要如何去做呢。
蕭墨白挑眉冷笑,“怎麼?不走?還等着我們留你們飲酒?”
他們皆是一愣,都來不及向陳向禹道謝,或者向蕭墨白作揖,一個個灰溜溜的就跑了。
江晚晚沉着臉,顯然還沒有來得及出口氣,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哎,此時正是喝酒的好時候,先不必為了這些人而煩惱。”陳向禹笑着向後伸出手,竟是帶着蕭映雪也一併來了,“等到明天,就會有好戲看的。”
這戲會有多好看?江晚晚都不知這幾位富貴公子的家世呢。
江晚晚雖然心裏惱火着,但是與蕭墨白落座以後,卻是將這件事情暫時拋到了腦後去。
既然人都坐在這裏,當然是要尋着開心,莫要為自己添着堵。
江晚晚的情緒還好,徐天驕卻始終是氣不過。
“別生氣了,過幾天就是江大人的好日子。”張子儀勸着,“我們且等到明天看看,又能如何?也不會耽誤什麼事情,是不是?”
如此說來,也是這個道理。
徐天驕深吸口氣,暫時將怒火壓下來,扭頭對江晚晚說,“我明個去找你。”
“好。”江晚晚也想要看看,陳向禹究竟說的是個什麼意思。
蕭墨白單手護在江晚晚的身側,想着那幾位公子的畏縮之態,實在是不成氣候。
當事人全然不在意,且還說著,“他們看着眼紅,難道我要事事與他們計較,怕不會掉價?等到我回京城述職那一日,便能狠狠的打他們的臉,但絕對沒有必要。”
“誰的日子過得好與壞,誰的心裏有數。”
江晚晚將江炫林的話聽到心裏,見江炫林是真的沒有放在心上,就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放下了心。
這一罈子一罈子的酒就被擺了上來,喝得倒是痛快,卻也十分克制。
畢竟酒水不過是助興,沒有必要喝得那般多。
大家有說有笑,便當是放鬆了心情。
最先離場的卻是準新郎官江炫林,他怕家裏擔憂,也有許多事情尚在整理中。
之後就是徐天驕,她的心裏不痛快,先行一步,張子儀當然還是要伴着她。
他們兩個人低着頭,不知在說些什麼。
“大家都散了,我們是回家,還是要出去走走?”蕭墨白湊到江晚晚的耳邊,輕聲的問着。
他這是一副怕嚇到江晚晚似的樣子。
江晚晚垂着眼帘,“走,去逛逛吧。”
“好。”蕭墨白扶着江晚晚起身,卻也是先離開。
“你們就不要跟着了。”陳向禹哭笑不得的叫住蕭弘文。
蕭弘文訕笑着,“我就是瞧着,大哥大嫂先走了。”
“人家是太久沒有出來散心,你們跟着做什麼?”陳向禹一邊護着蕭映雪向外走時,一邊說道,“不如也出去逛一逛,畢竟此時的京都,是相當的好啊。”
這也是希望蕭弘文可以放寬心腸的意思吧?
江晚晚與蕭墨白走在街上,倒也不是特別的顯眼。
他們之所以會湊上這個熱鬧,是因為聽說江炫林與蕭家的兄弟都離了府,到了酒樓中,誰知道卻是無故的平添一股氣。
“在這個世上是有各種各樣的人,他們的心思各異,我們又左右不得。”江晚晚挽着蕭墨白的手臂,喃喃的自言自,就像是在勸說著自己一般。
蕭墨白側頭瞧着她分明不滿,卻又強壓下怒火的模樣,輕輕的刮著她的鼻子。
江晚晚扭頭瞧着他,“我是心裏不痛快,你欺負我做什麼?”
“這哪裏就是欺負了?”蕭墨白哭笑不得的說,“你不必理他們,明個就見分曉了。”
江晚晚輕晃着蕭墨白的袖子,“瞧瞧小手藝吧。”
“好!”蕭墨白立即就跟着江晚晚走了過來。
他們這一路走着,一路逛着,直到回到府上。
彩雲正抱着小公子玩鬧呢,在看到江晚晚歸來時,忙將小公子送到江晚晚的懷裏。
“等一等,我會去換件衣裳。”江晚晚笑着說。
她出去轉了轉,這氣色也變得好了許多。
彩雲忙抱緊小公子,笑着,“今兒,有好些貴人小姐為小公子送了禮物來,奴婢將他們全部都擺在暖閣內,又借了賬。”
江晚晚點着頭,讚賞的說,“做得好。”
彩雲和素秋做事,向來都是她最放心的。
如今各府中都趕着與蕭墨白交好,但平時見到蕭墨白未必敢多說出半句話,只能將心思打在她的身上。
江晚晚不會將他們都拒於門外,只是列好賬目,有送有還便好。